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考棚的考生却是坚持不住晕倒了,监考官员立即叫差兵将人抬了出去,没想这个时候阮知州大人来了。

保昌郡阮知州在得知昨夜下了夜雨,今早便抽空过来查看考场,看到不少考棚漏雨,他便生了大气,正好遇上差兵抬着晕倒的考生出场,阮知州带着几位府学监考官在考场转了一圈。

到了苏义身边之时,他停住了脚步,整个考场当中,就算没有被淋湿的考生也很是狼狈,唯独此子,坐姿端正,身上衣裳干爽,神色也沉稳,再看这破了顶的考棚,显然这位考生一夜没有睡。

阮知州来到苏义身边看了一眼,见此子字迹颇有风骨,不免多看了一眼,就见此子的策论观点极为不同,忍不住看了他的名字,心中有数了,带着监考官接着巡视去了。

苏义却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依旧专注的写着。

晌午过后,苏宛平已经陆续看到不少考生是抬出来的,每抬出一位考生,苏宛平跟所有等着的家长亲人一样生怕是自家的孩子。

终于熬到了傍晚的时候,考场里陆续走出了所有的考生,不少考生看得出来,脸色苍白,身姿走路都有点飘,家里人皆纷纷上前相迎,多半都是被背走的。

只有苏义却是挺直了脊背走出来的,门口遇上赵朋远和钱木两人,两人也很虚,看着他都露出惊讶之色来。

“苏兄好身体,昨夜那一场寒雨,一般考生都受不住,苏兄倒是不受影响。”

苏义跟两人寒暄了两句便朝苏宛平走来,这时时烨拍了拍苏义的肩,笑道:“如何,辛苦么?”

“还好。”

苏义笑了笑,“姐夫,以前还以为你故意整我,现在我全信了。”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时烨翻了个白眼。

这两人打哑谜呢,苏宛平朝两人看去一眼,回去的路上被苏宛平逼供,才知道这两人为了这一场考试,早已经私下里操练了身体,整个冬天她弟弟居然用井水洗的澡,苏宛平都忍不住佩服她弟弟的坚强,她是做不到的,但若不他先前对自己的心狠,今日他就得受苦了。

到了客栈,各地考生开始准备东西,明个儿就要离开了。

不过就在今夜,苏宛平和掌柜的将赵朋远和钱木给找了来,就在一楼大厅里,当着这么多考生的面,苏宛平拿出了证据。

一份草药一份巴豆,放到桌上的时候,钱木的脸色都变了,立即看向赵朋远。

苏宛平接着说道:“我得给大家伙的讲个故事,这两位原本是舅侄的关系,但是这位舅子却比侄子小了一岁,钱家之女嫁入赵家为继室,而这位赵家大公子却为此记恨上了小舅子,于是他先用草药给我弟弟下了毒,又用巴豆给先前的吴公子下了毒,却将这些残留的药留在了钱公子的房里栽赃。”

苏宛平的话一石惊起千层浪,所有人都惊呆了,掌柜的原本就是个和事老,向来不惹事,这一次是被苏宛平给逼的,他不得不站出来给大家伙的一个交代。

赵朋远却是冷笑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算什么东西,他说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你也说了药草从钱木房里搜出来的,跟我何干?”

赵朋远朝几位交好的考生看来,一脸诚恳的说道:“还请几位帮我出来作证,这些日子多与几位交好,我是什么样的人品,相信大家伙的也知道。”

此时钱木却气愤的指着赵朋远,“你好狠的心,这一路上你对我不温不火,没想你居然藏着这么一手,与苏兄交往中,苏兄才气横溢,你心生嫉妒,与吴公子交往时,吴公子诗文歌赋信手捏来,压了你的风头,你便怀怒在心,如今你却将所有罪责转嫁在我的头上,因为我的文章比你做的好,如此一箭三雕,好狠毒的心思。”

钱木的话令不少考生色变,赵朋远怒了,“你胡说,我才识虽不及你,但我从来没有嫉妒过,都是你故意露出破绽,让所有人来怀疑我,你们一定要信我,都是他自己做的,整个福来客栈,他一来就结交了所有的才子,先是以诗会友,接着又谈及文章。”

“苏兄的文章见解独特,他还曾说此子必定能中,指不定还会连考院试中得功名,而后又得知苏兄乃梅岭县县试第一名,他便生了忌惮之心。”

赵朋远的话又令考生疑惑起来,皆纷纷看向钱木。

苏宛平却朝两人看去一眼,接着看向掌柜,“咱们还是报官吧。”

一听到报官,人群里的考生都议论纷纷,此事一但闹到官府,最终查出来,必定有人因此而丢了功名,再也不能参加考试。

眼前的赵朋远和钱木脸色都变了,掌柜的却忍不住多说了一句,“这位夫人 ,还请饶过他们,吴公子已经失去了这次机会,他还能来年继续再考,可是眼下这事一但揭发出来,必定有人终身弃考,还望夫人三思。”

掌柜的八面玲珑,苏宛平却并不买帐,看向赵朋远和钱木,忽然说道:“若要证明你们当中谁是真凶,其实也不难,只是你惹的是我弟弟,这官我是一定要报的。”

随着苏宛平的话落,时烨和苏义已经找来了本次府试的监考官,正好阮知州也在,于是带着差兵一并来了。

原本还只是几位考生之间的小斗,可是官府一出手,客栈内所有的考生都不得擅自离开,原本吃饭的一楼变成了阮知州临时审案的地方。

就在赵朋远和钱木跪下开始交待起事情的时候,时烨却押着宋大夫来


状态提示:第129章 下毒凶手--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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