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一路,势必要经历几多风雨的洗礼,过后,会泥泞不堪,再过后,又会一切随常。他们的相遇何其不是,但今天,李钰的心乱到了极点,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上官燕儿,好像忘记了什么约定成俗的习惯,这是和以往所不同的。
走在最前面的上官燕儿不知道回家的路线,在错的路上一意孤行,李钰不想打扰,和看起来走到头的缘分配合得如此默契。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或许是他们两都走累了,看天色已经相当晚了,上官燕儿也终于回头看了。李钰看到了,不由得加大了步伐走向跟前。
而本是之前就亲密无间的人,这幅情景却像极了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所以即使面对面站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应题。
两人的世界之外分外炫目,天渐黑,街道上灯红酒绿,疲劳了一天的上班族正在享受着一天之中最自由的时刻,即使无言相倾,也能对着美丽的浅色黑夜,默默在心里写下专属自己的故事。车水马龙,无数的陌生人又彼此擦肩而过,下一次,他们又会在何处相逢。
李钰珍惜着上官燕儿,这早是他先问过自己后得出的答案。今天之前的他,每次都既向往而又拼命克制,他就是这样的,等到她先忍不住和自己对话,然后他才长舒一口气。但这终究是之前,而平常的事思索到了极点就不会再夹杂其他无所谓有无的成分。
“跟着你都走错路了,知道吗?跟我走。”抱着一丝侥幸,李钰大胆去拉她的手,如愿以偿后只管往前,目标只有回家。
“李钰,等等,我有事…想对你说…”,话从上官燕儿的口中说出,也微憾了李钰的心,即使他做着无用的补救:“回去说,打车很快。”
挣脱了手对着转过来一脸茫然的李钰,上官燕儿极其认真的讲:“对不起,我想退出…”
“为什么?不要说恐惧之类的托辞。”李钰突然也认真起来,更带了点失落,“或者说,颜老师给你说了些什么,如果听了会让我心服口服……”
李钰话没有说完,不是他说不出口,而是因为刚刚还一脸严肃、镇静的上官燕儿突然泪雨梨花,无声的哭泣前奏,在之后就一下子扑到了李钰怀里大声痛哭。
李钰先是本能的一愣,紧接着又或许还是本能地紧紧抱住了哭得像个孩子的上官燕儿。上次见她这样哭,他这样保护,还是在初次见面。又是过了许久,李钰的怀抱中隐约传来了断断续续娇弱的声音:“我……我只是在听……了颜老师陈述了和你在一起的利害,我就要想选择放弃,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做选择时的不假思索,想法就变成了决心,我根本没有和你一起面对的勇气,你让我走吧。”
李钰认真的听完,竟然有点开心的想笑,想来是自己多虑了,他想她选择退出,但不是这个软弱无力的理由,说到底,她还是怕她自己能力不够,耽误往后的行动,“你忘了吗?你已经不是之前那只娇弱的燕子了,你忘了是谁一次次在我都迷茫的时候给予我方向,记得吗?你已经是那个敢于直击风浪的海燕了。”短短几句过后,李钰就感受到了怀里人的状态的改变。
“不要直视心理学专家的语言,你是成年人了,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和远见,你问问自己,这真的是你自己的想法吗?而我看到的只有一只被善良暂时禁锢了自己的雏燕。”说完,他推开上官燕儿,看到她停止哭泣顿时感到无比的欣慰。
他明白自己要说得已经差不多了,他自信满满的等待她的再次表态。“我……对不起,我……只是觉得……”想到自己被人抓住心理一通“利用”,再次恢复正常的上官燕儿顿时觉得自己很弱,但却丝毫不担心,因为她这次只想着今后怎么变强。
而这时她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说道:“你说谁是雏……雏燕,你怎么能对一个女孩这样说话。”李钰刚刚也是一时激动,言语不加思考脱口而出,根本没想到这么多,这一提醒,他也觉得这个字眼太有歧义,于是机智的转移话题:“这走到哪了这是,咱是不是迷路了,我看今晚太迟了,回不去了,要不找家酒店先住着吧!”说着,就搂着上官燕儿沿路寻找。
城市的大街道,十步一酒店,百步一家**店,刚刚恢复情绪的上官燕儿,又陷入了另外一种复杂的感情,可能说出来自己都不会信,这真是她第一次跟男的在外面住酒店。
没进去过之前朋友对此的传说,和自己对某些事神秘的猜测,让她竟有些晕晕乎乎,尤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去后,那漂亮的走廊,和似有似无飘着幽香的浪漫气息。
“怎么就进了房间,虽然有两张床,这个人真的一点都不会和自己一样多想吗?”上官燕儿最后想到李钰后,有些无奈。
“我先去洗个澡……”李钰说道,而他之所以没多想,就是缘于他紧接着急忙慌想要干的事。
进去后,拉上洗澡间的门,打开水龙头,李钰拨了个号码,没几声就接通了后,李钰马上用质问的语气问道:“什么意思,韩队长,这是对我们的考验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久违了的熟悉的声音:“算是吧,准确的来说,是对上官燕儿一人,你我了解,但她毕竟是女孩,一方面是做个测试,另一方面是排除我们的顾虑,你能打电话过来,就说明我们也可以放心了,今后就要看你们的了。”李钰也是在之前不久才意识到的,但这样的验证也太过于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