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岁对我点点头。“走吧,俺们去看看到底是谁上来了。”
因为我们并没有在黑暗中发现丝毫的亮光,所以说明刚才从坑里上来的人也是摸黑离开的,这样一来,为了不暴露我们的行踪,我们也只好将手电关了,逗在前面循着黄泥点子的气味追踪,而大岁则嗅着逗身上的躁味跟在后面。
我们一行走出去大约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大岁突然把我拉过去小声的说道:“这里血腥味很浓。”
“血腥味?”我听了一愣。“你的意思是,那人在流血?”
“不是。”他非常迅速且又坚决的否定了我的猜测。“难道你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我本来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想我们离开万人坑的距离,如果方向是对的话,这里好像差不多就是那个被无名用两只箭矢钉在树干上的那个冒牌宝哥所在的地方。
“人好像不在了。”大岁又小声的说道。
“啥!”我惊得一跳,一时没注意,喊的声音稍微有点大,大岁连忙一把捂住我的嘴。
“干什么玩意儿,一惊一乍的!”大岁说着,就打开了手电,借着亮起的光束,只见我们旁边的一颗树干上,插着两支断箭,地上和树干上都有血迹。
大岁走过去,用手沾了一点血,放在手指上搓了搓。“人是刚刚才走的,这血还是新鲜的。”
世上绝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那人要不是真的长得跟宝哥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么就是故意假扮的。这也不是不可能,我们一路上也遇到过两次身边的人被调包,然后由人冒充的事儿了,每次都是丝毫不差,足以以假乱真。
这个人为什么要冒充宝哥,他当时伙同假奎五挟持大岁又是出于何种目的,他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如果他和冒充虎头教授以及李大仙的人,都是一伙的,那么这伙人到底想干什么。
还有太多的问题,没有来得及质问他,无名用箭将他钉死在树干上,也就是为了办完事之后,再来找他算账,可是眼下他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这无疑让我很是着急。
“无名当时那样做是有目的的。”大岁用手摩挲着插在树干上,已经断掉的两支箭矢。“两只肩膀都被刺穿的人,手臂是决然动不了的,他不可能凭一己之力逃脱。”
“你的意思是,有人帮了他?”
“你说呢?”他说着,将手电光照向了地面。“看见没有,是从坑里上来的人,救走了他。”
听他那么一说,我连忙低头朝脚下看了看,虽然痕迹已经很淡了,但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够发现有些带着泥浆的鞋子走过的痕迹,这说明我们追踪的那个从坑里上来的人,肯定是到过这里的。
他拨动了一下断箭,说是救人的这家伙,是折断了箭尾,然后将那人硬生生的从两支箭上拽了出来。这样的方式,看似很有效率,但是却是一种不顾人死活的方法,箭矢离开体内,本已洞穿了的双肩,肯定会大量的出血。
“走吧,趁他们还没走远,咱们快点去追。”我说着就要动身,因为那个冒牌宝哥很有可能是至今唯一被我们撞见的,一直以来如影随形在我左右的那股可以易容成任何人的神秘势力成员,他对我们了解很多事,都会有重大的帮助。
我还没有走出去两步远,就被大岁给拦了下来。“他们已经走远了,而且对方身份不明,就算追上了,你凭什么觉得俺们能胜过他们。”他说着,很轻蔑的指了指我手上的弯刀。“就凭这个,这玩意儿你耍的起来吗?”
他将背上的一捆卷轴,往上提了提,让逗调转了路径,就要往大坑的地方折返回去,而我虽然有些不甘心,却也没有和他争执。
我们刚刚才从袁丙昌的魔掌摆脱出来,而这个还是全靠大岁急中生智,巧妙布局,不然我们早已遭了老东西的毒手。眼下如果贸然往深处追,极有可能再发生什么危险,这样一来,确实不如先回去,等无名上来后,大家一起再做定夺。
其实让我放不下的还有大岁背后的卷轴,那是无名点名让我们去取的东西,这好不容易才到了手,这要是再出个什么闪失弄丢了,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眼下开了手电赶路,这速度当然快了许多,没一会功夫,我们就又回到了大坑的边缘。
当我们朝岸边定睛一看的时候,顿时有些幸喜,无名竟然已经上岸了,正在那甩着身上的黄泥浆,我和大岁看见了连忙冲过去,两个人都急切的齐声问她,被她射中一箭的唐敏后来怎么样了。
无名的眼神从我们上到近前之后,就没离开过大岁背后背着的卷轴。“你们怎么把木棺打开了。”
“这个说起来话太长,总之我们离开后,就被袁丙昌那老东西给挟持了,后来为了设局摆脱他,不得不利用了小木棺。”我简单跟无名把情况说明了一番,然后又继续问她:“你下去之后,到底把唐敏怎么样了,她现在是死是活?”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无名见我们如此关心唐敏的事,隐隐也察觉出了,我们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随即便将在她之前,有个人从坑里上了岸,然后一路来到冒牌宝哥那人被困的地方,把人给带走了的事告诉了她。
她听我这么一说,好像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一样,我能明显感觉到她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那人不是唐敏。”她当下对我们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