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能吃到饕餮盛宴的光头毛在看到熟悉但不亲切戴着眼镜框的老爷子时,是想一脚把四块钱给踢到大路中间让车碾压的。
可是四块钱的美貌不是轻易就能让人下得了手的,要不然早就被沈宴给一把掐死了,毕竟也是让唐镜和时凛遥沦陷过的男人。
说来也没人信,每天用凡士林保养头皮纹着大花臂的光头机车毛哥最爱吃的是软糯蛋挞,只不过口味比较重,最爱榴莲味。
“真的,你要是再带个鼻环,隔着你一公里我都要绕道走。”基德一口一个蛋挞,完了还要像小女生一样捧着心脏发出满足的惊叹,看得他胃里的酸水一阵阵的往外面冒泡。
鸡毛充耳不闻,要是在意那么多,他也就不会成光头了。
“今晚我是回不去了。”在消灭了一全家桶和四榴莲蛋挞后,鸡毛打出的嗝臭的四块钱差点当场升天。
四块钱非常不心虚的瞪大了眼睛,理直气壮说:“别看我,我都是睡的桥洞。”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在—bed尽情摆动的美妙滋味。
鸡毛叹气,他曾以为自己能叱咤风云,最后沦落到吃开封菜,一把辛酸泪。
“今晚哥给你抢个好位置。”鸡毛一直捏着那五十块都揉皱了也没能用出去,不知道当时脑袋是不是厕所门夹了才会想不开去抢吉吉的钱。
吉吉是个没有钱的富二代,过惯了纸醉金迷的生活,也能忍受紧巴巴吃意面过活的日子。
四块钱嗤之以鼻,他可是有五险一金的人,做不出那么掉价的事。
“吉吉要是想通了肯被潜多好。”光头毛掂起一薯条,沾上番茄酱,在空中高难度旋转后准确的打到了他鼻头上。
四块钱一点都不给面子的大笑了起来,隔壁桌的小孩也没忍住。
鸡毛也不在意,舌头舔鼻尖,硬是将薯条给喂进了嘴里,四块钱突然就邪恶。
“得了吧你,还是你去当鸭,钱来的快一点。”四块钱搅拌着面前的冰阔落。
鸡毛很惆怅,目光眺望远方,“没办法,我太没出息了,不能控制自己。”
四块钱保持沉默,本来是受虐的牛郎,最后把客人虐的晕死在床上,没让他给赔偿金已经是菩萨心肠了。
“我估摸着你只有靠卖血了。”要真有卖血这勾当,这家伙估计也乐意。
“不说了,说起来都是辛酸泪。”当然辛酸,三十而立之年除了机车什么都没有,连五十块钱都是抢来的。
有学历的确实不一样,至少能找到五险一金的工作。
“你再说五险一金信不信我把你头摁进沙拉酱。”
四块钱气,本来都决定让他睡地毯了,这个态度,自己去桥洞占位置吧。
“不好意思啊,老板让我开电话会议,我就先走了。”四块钱的脸突然暴风雨,刚晴空万里的笑眨眼就没影了。
鸡毛被番茄酱呛住了,隔壁桌的笑声仍旧猖狂。
“我真没地儿去了。”鸡毛想委屈一下,但那么大一吨位,他嘟嘴委屈比急红了眼还要吓人。
“抱歉啊。”四块钱拖长了尾音,这句抱歉可以说是说的非常欠揍了,“毕竟我是有五险一金的人,不像有的人,没文化。”鸡毛忍,卷起四块钱没吃完的鸡肉卷就往嘴里扔。
是个狼灭。
最后鸡毛还是去投奔大佬的女人了。看到他那倔强的嘴脸,唐镜叹气,然后把他撵走了。
奇普基德完全没反应过来,门差点磕上鼻子他才吓得往后一跳,不得了,果然是攀上了大佬,现如今都把他们这群野麻雀给忘了,当初是谁勾肩搭背信誓旦旦说着苟富贵无相忘的。
真是难为鸡毛了,自己说话都不顺溜还记得住这句话。
门缝里塞了一张卡出来,鸡毛眼睛一亮,今晚有着落了。
沈宴有轻度洁癖,就刚去沙滩走了那么一圈,他已经在卫浴室待了一个小时,估摸着他能洗掉外面那层皮,唐镜都在脑补他在浴室一边搓澡一边啜泣着说自己不干净了。
然后笑到差点头掉的仰头过去倒在了床上,要不是床垫够软和,唐镜能打官司到下半生无忧。
“沈宴那么精,估计要借口严刑拷问了。”唐镜不满嘟囔,沈宴从没有逼迫她做过什么,但自己在他勉强也差不多是透明的了。
也不知道他还要待多久,没出息想吃东西的唐镜踏着拖鞋出去觅食了。
碰上了刚刷了卡准备去享受的鸡毛。
“你是真蠢还是装傻。”唐镜想掰了那张卡,然后把他掐死。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随便刷的信用卡。”鸡毛笑的很欠揍。
确认了,是想要揍死的人。
“你什么时候认识你男人的?”鸡毛正色,他是老手,看得出沈宴不是虚情假意,只不过大佬的眼睛可能是被臭鸡蛋羹给糊住了。
唐镜突然扭捏,看的鸡毛双下巴都出来了。
“说来话长。”
“我不听了。”鸡毛非常识时务,他其实也不太想听,毕竟唐镜也不见得就一直和他在一起了。
唐镜突然微笑,鸡毛心肝都颤了。“我偏要讲。”
“我还没问你怎么会在这呢。”在唐镜看来,鸡毛就是个无业游民。
鸡毛转身挑衅看着唐镜,呈大字儿形倒在了床上。“天大地大,你管不着我拉屎放屁。”
唐镜一个箭步上前从他手里夺走了信用卡。
“你说吧,说什么我都听着。”鸡毛就差抱着他的腿下跪求饶了。
唐镜其实也没那么想说,毕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