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神经,老子还没吃饱呢!”大岁嘴里还嚼着一团鸡肉,含混不清的问我。
我来不及解释,只是一个劲儿的拽着他往楼下沙哥正在给洛地生设局的那间房间狂奔,老齐自知我与二丫早已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共生体,劫了我也没用,但是洛地生可就不一样了。
刚才事发突然,脑子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劫了人自然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但是劫持一个把柄掌握在别人手里的人,又有什么用呢!
妈的,我早该想到的,老齐怎么可能就这样空手而去,他劫不走我,但是却可以劫走洛地生。
冲到门前,只见那两个看门的依然守在房门两边,我没敢推门,假如人还在里面的话,那么我一开门则坏了沙哥的好事。
“人……人还在里面吗?”我对那两个看门的急切问道。
“在啊!”俩人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盯着他们俩,有些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得到同样的回答之后,才顿时松了一口气。大岁这时却上前将我拉到一边,问我:“你是在怀疑老齐掳走了洛地生?”
“不过现在来看,显然他没有。”我摆了摆手,长嘘一口气。“他真的是空手而去的。”
“老齐走了,你们知道不知道?”大岁转而又去问那俩看门的。
“知道啊!”俩人依旧一脸的莫名其妙。“他说他出去办点事儿了。”
“那现在老齐不在,眼下你们剩下的人都应该听谁的?”大岁又问。
“这个……”俩人显得有些为难,扭扭咧咧半响,随后其中一个才说道:“大家都一样,不过洪哥是玲姐身边的老人,这要是非得分个高低出来,我们愿意听他的。”
“那好,你们去把他叫到老齐那间屋子去,就说我们有要紧事跟他说。”大岁说完,俩人只留下一个继续看门,另一个则离开去喊人了。
我们又回到老齐的办公室,大岁继续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酒吃肉,没过多久那个叫洪哥的人就走了进来,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
“洪哥是吧,来坐。”大岁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主人,殊不知人家才为主,我们充其量也就是地位不一般的肉票罢了。
洪哥这人看上去还挺稳重的,坐下之后,便问我们有什么要事找他,大岁一边灌着酒一边将老齐的事儿说与了他听。
我能看得出他脸上的惊悚,但是他却没有在我们面前表现出来,只是半信半疑的听着,罢了苦笑一声:“你们什么意思,趁老齐不在,想要煽动我们造反?”
其实老齐的事儿,毕竟算是敌人内部的矛盾,我和大岁完全可以置之度外、不予理会,我不明白他干嘛要跟姓洪的说那么多。
“听人说,你是……”大岁说到一半顿了顿,继而转过来问我:“那娘们到底叫玲姐还是叫二丫?”
“我叫她二丫,那是从小叫习惯了。”我说:“这里的人其实都叫她玲姐。”
大岁点点头,又对洪哥继续问道:“听人说你是玲姐身边的老人,跟她的时间最久?”
“这和你们有关吗?”洪哥话语之中敌意很浓,应该是对我们告诉他老齐背叛二丫的事,他有些耿耿于怀,想当然的以为我们是在挑拨离间。
“当然有关,俺们需要知道是否能够信任你。”大岁朝门口瞥了一眼。“这老大和老二分了镳,俺得知道你们剩下的人中,哪些是站在老大一边,哪些是站在老二一边。”
洪哥听完大岁说的,明显一怔,其实不光是他,连我也听出了一些紧张的气氛,当下一把拉过大岁,劈头就问:“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大岁没有立即回我,只让我稍安勿躁,他盯着洪哥,明显是在等他表明立场,而过了一会儿洪哥才告诉他,如果老齐真的敢背叛二丫,那么他自然是站在二丫那一边的,毕竟他一直都是跟二丫后面的。
洪哥表完态,大岁一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说道:“洛地生早就不在这了,连沙哥也一起被老齐带走了!”
“啥?”我猛的就站了起来。“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他的神情告诉我,对于这件事,他也是刚刚才知道的,眼下和我一样,都在心急如焚的等大岁回答。
大岁看着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又忘了?”
“你……你是说,那房间里,已经没有沙哥和洛地生的气味了?”我恍然大悟。
“不错,沙哥和咱俩一样,是从松柏林的泥沼中回来的,身上有浓浓的恶臭。”大岁两手无奈的一摊。“俺刚才既没有闻到恶臭,也没有闻到棺材板发出的腐臭。”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朝他喝斥。“现在又过去这么久了,他们早跑没影了,你要是一早说了,我们还有追上的希望啊!”
“追上老齐有什么用?”大岁也提高了嗓门。“这桌酒,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老齐是刚走不假,但是沙哥和洛地生,早他娘的就被转移了。”
说完他又看向洪哥:“那俩看门的明显是和老齐一伙的,到现在还在隐瞒,你现在带人去问他们,如果他俩跟你也说人还在里面,接下来怎么办,那就是你们内部的事儿了,应该不用俺教你了吧。”
洪哥脸上带着明显的惊恐快步的走了出去,过了没一会儿才风风火火的带着几个人回来,而他带的人中,竟然还有那俩个看门的家伙。
“你说的没错,老齐确实造反了,人早就被转移了。”洪哥喘着气,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