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多人看着,他就算有些想要反悔,也已经晚了,只能硬着头皮抱拳道:“在下琅嬛宗朱东恒,想要领教领教这位师兄的高招!”
“你怎么真的让他上场了?”何飞飞这一回是真的恼怒了,“不就是当你的丫鬟吗,当就当了,我也认了!但是请你不要随随便便把我的事和别人挂钩好不好!”
“少在那里自恋了。”秦翔撇了撇嘴,“你摸摸自己良心,这段时间我供应给你修炼的丹药,就算是买上百十来个丫鬟,都绰绰有余了!可有真的亏待过你?”
“可是……”何飞飞脸一红。
这倒是实话,她在秦翔这里得到的丹药,甚至比在宗门还要多一些,而且品质全都是极为上乘的!
“还可是!”秦翔气道,“都让你摸摸良心再说话,你要是不摸,我来帮你摸!”
说完这句,秦院长作势就要伸出手去。
“你干什么!”何飞飞吓得连忙双手护住胸前,“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
秦翔忙腆着脸道:“那你的意思是没人的时候就可以呗?那还看什么比武,走走,那边的小树林保证没人。”
“你去死啊!”何飞飞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暴躁的内心,“可不是这个原因的话,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他上场比武。如果只是为了观察北山派那些人的路数,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的。”
“呵呵,”秦翔笑了两声,“我只是为了证明我的一些猜想罢了。”
……
祁文善,在北山派的弟子中,也算是赫赫有名。为人冷傲孤僻,素来除了门中长辈以外,任何同辈之人都不放在眼里。
北山派在壮大,吞天宝录的运气法门、鼓动筋皮的防御之法,不止是祁文善,任何一个北山派的弟子都早已经以本土第一门派自居。曾经的竞争对手,早已经让他们提不起兴趣。
“琅嬛宗。”
祁文善一眼看穿了朱东恒的修为,冷笑道:“假如你不想和你们那位长老一样,被打得再也爬不起来的话,现在就可以滚了,我也不为难你。”
朱东恒脸一寒,大长老身死,可谓是琅嬛宗所有人心中的一根刺:“只是切磋而已,阁下若是不敢应战,开口直说便是,朱某绝不强求!”
“呸,不敢?我本想饶你一命,不过既然你这么急着要去给你们那个死鬼长老,”祁文善眸中杀机一闪,“那我送你上路好了!”
围观的人群之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惊呼。
但见琅嬛宗不少人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脸上写满了骇然。
祁文善原先站的地方,地面被踏出了一个极深的脚印,蛛网般的纹路向着四面八方散开,飞溅的土石尚且还在空中,仍未落地。
而祁文善本人则已在这电光石火的短暂时间里,跨越了数十米的距离,手中长刀寒光凛冽,犹如下山猛虎的利爪。
锋芒已经逼近到了朱东恒的面前,没有人怀疑,假如被这一刀砍中,朱东恒是否还能够存活下来。
“这种速度,根本就已经达到大武师的范畴了。这个祁文善出手居然这般狠辣!”
何飞飞看得如坠冰窖,额头满是冷汗。
显然是在想倘若这一刀是冲着她来的话——
这个时候,整个琅嬛宗唯一能够笑出来的,怕是只有秦翔一人了。
“这个朱东恒,果然有些门道啊。”
“咦?”何飞飞听见秦翔的轻笑声,先是一愣,紧跟着眼中便被诧异所充斥。
怎么……怎么出现了两个朱东恒!
只见在祁文善的刀砍到朱东恒身上的同时,他的身后一道人影晃过,又一个朱东恒鬼魅一般地出现,同时一掌拍向其后心的位置。
刀刃斩到了空处,前面的人影渐渐变淡变透明,祁文善当即暗叫了一声不好,后方掌风呼起,想也不想地转身便是一刀。
忽——
又空了!
祈文善绝非庸人,就这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已经挥斩出了数十道刀光,围观的人群一退再退,生怕一个不小心,看热闹的反而成了刀下亡魂!
何飞飞喃喃道:“一年前的黑石榜排位赛,我和此人交过手,因为他使得是重刀,速度跟不上我,凭借身法我还能够压他一筹。”
秦翔微笑着转过头来,他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可是他如今手里的刀,比那一日的更加沉重,他却挥舞得甚至比我的剑还要快,呼吸依旧平稳!”何飞飞脸上露出几分颓丧的神情,“如今要我再和他交手的话,怕是此时我已经输了。”
“你是女人。”
“什么?”何飞飞讶异的看着他。
“你是女人。”秦翔又重复了一遍,“作为一个女人,身体天生便没有男子的优势,打不过绝对不算丢脸。说真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学人家整天打打杀杀,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何飞飞心里微微一颤,不过很快便不屑道:“你懂什么!谁规定只有你们男人才能打打杀杀、舞刀弄剑了?我师尊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大男子主义,要是让她听见你这番话,非得把你从山上扔下去。”
“哈哈,我就是开个玩笑。大家都是成年人,斗归斗,告家长就没意思了。”秦翔尴尬地笑道。
算你识相。
何飞飞得意地一笑,紧跟着目光再次投向场中时,眼中便又浮现了几丝落寞。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句话用在祈文善的身上那是再合适不过,可是这么长时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