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小伙,身材消瘦,个子不高,戴着草帽,穿着普通还卷着裤腿,这些线索一汇总,说的分明就是那个冒充奎五的年轻人。用这药膏做记号,是袁丙昌和奎五私下制订的交易,而那年轻人如此熟悉,要么他本身就是袁丙昌的人,要么他就是偷听到了袁丙昌和奎五的交易。而他当初为了能够顺利而又准确的嗅到沿途药膏产生的气味,一定会想办法弄到这种药膏,反复练习好让自己以熟悉这种药膏的气味。
他当时带走大岁时,特意将大岁的随身衣物换下,就是为了消除大岁的气味,现在想来,他应该是知道有逗的存在,所以才故意这样做的。但是他机关算尽,最后难免也还是有所疏漏,他只想到消除大岁身上的气味,却一定没有想到,他带走大岁这件事已经暴露了在我面前,如果我料想的没错,他身上一定还残留有药膏的气味,我只要带着逗扑捉这药膏的味道,就不怕找不到他。
我将涂抹在石头上的药膏悉数刮下来好生收集起来,虽然已经干透了,收集到的都是干了后的粉末了,但凑近鼻子跟前闻,还是能嗅出点气味,我想凭逗的鼻子,这足够让它按照这气味去追踪那小子了。
我带着逗和儿爷又匆匆的回到了县城里,这两天来回奔波一直就没消停过,身子骨早就已经透支了,但我还是勉强撑着又回到了那所宅院附近,我先没敢靠近,离着很远在附近先观察了一阵,又用耳朵听了听看有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我随后又爬上附近林子里的一颗正对着宅院大门的老树上,用从沙哥那里拿来的单筒望远镜朝正屋瞄去,夜深人静,屋子里的电灯依然亮着,但是里面当下已经是人去楼空,想来虎头他们一帮人也是醒来后离开了。我又朝着藏有人彘尸体的稻草堆看了看,也没有什么异常,估计死人的事还未东窗事发,尚还无人发现草堆里的惊天命案。
这小心使得万年船,我靠在树上抽了一支烟,又仔仔细细的朝四周观察了一番,确认附近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之后,才下了树,悄悄的向宅院靠近过去。
我回到大门口的柴房里,将逗从肩头抱下来,让它嗅了嗅药膏,然后只见它开始到处一阵乱嗅,最后一边嗅一边顺着一路直到出了大门朝县城的方向而去,而我则带着儿爷跟在它的后面一路小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