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静坐了片刻, 最后许风识是实在累得撑不住了,打着哈欠结束了这场脑力风暴,他刚下了飞机就被叫了过来,想想回家还要收拾行李,不能倒头就睡也是有些绝望。

我们仍未知道薛昶到底得了什么病……

到了家的许风识, 看着摆在客厅地上正中央的行李箱, 略想了片刻,就决定先上床睡觉,明天再收拾行李, 反正里面又没有着急用的东西, 拖一拖也没什么, 而且它又不可能长腿跑掉。

结果计划是真的没有变化快,第二天一大早, 许风识还没从被窝里面爬出来, 老妈就打了电话催他过去, 许风识只好揉了揉厅的时候残忍地无视了在地上躺了一天的行李箱, 去卫生间洗漱了。

等他早饭都没有吃,坐着地铁赶回到家里的时候,他爸妈正开心地享用着在外面带回来的豆浆还有小笼包,而且更可悲的是还没有他的份。

“你怎么不吃完饭再过来啊?”

邬倩倩对于没给自家儿子准备早饭显得有些尴尬,许风识听了无奈地说道:“你一大早上语气那么急地催我, 我以为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要不, 我让你爸再下楼去买一趟?”

“算了, 别折腾了,”许风识把自己摔进了沙发里,掏出手机道:“我叫外卖吧!”

有的时候许风识真的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妈亲生的,不过再看看他老爸的惨状,瞬间就感觉没什么可怀疑的了。

等邬倩倩吃好了,许风识的外卖还在路上的时候,许风识看着洗过手出来的邬倩倩,忍不住问道:“妈,你那么着急叫我过来究竟是干什么啊?”

“当然是关于你的终身大事了!”

“终身大事?”许风识面色古怪地重复了一遍,然后狐疑地看着她:“你不是又有书迷要过来旅游吧?”

“你想什么呢,”邬倩倩白了他一眼,坐到他旁边道:“你妈我是那种同一个手段还用第二遍的人吗!”

许风识想了想,给出了肯定地回道:“当然啊,我小时候每年的压岁钱不都让你用‘妈帮你收着’的借口给昧下了!”

前几年是年纪太小真地不懂,后来被同一个说法忽悠了那么多年,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压岁钱跟自己有缘无分了,但老妈开口的时候还是得怪怪上交,毕竟黑恶势力过于强大,他只能选择认怂。

“说那些干什么,都过去那么久了!”邬倩倩拍了一下许风识的腿,抱怨道:“你现在跟那小子学得越来越嘴贫了,不是个好事啊,自己注意点!”

她倒也不是缺钱花,非要昧下孩子那点压岁钱,只是她总怕许风识年纪小不懂事,拿着那么一大笔钱随便花了,以后养成了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可就不好了。

邬倩倩一向贯彻着‘穷养儿富养女’的教育方针,她平时给的零花钱已经算是不少了,可每年过年的时候,无论她怎么推怎么劝,家里那边都会给一大笔压岁钱,这个姨给五千,那个姑给一万的,对于孩子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天大的巨款,想想孩子哪有那么多用钱的地方啊,最多也就上学的时候买个零嘴什么的,她可不想自家孩子在三观还没有树立起来的时候,就把他对金钱的概念给模糊掉了。

“我还没机会问你呢,”邬倩倩突然质问道,“过年那阵你不是说你和伟斌打完羽毛球就一起去玩了吗,我怎么后来听他说你没跟他在一起,而是去朋友家了?”

“你去哪个朋友家了?怎么没告诉我?”

“就是薛昶家啊,”突然被抓包的许风识干笑了几声,心里骂了自己表哥一句‘叛徒’,然后解释道:“人家那么诚心地邀请我了,我总不能不去吧。”

“当时就跟你提了一句想请他上门吃饭,你就脸黑得跟碳一样,我怎么敢告诉你我去他家了啊。”

“请他来吃饭,你是看我过年太开心了,非要把他叫过来把我气死是吗?”一想起薛昶第一次上门的场景,她心里就气不顺,她儿子怎么就找了个这么不着调的家伙呢,“对了,你去他家里,他爸妈没有刁难你吧?”

“没有,他爸妈人都特别好!”

甚至高晴作为一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在许风识看来,在家里的状态都比不过他妈强势。

邬倩倩听了有些不以为然,但是心里还是有了警惕,现在薛昶在她心里已经从不怀好意提升到了一家子都对自己儿子不怀好意了。

“妈,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是没告诉我,你叫我回来时干什么啊?”

“对,差点把正事忘了!”邬倩倩一拍额头,然后正襟危坐,看着许风识认真地问道:“风识,妈再最后问你一次,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说什么,就老老实实地说,你真的一点都接受不了女孩子吗?”

突如其来的严肃气氛,让许风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紧张道:“对……对啊,怎么了?”

邬倩倩的气势突然一垮,伸手从茶几上把纸抽拿了过来,叹了口气说道:“前阵子,我在网上看了一篇报道,说人类的性取向其实都是天生的,由一段什么什么的基因决定的,你说你爸既然能喜欢上我,那这基因肯定不是他的原因,怎么想都是从我这儿遗传给你的啊!”

她说着还抽出纸抹起了泪,有些哽咽道:“这事根本不怪你,是妈对不起你啊!”

许风识被自己老妈这说来就来的眼泪给吓到了,他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这有什么的啊,又不是什么遗传病,妈你至于这么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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