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洋溢着喜悦的气氛,冰蕊身后是叠得整整齐齐的六铺六盖!还有新嫁娘亲手绣的成对的枕头套。毛巾被,毛毯,冰箱,洗衣机,好多嫁妆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一会儿新郎过来了。
绣月陪着盛装打扮的冰蕊坐在旁边,说着属于两个人之间的秘密的话,一切都是那么和谐欢快。她最好的姐妹终于结婚了,她替她高兴。
冰蕊不但属于娃娃亲,而且他们还是一个村的。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俩人感情一直很好,新郎官学的是汽修。一直在北京打工,也攒下了不少钱。这次结婚后就不回了,准备在小城开一个汽修门市。俩人相守着过起小子来。
喜悦的氛围感染着绣月,她看向冰蕊,这个泼辣大胆的姑娘今天居然害羞起来。哈哈哈,绣月不时开心地逗着她。
远处鞭炮声响起,满屋子满院的人都动了起来……
冰蕊有些紧张起来,紧紧地抓住绣月的手。
绣月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在她耳边打趣:“怕啥,那可是你手下败将,从小打架没赢过你。害羞就更没必要了,都是一个村的。婆家的人和今天来迎亲的人哪个你不认识。再说,你啥德行大家也都知道。不必矜持和紧张。大胆出征!”
“哈哈哈……”冰蕊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果然紧张的情绪好了不少。她感激地看向绣月,向她示意自己放松多了。
下午,绣月从冰蕊婆家回来。躺在宿舍的床上,心里空洞的。
想起前些天跟父母大吵了一架。直到现在将近一个月都没回家了。不是不后悔,不是不想他们。而是她实在是怕了。怕了白发苍苍父母喋喋不休。怕自己一时心软同意见面。她真的不想结婚,没意思。
但是她知道,这一关早晚要过。她就像一只鸵鸟,得过且过,能逃得一时算一时。
第六天,冰蕊上班了。
发完大包的喜糖,中午请完客,三人回到宿舍。冰蕊送走了,顺便来拿回她衣服的新婚丈夫。
好几天不见的姐妹俩总有说不完的话,从关心到戏谑……
突然,冰蕊沉静下来。犹豫了一下,期期艾艾地说“绣月,你知道吗?我们结婚那天,程慕华也结婚了。他们和我们是一天。我是结婚前听我姐说的。那天我姐早晨没等我出门,就赶紧赶回去接新媳妇去了。”
冰蕊担心地看了一眼绣月:“之所以没告诉你,是怕你受不了……忘掉他吧。会有更好的在等着你。”
“他媳妇是不是王晶?”
“你怎么知道?是叫王晶,是个乡村老师,老家离你们那不远。”冰蕊有些奇怪。
“哦,他媳妇姥姥家是我们村的。都喊她大王女。我之前就知道他们俩搞对象。”
绣月平静的很。
冰蕊见她没有什么过激反应,总算是放下心来。她盼着她的闺蜜好呢。一直担心她过不了这一关。现在好了,平稳着路。自从她看了绣月的笔记本,才知道她的心里有多苦。真的理解她了,可是自己也帮不上忙,所做的只能是劝慰她。
梦醒茫然
人生哪的许多苦
天地烘炉红尘煎煮
奈何不得一种痴心
在梦中将你寻住
莫道物是人非事事休
只是百般滋味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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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今日花正红
豆蔻初开与君同
回眸娇笑爱意深
执手轻语恨时匆
三生石上效蝴蝶
一弯月下寄梧桐
情如兰芽茨葹妒
身似萍叶随短蓬
从此两地不相关
日日夜夜泪朦朦?
当夜,冰蕊依然回到自己的新婚家里。
绣月一人在宿舍大醉。捂着嘴痛哭了一场。提笔写下两首诗。却无法发泄心中的不平和哀伤。
自幼儿不同寻常的经历,让她养成了双重性格!
习惯了人前嘻嘻哈哈,大大咧咧,没心没肺。
只有夜半无人时,她才会把自己的伤口翻出来,慢慢地梳理,她从不求别人能理解,也不求别人同情。自己的伤口自己舔,说出来又能怎样!
她恨,明明自己学了一身绝学,为什么却不能左右自己的人生。五弊三缺,爷爷帮自己选了小孤小残。爷爷说过让自己
可是一个字误终生,哪里是她能左右得了的?
带着醉意,带着悲愤,绣月拿起笔,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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