的而且确,对一个小男孩来说,长不高某程度上真的是要了他的命。
王伯对此听而不闻,视而不见,感慨的道:「想不到小少爷连说话发音都发不正,看来把三字经、千字文学习完后,还得学上声律启蒙了。」
《声律启蒙》是训练儿童应对、掌握声韵格律的启蒙读物。按韵分编,包罗天文、地理、花木、鸟兽、人物、器物等的虚实应对。从单字对到双字对,三字对、五字对、七字对到十一字对,声韵协调,琅琅上口,从中得到语音、词汇、修辞的训练。从单字到多字的层层属对,读起来,如唱歌般。
「嗯!!!!!!」贾敛用眼神强烈地谴责王伯的不人道。
王伯仍然笑呵呵的,身后的下人一字排开,「温柔」地把贾敛带回书房,继续下午的课堂。
告状!一定要告状!!
贾敛咬牙切齿地在心里下了决定。
「今天是敛儿第一天到王学士府学习,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调皮,惹得王学士不满呢?」荣国府里,张氏脸上又是骄傲的笑着,又是半带点担忧的道。
在早上操练完毕,又处理完丰台大营事务后,贾代善就早早回府,陪着记挂儿孙的老太太说说话。
见得张氏忧心,贾代善忙道:「老太太不用过于忧虑,敛儿聪明伶俐,王学士很是喜欢,要不然也不会收他为弟子。」脸上同样有着骄傲的笑意。
「那又是,敛儿乖巧机灵,王学士怕是喜欢也来不及。」经贾代善一抚慰,张氏放下心道。
「对了,老太太。张家那边是怎样说呢?」正挂着对么儿「出色」而骄傲的笑意,但贾代善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撤下笑容,眉头轻蹙,凝重的问。
「呸!你这是什么样子?」张氏一见贾代善脸色沉重,唾了他一下,没好气的道:「以赦儿这样的人品相貌,友安是高兴也来不及的,又怎会不肯呢?」
张家现任家主张旭,字友安,乃张氏之侄。
贾代善一呛,无语。也就只有老太太才会认为他那个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混账长子是个好的。依他看起来,不好说是与二儿子贾政相比,只怕这个混账是连五岁的幼弟贾敛也比不上。
「母亲,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孩儿真的是一头雾水。」贾代善刚才听王翊和贾赦都提及小男孩一个人出了府,他可是半点消息也收不到。现在连张氏也这样说,可真的让他大感不解。
「什么?齐嬷嬷没有去通知你吗?」张氏讶异的说。
「老太太,奴婢有去通知老爷的,只是……」早已回到正房的齐嬷嬷欲言又止。
「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贾代善也顾不得要敬着母亲房里的人了,要知道事关子嗣,可容不得半点差错。
「奴婢早上得知老爷去了太太的院子,就想要一道禀报老爷和太太。只是太太院里的婆子再三阻拦不在说,好不容易求得一个小丫头进去通禀,怎知等了足足三刻钟的时间,太太的陪房赖嬷嬷才出来说老爷和太太都知晓了,要奴婢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一番话里就提起了四、五次的太太,齐嬷嬷这是打定主意要把太太拉下水了。
「胡说八道!齐嬷嬷你该不会是自己偷懒了,就把所有事都推到了太太身上了!?太太又岂会如此冷血不顾自己的亲生儿子!?」张氏平日慈和的眼神一变,眼含凌厉,目光如电的瞪着齐嬷嬷,别有一番威严的大喝道。
齐嬷嬷自张氏未出闺阁时就已经侍候着她,相伴几十年,很多事情无需说话都已经心中有数,神色慌忙的跪在地上,痛呼忠心的道:「老太太,奴婢是万万不敢啊!奴婢怎敢去诬陷太太呢!再说,老太太、老国公和老爷对奴婢一家恩重如山,奴婢就算是肝脑涂地也难报万一。奴婢敢发誓,奴婢若是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双目微红,脸上情感真擎动人,显然是句句出自肺腑之言。
「这…唉……」张氏叹气。作为沈溺于宅斗数十年,拥有丰富宅斗经验的张氏,自然是知道此时是千言万语不如一默的。她看似无奈、黯然地抚慰着她可怜的一个身体受创的大孙子,一个心灵受创的小孙子,眼角却瞧着贾代善,观察着他的反应。
虽然打贾代善狠狠打了一顿屁股的贾赦由于姿势不便,只得委委屈屈的伏在榻上,惨白着一张脸,痛得撕心裂肺,冷汗直冒。但终究是大家子弟,而且齐嬷嬷也把事情说得这么明显了,他带着一种同病相连的眼神,拍拍小男孩的肩膀。如果失踪的是他,不说别人,就说那个最爱跟他抢东西的小人贾政一定会放烟火庆祝的。
小男孩生来就聪明,只是一直表现出来的乐观率真迷惑了众人的眼睛,大家都以为他听不懂,看不通。张氏也说得这么明白了,该懂的,小男孩都懂了。他眸色一暗,拍开贾赦的手,泄愤似的按了按贾赦被毯子遮盖着肿胀的白嫩屁股,惹他痛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双眼泪注注的,好不可怜。看见他在这严肃气氛下,不敢喊出来的委屈小模样,小男孩才痛快地笑了。
贾代善虽然没有说上些什么,但沉着脸一声不响,显示着他心中的不快。
齐嬷嬷也是看着他长大的老人,向来是最忠心耿耿又重尊卑的一个,为人又小心谨慎,绝不会随意污蔑太太的。
他在心里肯定了齐嬷嬷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