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看起来很是粗鲁的大汉,还是挺会演戏的。
他这边刚喊过话,我就紧张了起来,一直在角落里做着深呼吸,成败只在此一举,要么成功逆袭,要么全军覆没。
“怎么回事儿?”话音刚落,最先跑出来的是另外两个男人,他们提着枪快速的冲到大汉的身后,看着他手里的枪和地上躺着的人问他。
“刚才这小子在外面偷窥,我跑出去老远才将他抓回来,这不,一点都不老实,还敢企图夺我的枪,我没办法,只好开枪了。”大汉说着朝石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头儿呢?我看这人挺像跑了的那个叫什么刘沙的,想让头儿来看看是不是他,头不是一直都想要这个人吗?”
“可你都把人打死了,还看什么?”其中一人眉宇间爬上一抹担忧。“如果真是那人,我敢说你少不了一顿训,你信不信?”
“就是!”另一个人也过跟着后面附和着。“那人明显对头儿有用,头儿要的是活口,你给人打死了还说个屁!”
“这……这我不也是没办法嘛。”大汉解释道:“打死了也总比又让他跑了强吧!”
因为跑出来的俩人没带照明设备,大汉头上倒是有一盏头灯,但是他却没有照向躺在地上的人身上。而是照在石门的方向,所以躺地上的人到底长的什么样,远在光线之外,根本看不清楚。
“这样吧。”其中一人扬了扬眉。“你们俩在这守着,我再去问问头儿,看她要不要过来确认一下”说完他就转身走回去了。
那人进去一会儿功夫之后,见还没人出来,我这心里不免泛起了嘀咕,急得是惴惴不安。
我不知道那女人在里面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在盯着,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她可能不会轻易离开跑出来,而是让大汉他们将人拖进去给她看,那样的话,就一切都完了。
“怎么还不出来?”另外一个人问大汉。“头儿是不是走不开,依我看,我们还是把人给抬进去吧。”
“再等等吧,这拖个死人进去,那石室又不透风,你想闻臭啊!”大汉这时也显得很紧张,那程度甚至都不亚于我。他很清楚,在黑暗的角落里,有一支蓄势待发的手枪,正在瞄准着他的脑袋瓜子,只要他稍有违背我的意思,我就会开枪打爆他的头。
其实他是不知道,我是不会开枪的,我没有勇气这样随随便便的杀人,但是他们自身杀人如同草芥,自然也会认为别人和他们一样,杀个人也就跟切个菜似得,理所当然。
我等的很焦急,时间其实并不长,但是我却渡秒如年,急得火烧屁股。那女人迟迟没有出来,眼看着计划就要失败了,一种绝望的感觉爬上心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不知道狂跳的心脏,还能坚持多久,更不知道二丫还能坚持多久,虽然自从那俩人出来后,二丫的嘶喊声就停了,但我不知道那是下手的人停了,还是她晕过去了。而更让我担心的是,那个女人迟迟不出来,也不下达任何指示,是不是已经识破了我的诡计,正在里面部署对付我们的办法。因为毕竟人家才是设局的高手,并且是一等一的高手,纵使大汉表演的不错,在她面前,我也没有任何自信可言。
手心里全是汗,我就像一只脚点在悬崖边上一般,惶恐而又不安,感觉随时都要跌落万丈深崖,可是随即响起的一阵脚步声,着实让我犹如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
那一听就不是男人的脚步,闲庭信步,自信满满,不急不缓,我想定是那女人无疑了。
就在我欣喜若狂的等着她跨出石门,然后从后面上去一把勒住她的脖子,只要枪口一对上她的脑袋,我们就赢了,这里所有的人都得听我的了。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她竟然在快要达到石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不走了,这让我顿时冷汗直冒,一种不好的预感猛烈的袭来。
我看着石门透出来的光,在地上掩映的被拉长了的人影,心中惊悸不安到了极点。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外面。”
我这下脑袋都大了,千算万算还是算不过这个女人,果然被她识破了诡计,可是我自认为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啊!
只要我不动,那躺在地上的二丫手下就不会轻易动,因为他在装死,看不清局势,只能完全信任我。现在大势已去,即使我开枪打死大汉,也无济于事了,不过是给自己手上染上点洗刷不去的血腥罢了,改变不了什么。
我正准备举枪投降从黑暗中走出去,却听另一边的黑暗中,就是石门里的光线照出来的光带的另一边,那是石室的另外一个半边,地上突然响起一阵破裂的声音。
随即一个男人的身影走了过来,手上提着一把军绿色的工兵铲,我定睛一看,简直不敢相信,来人正是大岁,而他的身后紧随而来的,还有无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赶紧又退回去靠墙站好,心里乱成了一麻。
先前跑出来的那个人提了枪就离开了大汉,枪口对着大岁和无名,与石室里面的人呈现出里应外合的态势,而大汉以为我的枪口依然对准他在,所以没敢妄动。
“行了,还守着那死人干什么!”女人在石门里面对大汉数落道:“都不知道你们那眼睛是怎么长的,那是刘沙吗?”
我当下一愣,隔着这么远,还隐藏在暗处,她都能看得见那不是沙哥?我自认为从我这里看过去,都看不见那躺地上的到底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