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寒想起那日十四所言,点头道:“昨日方才遣人送出去。”
萧酌挑眉,抬眸望入万里湛蓝:“殿下的性情峻冷、难以接近朝堂皆知,郡主以前,倒还当真少人能让殿下心动。”
少人,不是无人。卿寒微微意出些许,却也不再多言。她孤身来到这片入地,置身天地苍茫云海,又有谁知她何时便会离开?无人记挂一烟而散,倒也少些如墨白那样带给自己的鲜血淋漓。
萧酌望了卿寒许久,卿寒方才回神,随意抬眼抿去了水光,言他道:“先前随我一道入城的五十人如今如何?”
“险些忘了此事。”萧酌蹙眉,“那五十人皆是彻王手下,入城之后便自顾散开于北城墙下,也从未与人相言,只怕是暗地里受了陛下的密旨。”
卿寒微思,指尖轻拈残雪,天外露三寸日光:“这几人要密切注意,有异样及时报我。若不出意外,这五十人……与我们必定为敌。”
“属下明白。”萧酌点头,金甲一侧便挑起剑鞘入营。卿寒立于城头,但望那日光穿云,翳影消散,徒留光晕摇曳送归故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