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岛上的一切,也都真实的反应到了真身这里来,那么矿灯现在应该是我的背包里,我记得当时为了潜入方形的深坑,我将矿灯放进了背包里,而后因为密室里有燃起的烽火台,所以就一直没有再拿出来过。
此时下坠的速度开始放缓,直至最后慢慢的停了下来,我知道这是她在刹车,我反手从背后伸进背包里将矿灯拿出来,甩了甩水,戴在头上打开。
只见她和我一样,也是浑身湿漉漉的,我忍住对于这种匪夷所思情况的强烈好奇心,连忙问她现在该怎么办,因为我觉得这才是眼下最棘手的问题。
“等!”
“等?”我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识的朝四周看看。“等什么,等你的同伴来救我们?”我想起了那些石宫中的黑袍人,我们临走时,他们的神情和那响起的犹如送行曲的呼麦合唱,完全就是在等待我们的归来样子。
“等待一次余波。”她淡淡的回道。
这明显是只说了一半的话,我停了许久,见她丝毫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当下不免升起一丝微微的怒火。
“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耐烦的朝她低吼道:“我说你,说话能不能说的明白点,能不能……”
我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什么东西给呛到了嗓子眼,我连连打了几个喷嚏,眼睛也好像被什么给迷住了。当下单手揉了揉眼睛,这时才发现,身体四周漂浮起了一些黑色的尘埃,慢慢的从下往上飘去,并且看其数量,大有愈演愈烈的势头。
定睛看去,这些黑色的尘埃,就是我们从地下大裂谷中的石宫出来后,地上地下以及空气中到处漂浮的那种黑灰。
我背后顿时倒吸了一口寒气,骇然的低头向下看去,隐隐之中能感觉到一股风浪扑面而来。在矿灯光束的照射下,更多数量、更大规模的黑灰正在向上快速的上浮,那景象就犹如身披黑色战甲的千军万马,来势汹涌,锐不可当,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