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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这话是不是有毛病?合着人家的命不由她自己决定还得为了你为了肚子里的皇位继承人活着?!
张时来在心里默默吐槽。
“确认读取相关记忆吗?”
又是那个古怪的机械声。
张时来在心里默念,“确认。”
记忆如潮水一般向他涌来。
张时来刚进城的时候,在一个厂里当小工,工资很低。
有一次,下了班,她正往二哥家走,就看见一个小流氓正拖着一个姑娘往巷子里钻,张时来壮着胆子吼了一声,“干什么!”
那边的小流氓愣了一下,啐了她一口,“少多管闲事!”
前世的张时来虽然内向沉默,可到底是个善良的人,见状一下扯开嗓子拼命喊了起来,还把包袱里有的没的东西全往那小流氓身上砸。
小流氓怒了,放开了那个姑娘,那姑娘慌慌张张地跑开。
小流氓一把拽住她的头发,“艹他妈的,跑了个鸽子来了个山鸡!”
张时来死命挣扎,又咬又踢,她从小做农活,力气很大,那小流氓竟然一时也被她凶狠不要命的样子吓到了,只是男女体力差异终究巨大,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张时来便有些力不从心了。
张时来咬着舌头断断续续地发狠话,“你、你这种社会败类,迟早吃枪子儿……”
小流氓也看出她是虚张声势,一脚狠狠踹在她小腹上!
痛得张时来是闷哼一声,弯下了腰,小流氓色眯眯地打量她道:“没想到脸蛋长得还不错,屁股还要大一点,估计比刚刚那小妞好使……”
从背后传来“嘭”地一声,小流氓重重倒在地上!
张时来见到站在小流氓身后的人,心里又惊又喜,“二哥!”
她二哥叫张雨顺,身材高大,大姐嫁出去后他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一直为弟弟妹妹撑着一片天。
二哥只有28岁,但是面容粗糙,被生活的风吹雨打操劳得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好几岁。
张雨顺又是狠狠踹了一脚躺在地上的小流氓的后背,小流氓哼了一声就趴在地上晕过去了。
张时来连忙制止她二哥,她一脚踹碎几块砖的!
忙活了大半夜,把晕过去的小流氓扭送到派出所,做了笔录,张时来一回家就沉沉睡过去了。
梦里依稀听到二嫂尖着嗓子在和二哥吵着什么,她不想听,也就假寐过去了。
事情似乎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星期天的一个早上,她早早就起来给二哥二嫂做早饭。
二哥是正式技师,住的是厂里分配的职工宿舍,像她这种随时可能走人的小工是没有宿舍的,就只能借住在二哥家里。
她也知道二嫂心里不痛快,所以能帮二嫂做的家务就会主动做。
“砰砰——”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这么大早上的会是谁?
张时来随便擦了擦手就跑过去开门。
一打开门,露出的半张脸蛋却让她吃了一惊——
是那天那个被小流氓拖走的姑娘!
门外还站着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和一个保养得看不出年纪的夫人,手里提着好几个礼盒。
张时来有些呐呐,“你们是——?”
那个姑娘轻轻开了口,声音柔柔甜甜的,和她这个人非常相称,“我叫茹秀蔓,那天你救了我,我和爸妈是特意来感谢你的。”
进了门,姑娘一家人客气拘谨地问要不要换拖鞋,张时来哪里懂这个,嗫嚅忙道“不用不用我们不讲究这些”。
经过短暂的交谈,张时来才知道原来这个姑娘叫茹秀蔓,她爸爸就是她们所在的厂子的厂长,那天茹秀蔓是在书店看书太入迷了,回去的时候才发现时间晚了,没想到路上竟然遇到……
茹妈妈紧紧地握住张时来的手,热泪盈眶,“真是太感谢你了!”
茹秀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那天我、我太害怕了,后面我又回去找人救你……结果没看到你人……对不起……”
张时来刚想说没关系,茹爸爸倒是抢着安慰道:“蔓蔓你别太在意,当时那种情况你一个小姑娘家家肯定害怕,现在人没事就好。”
张时来莫名有些不舒服。
茹家一家人这次来就是特意感谢她的,茹爸爸知道张时来二哥就在厂里做技师,立马表示要把二哥提拔到车间副主任,这让听到外面动静刚刚起来的二嫂喜不自禁,亲热地和茹秀蔓的爸爸妈妈客套起来。
张时来最不擅长应付这些客套场面,突然,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覆住了。
低头一看,一只白嫩修长的手正轻轻抚摸自己。
抬头,映入眼帘的是茹秀蔓漂亮的脸蛋,朝她微微一笑,“我们到阳台聊。”
阳台上还挂着晾晒的衣服,张时来有些窘迫,连忙用杆子把衣服挑到一边。
茹秀蔓却好似完全不在意。
她和张时来细细攀谈,说起来张时来其实也是喜欢读书的,只是她不够聪明,读到初三考不上高中,再加上家里也没钱供她读书,她就辍学干了两年农活出来打工了。
张时来说话声音颤抖,透露出压抑不住的紧张。
茹秀蔓则驾轻就熟,慢慢引导着话题。
临别的时候,微风轻轻吹在茹秀蔓脸上,绵长的眼睫毛抖动。她仿若不经意地撩了一下头发,侧脸温柔静好,张时来一时看得竟然有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