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凭空消失的,是俺俩看着他消失的。”大岁语速较缓,一边微点着头,一边一字一句的对我说道。只见他气色阴沉,结合眼下这四周围的漆黑环境,好像是在给人讲述一段午夜鬼故事一样。
我俩看着他消失的?我心中暗骇:“你的意思是,我俩救出来的洛地生,突然间,神奇的又变成了另一个陌生人,然后从我俩眼前,大摇大摆的……走了!”按照他说的,毫无疑问,指的就是那个突然从洞里冒出来的陌生男人。
“没错!”大岁肯定的点点头。“因为俺将那块怀表扔了,他知道装不下去了,所以只得现出真身,虽然他拿了俺俩的枪,但是又不能杀了咱们,可是又害怕一会无名就将不期而至,他除了拂袖而去,俺实在想不出他还能怎样?”
我已经被他绕的晕头转向,一点头绪都理不出来,反而觉得越来越乱了,脑子就跟超负荷的铝芯电线一样,随时都有烧断了的可能。
“一直以来,俺们都被那帮可以幻化出任何人的神秘团伙所困扰,虽然这次是机缘巧合,但是俺觉得,俺们有可能已经发现了他们变身的秘密!”
“是什么?”我连忙追问。
“幻象催眠……”
大岁说的我目瞪口呆,只有无名依然能够保持那份气定神闲,按照他的推测,那块怀表就是催眠用的道具,是给我们制造幻象的罪魁祸首。
他在给我们讲述的时候,描绘了这样一幅画面:假设我正在和无名谈情说爱,而大岁却在极远的地方,用望远镜观察我们,那么接下来戏剧性的一幕就出现了——在他看来,我只不过是正在和一个陌生的女人谈情说爱。这个陌生的女人,不但是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对于我来说其实也是陌生的,只不过他在外——旁观者清,我在内——当局者迷!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变身,变的其实只是我们自己,那是一帮深谙幻象催眠之道的高手。他们用类似于机械手表一样的钟表走针的声音,潜移默化中不知不觉的不断敲击着我们的心房,让我们“自愿”的将某个特定对象,幻想成他们希望我们看见的样子,和听见的样子。
理论上这种方法,不仅可以让我将一个陌生女人看成“无名”,也可以将一个陌生男人看成“大岁”,只要他们愿意,甚至可以让我将一个瘦子看成“孙悟空”,一个胖子看成“猪八戒”。
当然每个人的心智不一样,催眠一个人,必须要为其量身定制一套旋律,这也就是他们不能够在大范围人群中使用这一招的原因。使几个人同时产生幻象还是有可能的,但是要想同时催眠十几二十个人,那么计算量将会庞大到无法估量的地步。所以稍稍回想一下,大岁的推断确实在很多地方能够吻合,比如我们遇到这种身边的人被掉包的事,基本都是在只有我们寥寥几个人的情况下。
“这么说,留在宫殿里守着二丫的人,其实不是她的手下,而是另外一个人?”我越想越觉得惊悚,越想越觉得后怕,最开始担心的事,现在已经被现实给毫不留情的证实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大家各自心里都清楚,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情况,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都知道二丫对于我们来说的重要性,她几乎是我们成败的最关键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