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二丫打断了我的思绪,盯着我突然说道,声音显得很沉闷,表情还有点愕然。
我被她问的摸不着头脑,心想我什么也没干啊,不就是眼珠子四下瞅了瞅,难道我俩心跳绑一块了,你连我心里在想什么都能知道?
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了她是什么意思,我就说她的嗓音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沉闷,原来她依然戴着氧气罩,进来后就没摘下来过,并且我再看看来接应我们的人,也都还戴着氧气罩,眼下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将口罩摘掉了。
沼气有毒,这个我虽然没见过,但是好歹也听说过,在地面上时,因为与外界接壤,沼气可以最大化的挥发,所以不太会让人中毒,但是这墓里就不一样了,沼气集聚,无法挥发,墓里的空气质量想来也是不能让人吸入的。
我连忙又将口罩重新戴上,开始呼吸氧气瓶里的氧气,二丫见我如此,才将盯在我身上的视线又移开了。
“情况怎么样?”她随即就开始对她的手下询问情况,我则一边跟着他们往墓里深入,一边将氧气瓶的压力表掏出来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其实不太能看得懂压力表,但是这指针明显已经超过一半了,这种小型氧气瓶,本就储存不了多少氧气,我们下来时已经耗费了将近二十分钟,如果在墓里继续使用,那么我们将没有氧气够我们返回了。
想到这我汗都出来了,但是看着二丫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我想这情况连我都能想得到,这帮人没理由不清楚啊,难道他们还有备用的氧气装置?
我一把拽住二丫,将压力表拿起来朝她晃了晃,就算心里清楚他们可能会有备用方案,但这事关生死,如果我不整明白了,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着实不得安宁。
“这用不着你操心,我保你能够出去。”二丫很不屑的对我说了一句,就继续往前走了,并且还一边走一边跟她的手下交流着,好像他们现在的谈话,比能不能出去,还要重要的多。
虽然二丫没准确的告诉我,他们到底有什么备用方案,但是能亲口听她承诺一句,我这心也就放了下来,刚才还舍不得仅剩的小半瓶氧气,这时候再也不顾虑了,直接放心大口的往身体里吸入。
我这身子本就虚弱,刚才在沼泽里又一口气钻行了二十分钟,现在就更加觉得虚弱无力,身上残留的泥浆又加重了双腿承受的重量,走着走着,我就和二丫他们拉开了距离。
我尽量跟上他们的步伐,我们眼下行走在一个很长的拱形甬道里,两边还时不时的分别错落着一些较小的耳室。因为我没有矿灯,只能借着那几个二丫手下头上的灯光,简单的往里面瞥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