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梵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只是觉得你男人看起来就是个有权有钱的人。”
唐镜沉默,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觉得你很有眼光。”沈宴用一种你很有前途的眼神看着他,“不过我是你抱不起大腿的男人。”
唐镜也觉得为难:“要是你说借钱,那绝对没问题。可是这件事,就算是真的,你觉得可行性有多大。”
如果王毅梵脑袋有萝卜缨子,那一定是耷拉下来的。
“警官,没必要那么难过,你想想多年前那件碎尸案的罪犯仍逍遥法外,这么一想是不是觉得更难过了?”沈宴面瘫。
“你怕不是个魔鬼吧。”唐镜斜着眼睛看她,不鼓励小朋友就算了,还要在人家心头插刀,还是千疮百孔的那种。
王毅梵也不知道请假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觉得不甘心。”他苦笑,就算抓住罪犯的几率很小,但他想让人们知道,少年不是自己想放弃生命的。
沈宴没那个耐心继续坐着。“不甘心的事情多的去了。”说了这话就揽着唐镜准备离开。
“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找我们。”沈宴还没来得及捂她的嘴。
“谢谢你了。”王毅梵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颜,朝着她微微俯身鞠躬。
沈宴就不爱她那爱管闲事的样儿,板着脸还挺像是那么回事。“你自己答应他的,准备好被卖到大山里去生十个八个娃吧。”
“你好歹给人孩子一点人间温暖吧。”唐镜无奈,挽着他的手一路小跑,这人腿长就算了,走路还不是一般的快。
“他倒是被温暖了,我还凉着呢。”沈宴突然站定,唐镜仰头看着带着矿灯可以去当路灯的沈宴,噗嗤一声笑了。
沈宴比三岁孩子好不到哪里去,算了,三岁小孩都没他幼稚。刚从暖气里出来,他全身都热乎着,倒是唐镜,小跑了这么几步路,风一个劲儿的往身体里面灌。
“这样可以了吧。”她丝毫不吝啬,将僵掉的手放到了沈宴脖子里面。
虽然有些遗憾不是那个快活的地方,但沈宴还是心情很好的接受了她的撒娇。
“走吧,听那小警察絮絮叨叨那么多,我都饿了。”沈宴丝毫没觉得有什么,唐镜却一言难尽看着他,觉得他脸皮越来越厚了。
喝了一杯焦糖玛奇朵一杯芝士草莓酸奶,一块三角慕斯蛋糕,两块华夫饼干,唐镜看都看饱了。
“想吃什么?我请你。”唐镜难得豪气。
“哦哟,什么时候存的私房钱?”
唐镜觉得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私房钱?”
“我可是一家之主。”一家之主紧紧攥着唐镜的两只手,就怕她一巴掌给自己挥过来,这个一家之主可以说是当的非常没有底气了。
“一家之主给点零花钱吧。”唐镜一脚踹上了沈宴膝盖。
两人最后也没能吃到一顿清净饭。
又是颜淳姜,沈宴都过了大半年安生日子了,不知道这位姐的男人又怎么了。
蒲星炜被人揍了。
两人从家具城提着大包小包出来的时候,他被人拖上了车,大白天的,他们丝毫不畏惧。颜淳姜急的只能干着急的大滴掉眼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蒲星炜是自己回来的,但是那模样基本就是个被拆了还不了原的旧机器。
“我没事。”颜淳姜心疼的哭到颤抖,蒲星炜笑了笑握住了她的手。
蒲星炜额角的血止不住的流,就那样了还能笑的出来,沈宴都想给他点赞。
“怎么回事啊?”颜淳姜本想报警,被唐镜劝的放下了手机。
“俞姐你知道的。”蒲星炜倒吸了一口气,颜淳姜碰到他伤口了,“以为我嫌弃她来着。”
要不是当初颜淳姜的咬牙切齿的模样太过狰狞,唐镜一时半会可能还想不起那位姐,沈宴倒是很快做了个哦的动作。
“都这么久了还来找你麻烦,你当初没说清楚啊。”唐镜没见过俞姐,但从颜淳姜的言语中已经能大致勾勒出那么个人来,不是很喜欢,能喜欢才有鬼了。
“说了,可能那个时候她心情好,很爽快答应了。”蒲星炜用手擦拭了一下嘴角,“她说她想不过。”
“我要找人把她打一顿。”颜淳姜怒气冲冲,想到什么又一拳捶到蒲星炜胸口。
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外伤,但他没忍住痛的呜咽了出来。
“这可是你法律认证过的老公。”两人已经去民政局公正了,一只没举行婚礼只是蒲星炜的那点男子气概在作祟,他不希望颜淳姜的婚礼还需要她自己出钱,虽然当事人其实不是很在乎。
“痛死他算了。”想到那一段,颜淳姜没出息的哭了。
“兄弟,好自为之吧。”沈宴给出了自己的人间温暖,“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
“走吧,清官。”沈宴都替唐镜累,就这么一个朋友事儿还这么多。唐镜听出他这话的讽刺意味了。
也对,这毕竟是颜淳姜自己的家务事。
“我需要你帮我把那个胖女人灌水泥沉海底。”颜淳姜过阴测测开口。
“哇,这就是你的好姐们,想你守寡来着。”沈宴啧啧一脸人不可貌的模样。
颜淳姜鼻孔都变大了。“唐镜会找到更好的。”
“好狠的心。”沈宴一副人家怕怕的模样。
“你够了。”唐镜捂住了他越凑越近的嘴。
“杀人犯法。”唐镜给颜淳姜上了很短的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