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岁说完,我愈发的觉得事情可能比想象中的要复杂,眼下也是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揣摩。
首先我可以很肯定的明确一点,那就是我绝对没有看错,即使现在出现了这样无法解释的现象,我也依然对自己很有信心,当时看的那叫一个清清楚楚,绝不可能会有出入。
可是坏就坏在大岁说的也是斩钉截铁,并且对于最有可能出错的时间,他和我反复推敲论证,也确定没有弄错。大岁和无名都认识沙哥,对他不说有多了解吧,我觉得两个人四只眼睛,看走眼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更何况,他们仨还在一起处了不短的时间,期间如果真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他和无名肯定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那问题难道还是出在我这边?我想了想,还是没办法动摇自己的念头,当时确实看的真真切切,不会错的啊!
“大爷他胡子!”大岁这时突然坡口大骂,惊悚的凸出两棵眼球盯着我看。“如果你和俺都没错,那就是两个沙哥,那帮人也来了这里!”
我听罢心中一骇,立即就反应了过来,无名对我说的话,随即浮出脑海,就是那句——这里是最后一站,各路人马都将会齐聚这里。
是啊!都要来的,各方势力,各路人马全都要到这里来,这里注定了将会成为一片血雨腥风的兵家必争之地!
当我和大岁都想明白了问题所在,两个人突然互相盯着对方,不管是我还是他,都后退了几步,与彼此拉开些距离。
我和他手里,都各自握有一把手枪,气氛顿时紧张的不行,但是谁也没有先一步抬手举枪对准对方。其实对峙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最后还是他先开的口,他问完之后,我又问他,彼此都对答如流,这才相视一笑。
那帮人神出鬼没,往往不经意间已经渗透到了你的身边,想从所见所闻来判断身边人的真假,明显是不切实际的。因为对方替换过来的“赝品”,几乎跟“真品”完全一样,不论是用眼睛捕捉到的观感,还是耳朵听到的听感,那都比真的还真,你说你该怎么去判断。
彼此都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大岁这时一把将我拉过去,在我耳边低声细语,和我约定了一套切口,是他们下地行当里用来和同伙接头的暗号。说是只要俩人一分开,或者仅仅只是离开彼此的视线那么一小会儿,就要对上一遍暗号,能对的上来就说明没被调包,反之则不然。
按照他说的,先开口的人问“挥铲月中天”,对方则要回答“汗入土中棺”,这样一来虽然麻烦,但是可以用最短的时间来验证对方是否被调包。主要还是那帮看不见的不知是人是鬼的存在,着实是防不胜防,如果每次有疑问都要去回想一件可以确定对方身份的事来询问,那么未免也太耽误时间了。而且因为繁琐,就容易麻痹大意,贯彻起来就会有阻碍,不能确保每次都会确认对方的身份,但是那样一来的后果,很可能就会给那帮人可乘之机。
“你说为什么沙哥会被人冒充,冒充他用意何在?”我对大岁开口问道,并且和他快步的朝前走去,想要上前与无名会合,准备将这一重要的发现也告知她知晓。
“你现在还关心这个?”大岁已经开始跑起来,显得异常的急切。
“那该关心什么?”我反问他,一头雾水,不知他在急什么。
“两个沙哥,必有一个是假的,虽然你看见的那个是假的可能性比较高,但也不能排除俺和无名遇见的那个就一定是真的!”
我一拍脑门,也赶紧甩开腿快跑起来。这个问题确实比较严重,如果我看见的那个是假的,那么自然不碍事,但是如果大岁和无名遇见的那个才是假的呢?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我简直不敢往下去想了,要知道,现在洛地生已经被那个真假不明的沙哥给“救”了去,如果真的不幸那个就是假的,那么洛地生将再一次与我们失之交臂。
“你们俩疯跑什么?”我和大岁撒开腿丫子一路狂奔,直到撞上了无名,都没注意,最后还是无名跳出来一把拉住我俩。
两个人气喘吁吁的你一言我一句,总算是将情况说的让无名听明白了,她听后也是微微一怔,带着我们就继续前进,这时候也不再防备唐敏是否留了一手回马枪,只是没命的往前奔。
“这是什么?”到了长廊的尽头,我停下来,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骇然的浑身血液直冲头顶。
“先别管了。”大岁拉了我一把,冲到一个角落,他用手电一照,只见那是一个地洞。
大岁和无名二话没说就跳了下去,这次是大岁打头阵,无名紧跟其后,我没有手电,但还是鬼使神差的朝那骇人的所在,下意识的瞥去一眼之后,才悻悻的跳了下去。
洞道很窄,弯腰前行根本不现实,只能匍匐在里面,我提起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尽量跟上他们俩。话说大岁在陆地上,身手就已经犹如猴子一般敏捷了,可是这到了洞里,并且还是他自己亲手打的洞,那就跟鱼儿入水,老虎生翼,钻行的速度,让我感觉,连一贯风驰电掣的无名跟的都有些微微的吃力。
不用说,这个地洞也是大岁打的,他先在这里打了洞,然后再返回唐敏所在的地方又打了一个洞。他将沙哥留在这个地洞中,他和无名计划去制造混乱,引开看守洛地生的人之后,再等他成功牵制住唐敏,沙哥便破洞而出,带走洛地生。
我不知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