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忙应了一声,一路小跑着去了。
度若见小二走了,正和燕行要往二楼去。
在这时,楼梯拐角处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正说道:“……来,桑桑,小心。”
她突然止步,待看清来人后,嘴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示意燕行往上边看。
原来楼上下来的是一男一女。男子着蓝衣,身形颀长,清俊儒雅,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身边的黄衣女子下楼梯。那女子则生的楚楚可怜,身如弱柳,纤柔得仿佛一朵不堪风雨的玉兰。
燕行注意到女子下楼的姿势似乎不太自然,大概是脚受了伤,怪不得要人搀扶。
但这楼梯本来不宽,仅容三人并排而走,四人狭路相逢,必定要有一方让行。燕行见黄衣女子受伤,便抬手示意两人先行,自己和度若退下来。
两人见状,感谢似的朝燕行与度若微微一笑,经过她们身边时,停下了脚步。
“多谢姑娘。”蓝衣男子看了看度若,又转脸对燕行说:“多谢公子。”
度若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倒是惹得对面的两人满脸茫然。原来燕行一身藏青男装,长发高高束起,又不施粉黛,乍看之下的确像一位翩翩公子。她平时已经被不少人错认,因此此刻面上十分淡定,只笑了笑,对两人说:“二位不用管她,请吧。”
这两人也不做多想,点点头便离开了。
度若见两人走远,立刻上前打趣道:“走吧,公子!”
燕行无奈地推她上楼,却也笑道:“走吧,姑娘!”
刚进雅间,度若连忙关上门,确认外面没人后,赶紧拉着她坐下,凑过来神神秘秘地问:“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燕行瞥她一眼。
“刚刚那对男女啊。”度若挪过来挨着她,压低声音说,“我告诉你吧,那个蓝衣服的男人姓沈,叫沈嘉池,是锦州首富沈至的独子。沈家是出了名的慈善之家,可惜好人命薄,沈嘉池十七岁时沈至夫妇便意外早亡,只留下他一人,不仅要苦苦支撑家业,还要应付叔伯的刁难。不过他幸好天资聪颖又是商界奇才,几年下来,沈家终于能够继续稳坐锦州首富之位,而沈府上下也被他管制得服服帖帖。至于那个女子嘛,她是博陵富商叶湛的长女。你也看见了,她长得很美,也很有几分才情,大概在一年前嫁过来的,和沈嘉池好像是青梅竹马,两人也算是郎才女貌了……”
燕行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问:“这关我什么事?”
“这当然关你的事了。”度若笑嘻嘻地拉住她的手,撒娇似地晃了晃,道:“这可是一单大买卖,你把它接了好不好?”
“大买卖?”燕行看她一眼,知道她接生意一向随心随性,觉得还是谨慎点好,便问:“如果你刚刚所说的是真的,那这位沈公子应该不好惹吧……不如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我要看值不值得为它冒险。”
“这个很简单,你绝对得心应手。”度若露出一个娇俏的笑容,“你只要让沈公子的妻子······死掉就可以了。”
“啊?”燕行差点一口将嘴里的茶喷出来。
“哎呀,别怕!是假死,假死!”度若连忙掏出手帕给她擦衣服。
燕行这才松了一口气,没好气地说:“那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是你胆子太小了嘛。”度若装作委委屈屈地说,“……那你现在还接不接啊?”
燕行哼了一声:“你先说清楚,然后我再考虑要不要接吧。”
“唉,那你可快点儿吧,毕竟时间不等人,我们不干别人可就抢过去了……”说着,她支起下巴,故意歪着身子靠向燕行,在她耳边慢悠悠地说,“……毕竟那可是三十两……黄金呢。”
燕行立刻瞪大了眼睛,但还是强装镇定道:“你再说一遍。”
度若笑眯眯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重复说:“三、十、两、黄、金!”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马上点点头,十分认真地对度若说:“你告诉雇主,这笔生意我们接了……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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