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一挤挺好。”
“其实……”
“不要说了,不然我会以为你是在欲擒故纵。”褚安年打断了她的话。
唐藜:“……”
他又接着道:“你是打算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的走吧?既然这样还是老实的躺会儿吧。现在外面守夜的人还都精神着,我能悄无声息的走,你可就不见得了。”
说完他才翻身躺回床边,这次他离的远远的,很是规矩。
唐藜悄悄的瞄了一眼,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的如同睡着了。
她也闭起眼睛,慌乱的心跳,慢慢的缓和了。
三更时分一到,二人即刻出发。
唐府的宅院,虽然占地面积不是很大,但是园内的构造却十分精致;内里假山重叠,部分长廊沿假山山势向上;各处转角,轩窗处,皆有树、花或太湖石点缀。
不过这一切与来时一样,褚安年都没能看在眼里,如果是白天他还能仔细观摩一番。
天色比他来的时候要更黑,园内除了一些夜灯,已经没有其他的光源了。
唐藜为了尽快出去,带他抄了近路,顺着小山丘拾阶而上。
褚安年不声不响的跟在后面,也不知是由于离唐藜太近还是天太黑的缘故,他一只脚踩到石子,差点摔倒了,好在他灵敏及时稳住了自己。
唐藜小声关切道:“没事吧!这里石子多,小心点!”
褚安年答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嘭”“嘭”两声轻响,两人顺利地跳出了墙。
唐藜左右寻了一遍,道:“马呢?”
“马?哦,马在客栈!”
“在客栈?不是现在就走吗?”
“这么黑的天走不了多远不说,还要受罪。索性你已经出来了,他们一时也发现不了。你且同我去客栈休息,等到天明时分,咱们再上路。”褚安年解释。
唐藜想了一下认为他说的很对,也就没有拒绝。
天尚未破晓,两人便从客栈携马出城,一路上快马就着丝丝的凉意踏碎露水。
经过几天的奔走,两人并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
“前面就是津南县了,咱们晚上就在那里过夜吧!”褚安年道。
唐藜牵马同他往城里走,却觉得城里的气氛很怪异。
家家户户大门紧闭,门口都挂着灵幡。
一阵风儿吹过,将散落在地上的冥纸吹起,天空阴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雨了。
唐藜感到背后一阵阴冷,她搓了搓手臂道:“这里怎么怪怪的,大街上连人都没有。”
“是有点怪,咱们往前走走。”两人继续往前走。
屋内的人发现街上有人,也都假装没看见。
二人对视了一眼,越发认为事情不简单。
于是褚安年走到窗边正要询问这家人,奈何人家连忙将窗子关上,没有给他问话的机会。
褚安年也是一头雾水,他回到唐藜处才说道:“看来只能问问客栈里的人了。”
唐藜问道:“看这情况也不知道客栈还开不开。”
褚安年乐观道:“走吧,有钱能使鬼推磨。”
“咚咚咚!”“咚咚咚!”褚安年敲着门,不见应答声。
“咚咚……”
“吱……”门被打开一条小缝,里面的人问:“住店的吗?”
褚安年道:“是。”
门里的人这才如乌龟般,伸长了脖子左右看看,接着道:“快进来!”
他将二人送入店内,自己又偷偷的将两匹马拉进了牲口棚。
“哟,客观里面请!”掌柜忙迎出来,将两人引到座位前。
“掌柜的,这里发生什么事,怎么大街上都没有人,而且都禁闭门窗?”褚安年喝了口水问道。
“二位客观刚来本地吧,你们有所不知,本县的县令夫人前几天没了,我们县令大人为了哀悼她,让我们每家每户都挂上灵幡。快入夜的时候,不许有人声,也不准在大街上走动。说是以免冲撞了生灵,怕人头七的时候回不来!如果有人不遵守,就要被拖去大牢关起来。”掌柜滔滔不绝的讲着情况,又让小二重新送上了热茶。
唐藜接道:“于公来说,你们这县令未免霸道,他一个人臣却要求百姓为他束灵幡,并且不许还百姓出声和夜出,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但于私来说,你们县令大人倒是痴情!”
掌柜小声道:“这霸道不霸道的,我们可不敢乱说。不过您说痴情,可不就娶了这么一个位夫人,连小妾都没有呢。”
掌柜又道:“二位长途跋涉,一定饿坏了吧,我们这里荤素水陆都有,打算来点什么菜啊?”
唐藜看向褚安年,对掌柜的道:“让他点吧!”
褚安年点好了菜,又问道:“近来可有什么新鲜事儿吗?”
掌柜的想了想,才道:“没什么新鲜事儿啊!现在津南县就这么一个县太爷是新鲜事儿了。哦,对了。斜对角那儿,有个专门贴布告的地方,一般有大事儿的话,在那儿能看见。”
这时小二走过来问道:“关于房间二位有什么要求?”
褚安年拿出一锭银子道:“要最好的就是了。这银子你先收着,我们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再结账。”
掌柜的看向二人,笑得十分暧昧道:“二位是开一个房间还是两个房间?”
他二人一起道:“一个!两个!”
唐藜给了褚安年一个凌厉的眼神,而后二人再次一起道:“两个!”
掌柜只当是两个暂时不和的小情侣,对着褚安年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