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岁爬过去,停在炸出来的洞口,他转过来看着我,我看见他的目光中散发着极度惊恐的眼神,脸上也是挂满了骇然的褶皱,我知道,他一定是看见了什么。
“见鬼了啊,干嘛这幅表情!”我说着就往洞口爬去,心里也有些发憷。
“你还是自己来看吧!”他让开了身子,我爬近了,抬头望外面一瞧,整个人瞬间就怔住了。
洞口外面是一间密室,面积不大,地上很潮湿,最重要的是,对面的墙壁上也破开了一个大洞,一看就是被炸出来的。
不管我有多么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事实都摆在这里,我们又回到了那间我们离开的密室,我们沿着一条笔直的过道,然后经过漫长的爬行,又莫名其妙的回来了。
大岁钻了出去,用矿灯在密室里四处照着,我则走到对面的那面墙壁上破开的洞口处,只寥寥几眼过后,我可以很肯定的说,这就是不久前才被大岁炸开的那个墙洞,时隔不久,那不规则的形状,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这一点,绝不会走了眼。
我和大岁两个人,这时候的脸色都很不好看,两个人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或许是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在心里稍稍码算一下,虽然没有刻意的去记,但我也能凭着感觉,断定我们最起码在过道里爬行了超过两个小时以上的时间。其实这过道虽然在里面直不起身子,无法行走自如,但是如果用爬的话,那就又显得宽敞许多了,所以我们爬行的速度还是挺快的。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过道是笔直的,长度也足够的长,可我们就这样鬼使神差的又回来了,并且还是从另一边回来的。
我们愣在那里停了一会之后,大岁开始从深井往上爬,我没有跟他上去,因为我知道他想干什么,如果这密室有什么玄机,那外面那么大的仓库是绝不会骗我们的,只要推开盖板看一眼上面的情况,我们到底是不是又回到了原点,就一目了然了。
他下来后,无奈的对我点点头,再也憋不住的骂了一声娘,我虽然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但却没有当时在六壬盘宫里那种让人绝望的感觉。最起码这里即使再诡异,也并没有困住我们的可能,大不了实在不行,我们就上去,总之还是有条后路的。
我看他两手掐腰站在那一动不动,眉头皱的很深,想来一定是在思量当下遇到的境况,而我却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不对……不对,你当时说过,这过道里的霉臭味比密室里要浓,应该是朝着气味源去的,而我们现在却又回来了,你难道就没发现密室里的气味有变化?”我示意他再闻闻,看看这密室里的气味,是不是变浓了。
他听我这么一说,好像也一下子想起了什么,连忙抽了抽鼻子,在密室里随处闻了闻。
随后又对我摇了摇头说道:“奇怪,密室里的气味没有变化,还是很淡,可是……”
他又走到我们一开始进入的那个墙洞闻了闻。“真他娘的见鬼了,这过道里的气味就是比密室里要浓一些,这不是接近气味源是什么?”
他这样说,让我也更加的迷惑了,如果过道的尽头还是密室,起点就是原点,那么气味为什么会有变化,除非大岁的鼻子出现了问题,否则我们沿着过道,越往里去,应该越接近一处气味比密室要浓烈的地方才对,可为什么最终的结果却是又回来了。
“你在过道里的时候,难道就没发现气味有什么异常吗?”我又接着问道。
按照他说的,一开始过道里的气味应该是比密室里要浓的,但是走着走着就应该慢慢的变淡了,然后直至我们又回到这间气味不是很浓的密室里。
“你当俺是逗啊!”他朝我摆了摆手。“在过道里,谁他娘的能想起来注意这些!”
他说完只见眼中灵光一闪,朝大腿上一拍,随即一个箭步冲到我们出来的墙洞口,探头进去闻了闻。
“娘的,老子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朝我一招手:“走!”
我被他弄得不知所云,见他说完就又钻进了过道里,当下也只好迅速的跟进去,他在前面爬的非常快,并且还能明显的听见他不时抽动鼻子的声音,想来他应该是一边爬一边还在用心嗅着气味。
时间过的很快,我们又在这过道里爬行了大概有将近一个钟头的时间,突然他就在前面停了下来,我迅速的凑上去,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问他到底在干什么,是不是又在用六壬盘宫里那套反复试验的招数。
“别说话!”他竖了一根手指在嘴唇上,随即将鼻子贴在过道的一边猛的嗅了一阵,完了又转到另一边如法炮制。
“如果没错,就是在这里。”他指着他最先嗅的过道那一边对我说道。
“什么玩意儿在这里?”我盯着凹凸不平的过道岩壁,不解的回了他一句。
“你说是什么,当然是气味源!”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不由的一怔,也有样学样的凑上去嗅了嗅,确实是那种霉臭味,只是我的鼻子没他那么灵,闻不出来和密室里的比,到底谁浓谁淡。
眼下心里飞快的盘算了一通,事情似乎有了些眉目,大岁一定是在我们出来的墙洞朝里闻的时候,发现了和另一边墙洞差不多的气味浓烈程度,所以推断真正的气味源其实是在过道之中,而并非是过道的尽头。
可是这样一来,解决了气味的问题,却还是没能弄清楚这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