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也听见了?”我问大岁,随即便将洛地生的两条衣袖都撸起来检查了一遍。
“怎么没有?”我纳闷的看着大岁,而他却一脸的不屑,弄的我甚是尴尬。
“你说你傻不啊,两只手腕不是早就检查过了,怎么会有呢?”他说着,有些不情愿的摸过来,将手伸进洛地生的怀中,从中掏出一个东西丢给我。
“是怀表?”我一惊,立即拿起来看了看。那是一块金色的怀表,开盖的声音非常的清脆,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货色,凑近到耳边,听着那一声一声的机械走针的声音,感觉时间仿佛已被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大岁愣愣的看着我,显得有些愕然:“你小子不会是,准备乘人之危,将其据为己有吧!”
“滚蛋!”我将怀表从耳朵上拿开,言语不悦。“我是那种人吗,我就是好奇一下,这机械怀表可是第一次见啊!”
“哎呀!”大岁咧嘴一笑。“就你这乡巴佬,还知道这是一块机械怀表?”
我懒得理他,原本也就是觉得太安静了,突然听见了这机械表走针的声音,感觉我和大岁身上都没有表,所以就顿觉有些好奇。谁知道他竟然说我想乘洛地生昏迷的契机,将此表据为己有,这人虽穷,可铮铮傲骨在这里,我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种事啊。
“唏……”沉寂了一会儿之后,大岁突然唏嘘起来,随即惊恐万分,一把朝我伸过手来:“快把表给俺!快!”
“咋了?”我拿着怀表楞在一旁,不知道他这是又发什么神经了。
大岁见我楞了一下,二话没说,直接起身从我手上就将怀表给夺了去,动作极其粗鲁不堪。我想起来他当时想要夺走我的三宝血那一幕,顿时便讥讽道:“原来想据为己有的人是你吧,还在那说我……”
“别吵吵!”大岁冷喝一声,看样子完全不是在开玩笑。
只见他将表盖按开,前前后后看了一通,一会放在耳边听了听,一会拿在手里像把玩一块极品古玉一样的来回仔细翻看着。
“咋了?”我这时已经感觉到了可能是他又发现了什么问题,忙问:“这表有问题吗?”
“这走针的声音,你没听出来吗?”大岁没有看我,依旧盯着手里的怀表,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嘴里缓慢的说道:“声音不对劲儿,不,应该说规律不对,也不是,旋律,恩,就是旋律,旋律不对儿!”
“这是表,咋还扯上旋律了,这又不是乐器!”我不知道他说的旋律到底是指的什么,但是隐隐也觉得好像确实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当时一听这怀表,我也有感觉,只是我对机械表这东西,真的不是太懂,便以为可能怀表就是这个样子的,所以便没有说出来。
现在听大岁这么一说,心里顿时也泛起了嘀咕:“你是不是也觉得,这表走针的声音,好像有点乱?”
“不是乱!”大岁将表盘递到我眼前。“你仔细看看,在仔细听听,这块表指针走的没错,速度也是对的,但是和发出的声音,完全不同步!”
我按他说的,瞪大了眼睛仔细瞧了瞧,又竖起耳朵好好听了听,顿时眉头紧蹙,心中倏然一凛。他说的没错,这表发出的机械走针声,和秒针行走的步调,完全不搭边。这就好像是秒针走秒针的,声音出声音的,两者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似得。这让我想起了宝哥有一次带我去一个录像厅看限制级的录像带,可能因为是制作拙劣的原因,当时播放的画面,和音箱发出的声音,就是错位不同步的,看的人非常纠结。
“这表是不是坏了,里面机械部分出故障了?”我疑惑的说着。
“不像!”大岁再一次将表盘对着我。“走针很正常,时间也是对的,没有什么出现故障的现象可循。”
“怎么会这样?”我张大了嘴巴。“录像带可以因为不是同期声,是先做好了画面才录入的声音,所以产生画面和声音不同步,尚还可以理解。可这机械表,怎么也会出现这种情况,这是完全没道理,完全不符合科学啊!”
“科什么学!”大岁冷讽我一句,随即又开始研究起来,我见他对这件事显得有些执着,便觉得不妥,这表是好是坏,眼下也不是我们该管的事不是。
“有了!”过了半响,大岁眉头一展,露出几分喜上眉梢的表情。“俺知道问题在哪了,这块表可不简单啊!”他说着,将表举起来,对我晃了晃。
“行了,一块表而已,无名都还没回来,我俩是不是觉得有些闲的没事干啊!”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他,玩物丧志的后果往往是很严重的,现在是非常时期,我需要他保持足够的警惕性,好对付外面那些来者不善的各路人马。
“你懂个屁,这人是俺们从别人手上接过来的,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更何况发现了这么诡异的现象,其实……”他话说到一半,突然瞥了一眼躺在身边的洛地生,然后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跟他出去再说。
我们来到洞口,这里已经离洛地生有些远了,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一到洞口便迫不及待的问他。
“绕了一圈,问题又回来了!”大岁压低了声音,看得出来,他竟然是在防备里面昏迷不醒的洛地生。“如果这个洛地生是假的,那么这块表的问题,就很有可能不是表本身的问题了。”
“别绕弯子,有屁能不能一骨碌一次性放出来。”我心中焦虑,只顾着挂念无名,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