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不归叹了口气说到:“唉,本想着有鱼吃的,没想到钓上来只鲤鱼精。”
“没事,没事”紫衣忙说到:“青爷爷上午不是在做一锅烧鸡吗?我们回去吃烧鸡啦。”
青不悔和青不归眼里顿时泛光。
三只狐狸一起冲下了山。只是不知,后面多了一条金色的尾巴。那金袍小子一听烧鸡两字,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无限放大,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想也不想就跟在了三人后面。
青丘国
青记烧鸡铺
青爷爷家的烧鸡铺子是青丘最出名的烧鸡店了。
平时,这家铺子都是客满为患的。
现在,却没有一个人。
“喂,你这臭小子是哪里跑出来的。”
“唉哟,省点吃。”
“这小子不会是饿鬼道来的吧。”
青爷爷心如刀割,看着整整一锅的烧鸡被眼前这个不明来路的小子吃得密不透风。吃就算了吧,其它客人来买烧鸡,一看这架识就知道今天的烧鸡没戏了,都哀声叹气地掉转头回去了。
紫衣与青不悔,青不归三人去抢,被那小子一脚踢飞,一胳膊顶飞。纵使如青不悔这么彪悍的人物,照样伸不进筷子。
“喂,小子,你还没给钱吶!”
青爷爷猛地想起来这一茬。
“我爷爷会给。”那小子吃得满口流油,呜呜地说出模糊不清的几个字。
“你爷爷是谁?”青爷爷问到。
白胖小子发出几个模糊的音字就没再理过其它人了。
苏紫衣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肚皮快撑开的家伙。
青不悔则恨恨地看着他。
青不归已经无语了。
“呃,还有吗?”白胖小子转过头,一脸油渍地看着青爷爷。那小眼睛里透着清纯亮泽的光亮,令人看了,不忍伤害。
“你这小子到底是什么妖怪啊。”青不悔踢了他一脚,抱着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我叫阿四!”白胖小子一脸笑mī_mī地说。
“阿四,你到底是什么妖怪?”紫衣托着个下巴撑在桌上,问到。
“不就是只鲤鱼精嘛!”青不归撇了撇嘴角,很不满地说到:“从没见过那么爱吃烧鸡的鲤鱼精。你肯定投错胎了,明明应该是只狐妖的。”
阿四打了个饱嗝,笑mī_mī地看着大家。
青爷爷趁着这个时候凑上前来说:“阿四啊,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是不是该回家了,顺便叫你爷爷把钱给付了吧。”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回去了。”阿四呆呆地转过头,看着青爷爷,无辜地说到。
“什么!”青爷爷睁大了眼睛看着阿四:“那你怎么来的?”
“我在水里闻到香味,就跟着香味游到这里来的。”阿四老实地说到。
“那…那…那怎么办?”青爷爷无奈了。
“不如,我就达里打工吧。”阿四眼睛一亮,笑mī_mī地说到:“我不要工钱,只要给我好吃的就行了。”
青爷爷无语。
于是,不明来路的鲤鱼精阿四,就在青爷爷家赖了下来。
一待便是五六年。这段其间,紫衣发现阿四不仅爱吃烧鸡,只要是可以吃的,这小子都爱吃。而且吃起来,没有个停的时候,非得把东西全吃完了才罢休。这些年,青丘被阿四吃了个遍,有的小狐狸不听话,大人就教训说:再不听话,叫阿四把你抓了吃掉。
这一招百试百灵。
阿四还有一个特点,不给东西吃就哭,有时候假哭不掉眼泪,有时候真哭,眼泪一下来,天上准下雨。
几次下来,青爷爷看阿四的眼神就有点怪了。
汴州东边二百里外的东海龙宫急疯了。
龙王的第四个孙子平白无故就消失了。龙王家九个孙子,有八个是龙女,就这么一个龙子,可想宝贝至极。整个水族都急得乱窜,水族把海底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
这天,龙宫里来了个陌生人。
一个穿着青衣的胖老头。
那老头只说一句话,便将龙宫掀了个底朝天。
他说:“喂,老敖,你们家是不是丢了个孩子。”
老龙王刚在龙椅上哀声叹气,听到这句话,忙跑了出来,老泪纵横地说:“我家小四都失踪了近五六年了,兄弟你在哪里见着了?快告诉本王吧。”
老头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说到:“你老人家快领走吧,我们青丘实在养不起啊,再养下去,整个青丘就要吃穷了。”
龙王将阿四领回去的时候,阿四正和青不悔抢一份年糕,青不悔与青不归两人已饿得只剩一把骨头了,阿四一肘子就把青不悔顶飞了,拿着年糕刚想入口,不料手却被人一提,整个人都悬空了。
年糕自然也摔了,被青不悔眼尖,伸手接了,开心地放进嘴里大嚼。
阿四眼看到嘴的食物飞到别人嘴里,气地直睁眼,抬头一看,只见龙王怒目盯着他,吓得立马哭了。
龙王阴着个脸,不吭一声,拉了他便上了云层。
只听他拉长了哭腔叫到:“我一定会回来的!”
龙王家的四孙子丢脸丢到青丘去了。这在妖界大为广传了一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龙王家穷地连孙子都养不活了。
但青爷爷却不吭一声,只在一个残阳如血的黄错对着紫衣,不悔,不归三人说道:“阿四,那孩子,真可怜!”
“他是龙宫太子,有什么好可怜的!”青不悔撇撇嘴不以为然。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