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酆无痕,就不得不说起酆无夜的父亲,酆天硕。
作为上一任圣血宗的宗主,酆天硕几乎传承了历代圣血宗宗主的所有优点,天赋惊人,且有不错的头脑,但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才。身居高位,且才华出众,这样的一个人,难免就有一些小『毛』病,而酆天硕的小『毛』病便是fēng_liú成『性』。
据说这位前任宗主fēng_liú的程度实在是骇人听闻,单是已知和他有过一段风花雪月的女子,就有数十名之数。但酆天硕虽然fēng_liú,却不知为何在诞下长子酆无痕之后就没有再留下过子嗣,直到酆无夜的出现。
据酆无夜自己讲,她的诞生完全是一个意外,当初酆无夜的母亲生下她时,酆天硕已经重病在床,距离撒手人寰也只是一步之遥。宗门中的长老一听说酆天硕在外留有一女,顿时出发寻到了她母子二人,将她们接到了圣血宗生活。
但没过多久,酆天硕就重病去世,而酆无夜的母亲也因一场怪病跟随而去,只留下了酆无夜一人在圣血宗生活。
叶无涯听到这里,顿时挑了挑眉,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对,问道:“你母亲在回到圣血宗之前,可有什么病历吗?”
在叶无涯看来,即便是一个普通人,刚到圣血宗不久便和丈夫一前一后离世,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
“你也猜到了?”酆无夜目光中浮现出一丝寒意,“我一直觉得,父亲和母亲的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但这些年始终没有掌握到足够的证据,贸然提出也只会给自己招惹麻烦,只好将这疑问埋藏在心底。”
叶无涯点了点头,对酆无夜的话颇为赞同。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对面既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自觉的将事情做出,就代表其一定有着一定的影响力,若是没有足够的底气贸然将猜想公布,那对酆无夜无疑是一个大麻烦。
“那么你觉得会是谁做的?”叶无涯若有所思地望了酆无夜一眼,他相信似酆无夜这样聪明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多年来没有半点进展。
酆无夜漆黑的眸子中流『露』出一丝凌厉,反问道:“父亲fēng_liú成『性』,这么多年来除了我和母亲,没有留下任何子嗣,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叶无涯闻言,心中顿时冒出了一个猜想来,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动了手脚?”
“那是自然。”酆无夜冷笑了一声,肯定地道,“虽然她布局做得十分隐蔽,但这一系列事情之后最大的受益者如此明显,又怎么可能不引人怀疑?”
叶无涯听到这话,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圣血宗作为一个世袭宗门,酆天硕死后,理所应当接任宗主之位的,自然是他的直系子嗣,而在当时,他膝下唯有一名长子,那就是长子酆无痕,而在长子出生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酆天硕都没有留下任何子嗣,这一点就已经很让人怀疑了。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有人对酆天硕的身体动了手脚。
有这个动机,而又有这个机会的,只能是酆天硕身边的人,而最佳受益者酆无痕当时又只是一个孩子,显然不可能有这样的心机,那可能做出此事的,就只剩下了一人——酆无痕的母亲,酆天硕的妻子。
推敲到这里,叶无涯顿时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道:“但是她既然能有本事杀死酆天硕和你母亲,为何又会留下你?”
酆无夜冷笑了一声,道:“你认为她可能放过我?不瞒你说,我当年还只有七岁的时候,我贴身的婢女就亲自给我端上了一碗掺满了剧毒的莲子粥。”
叶无涯闻言,顿时难以置信地望了酆无夜一眼,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酆无夜目光复杂的叹了口气,淡淡地道:“我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但她这辈子唯一教会我的东西,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我从来不食用没有经过我或者母亲手的任何东西,那天那个婢女再三相劝,就已经引起了我的怀疑。”
叶无涯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很难相信一个仅仅只有七岁的女孩,当时能够有这样的心机:“那你是怎么做的?”
酆无夜目光中浮现出一丝厉『色』,淡淡地道:“虽然我当时只有七岁,但是已经习武了。”
“厉害。”叶无涯由衷地赞叹了一声,道,“之后呢?”
“之后?”酆无夜似是沉浸在了回忆之中,缓缓道:“父亲临死前,将宗门事务交给了苦修堂的大长老负责,并留下遗命,待我和我那兄长都成年之后举行继承人试炼,谁完成了试炼,谁就是圣血宗的下一任继承人。”
“而我在父亲离世之后,便拜在了苦修堂的大长老门下,潜心修行。”说到这里,酆无夜淡淡地瞥了叶无涯一眼,道,“你知道在我们圣血宗,苦修堂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叶无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但单是听这名字,显然就不是个什么好去处。
“苦修堂的人,私下被宗门的其他人视作怪胎一般的存在,在苦修堂中的弟子,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修炼,除此之外,从不关心其他的事情。”酆无夜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悲伤,淡淡地道,“你知道一个七岁的少女,从起床到睡觉之间,重复直刺动作一万五千次是什么感觉吗?”
叶无涯长叹了一口气,心中不禁开始对眼前这个女子怜悯起来。
虽然他前世为魔尊,一生也沉浸于修炼之途,但论童年和酆无夜比起来,还是太幸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