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将地图交给两名手下,让他们在前面带路勘察地形,她和假宝哥走在中间,而无名则守护在他们周围,其他人和我一起也都殿后跟了上去。
当所有人都进了林子,我发现大岁不知哪里去了,回头用手电照回去寻他,谁知道他竟然还在原地,只见他此时正扶着一颗树,在那狂吐不止。
我连忙迅速的折返回去。“你这干什么呢,不是自吹一直心理素质很好吗?”
他朝我摆摆手,指着地上那具死尸。“刚才这小子嘴馋,尝了一口锅里炖的羊肉。”
“是啊,这无名不都说了嘛,这肉应该是在他们拖回来之前,被双头人动了手脚,下了蛊虫在里面,所以幸好他先尝了一口,不然我们都得遭殃。”
“老子没吃肉,可是……可是老子喝汤了!”他说着又低头吐了一大口,那味儿太冲,刺激的我只好连忙捂住口鼻。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当时他从汤锅里抄那把大铁勺时,贪婪的舔了一口上面留存的汤汁,如此一想,我这胃里也是一阵翻腾,险些也学他一样,吐了出来。
我心里顿时暗骂,你说这叫什么人,大敌当前了,竟然还能惦记着那点羊肉汤,抄个大铁勺防身,都能不忘舔上一口。
这时候抱怨也没用了,我扶着他便赶紧跟上了人群,走到中间将这个情况,告诉了无名。她听后先是一愣,随即逼近大岁一把将我推开,然后扶着大岁的肩膀,脚下抬起来就是一膝盖,猛烈的撞击在大岁的肚子上,疼的大岁低吼一声,便捂着肚子缩紧了身子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但是我敢肯定,无名这次用的是实招,因为大岁的脸都扭曲了,嘴里就像喷泉似得,狂喷不止。
“搞什么?”假宝哥冲过来,两眼一翻。“刚才老子就放了你们一马,现在又在这玩什么花样?”
我看着他那副嘴脸,说不出的厌恶,但是大岁现在倒地不起,无名一向少言寡语,纵然我心里极不情愿搭理他,可是也无法回避,只好就将事情始末,囫囵对他说了。
听完我的解释,假宝哥狠狠瞪了我们一眼。“他又没吃肉,只是舔了一口汤汁,难道就中毒了?”
“那虫子有剧毒,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没好气的回道。“你以为你那可怜的手下,是被虫子咬死的吗?如果真是那样,也不可能死的那么快吧,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
“老子管他是怎么死的。”他向我压过来,因为他的身高和宝哥差不多,所以可以用近似于俯瞰的姿势盯着我。“你们要是再敢徒生事端耽误老子的大事,就别怪我真的不客气了。”
说完,他将我猛的一推,招呼人马继续前进。
二丫过来按住我的肩膀。“别耽误时间了,把你他扶起来,快点跟上,不然再耽误下去,不说我们的事儿了,我想你也不想洛地生没得救吧?”
我对二丫点点头,示意这里交给我,她便带着无名离开了,还留下两个手下给我搭把手。
大岁这时显得很虚弱,也不知是吐的伤了元气,还是被无名刚才那一个重击伤的,总之让他自行赶路,就目前来说,是不太可能了。我们三个人扶起他,那两个手下将他架在肩膀上,便赶忙朝大部队追去。
随着深入的越深,杂草越来越茂密,树木也是一波比一波高大,枝繁叶茂遮挡了月光,眼下完全只能凭借手电来提供光照了。大约疾行了有一个多钟头,大岁也好些了,虽然不复从前,但是自己走路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我让那两手下去休息一会儿,让大岁自己走,自己则陪在他的身边。
“这狗日的双头怪,可把老子害惨了!”大岁这时稍微好些了,便开始逞能耍嘴皮子。“要是给老子逮到了,非剥皮抽筋,皮做鼓筋做琴,老子天天一边捶一边弹……”
“哎……”他说着,随即话锋一转。“你说它们那么厉害,为嘛俺看无名随随便便就手到擒来砍回来一颗头颅?”
“那不是无名砍的,那是双头人的规矩,开杀戒之前,先在附近挂一颗头,以示警告。”
“所以……”他不免有些惊愕。“那头是无名捡回来的?”
“应该是吧。”我点了点头。
他停下脚步,朝着四周围扫视了一圈,满脸的惊悚。“那也就是说,双头人还在附近,俺们随时都有可能再遭遇他们的袭击?”
就像是为了证明大岁的说法是正确的,前面人群中又起了骚动,我和他紧张的看过去,只见几术手电光的摇曳中,无名纵身一跃,上了树,眨巴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众人四下散开,掏枪的掏枪,拔刀的拔刀,我和大岁也没敢耽搁,提了口气,便一溜烟的跑了过去,待在人群中,总是能换来一些安全感的。
这时只听耳边一阵劲风袭来,随即身旁一个打着手电的人,身子猛的一震,其他人连忙用手电照过去,只见一支黑色的箭羽刺穿了那人手里的手电筒,将其死死的钉在地上。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随即压低了声音对众人说道:“把手电都关了,大家全都靠到一起,不然敌人在暗,我们在明,那就是活靶子。”
听了我的话,几个掌灯的便朝二丫和假宝哥看过去,假宝哥白了我一眼,便下令就按我说的办,命人把手电全关了,然后所有人都聚拢到一起。
现在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了,这地方参天大树枝繁叶茂,月光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