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是怎么知道花界的事情的?”润玉慢条斯理的将衣服穿好,他看着念之含羞却逞强的神色,也不去拆穿她,给她理理碎发,顺手蹭过她的脸。
念之对此毫无察觉,给润玉说她帮穗禾解围之事,又说此事是穗禾听族中人所说。顺便说起她的一些推测。
“锦觅她空手变花,能种灵芝,那日救治旭凤的夜幽藤也是她种的。这种本事便是长芳主也办不到,我对此有个大胆的猜测。”念之故作一脸神秘,等润玉来问。
润玉也早对锦觅的身份有所怀疑,虽说人后不好论人是非,只是既然念儿想说,他自然配合。
“莫不是那锦觅仙子有什么大来头?”
“我猜她是先花神梓芬的女儿。”念之趴到润玉耳边与他咬耳朵。呼吸间带起的热气激的润玉脸红心跳。
“若她是先花神的女儿,何以灵力如此低微?”润玉适时的提出疑问。
念之对此推敲了很久,十分自得的说:“定是先花神有意隐瞒锦觅的身份,给她身上设了禁制。我听我娘说起过,斗姆元君有一术法名曰珈蓝印,可封人真身。”
“珈蓝印?”润玉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术法,遂觉得自己书还是看得少了。
“我娘不会这个的。要不然早就教我了。”念之对自己无缘此等术法十分遗憾。
“那念儿觉得锦觅仙子的父亲是什么人?”润玉不过随口一问,缺见念之面色一垮,不过瞬息泪水盈眶,眼圈都红了。
“怎么了,念儿?”润玉此刻有些无措,他也只能将小娃娃塞进怀里。轻拍她的后背。
他梦感觉到念之泪水透过他的衣服落在他身上,有些滚烫。
“润玉,我怕锦觅是我爹爹的女儿。”念之哭唧唧的回答。她心中十分担忧。从小不得父亲喜欢,本以为是因为自己太调皮了。可她却听到爹爹说她原就是意外所生,并不是他期待的孩子。后来也知道了先花神与爹爹一番情缘。若是,若是锦觅当真是爹爹的女儿,他一定很高兴吧!
“锦觅怎么会是水神仙上的女儿?”润玉并未听说过先花神的事,那些往事发生的时候,尚没有他。后来也没有人会讲给他听。
念之便把她从拂绿那里听来的故事讲给润玉听。一时间,两个人都是一脸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在,念之不是个纠结的性子,反正锦觅身上有封印,只要没什么意外,她会一直都是个果子精。
“我们去花界玩吧,花界的风景可好了,那里的花花草草可是天界这些假的比不得的。如果我们发现些奇花异草还可以偷偷带点出来回头送给老君,老君一定会好好报答我们的。”念之烦心事一过,就又想着玩。
润玉想着只要念之高兴,做什么都好。
二人偷偷的去到花界,去见过了长芳主,送上些微薄礼,就在花界溜达起来。念之心情十分好的采了一捧花,小心收好,说要回去找个花插起来。润玉亦采了一朵娇花,别在了念之的鬓角。
二人一路走来,竟是走到了水境,锦觅见他二人前来,十分高兴,忙着端茶倒水,还特意去做了鲜花饼给念之吃。
念之经过上次魔界之事,对锦觅本不是那么排斥了。而且她已经被纠正过,不再用小鱼仙倌来称呼润玉了。只是,她一想到锦觅可能是爹爹的女儿,就觉得面对锦觅心情十分复杂。
“大殿,念之,凤凰他伤怎样了啊?上次他来花界,长芳主拦住了,没让他进来。”锦觅问到。
念之见锦觅问的虽然关切,但是却也不太像是特别担心的样子,感觉到几分违和。又听到锦觅说“凤凰他答应了我一千年灵力还没有给我呢。”
念之一头黑线的翻了个白眼,原来不是关心旭凤,是关心灵力。她想起之前允诺锦觅一丹药的,如今丹药给了旭凤不错,但是她想着老君给的丹药不少,便也难得大方的分了一颗给锦觅。
锦觅又说起她心口疼的毛病,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念之不懂医道,她看下润玉,润玉也摇了摇头。
“可是痛的厉害?”
“有时候会疼,大部分时候都不疼的。前几天凤凰来的那次,我好像是疼晕过去了。”锦觅说道。
念之想了想,说道:“等你去天界的时候,找岐黄仙医给看看吧。你想想那天发生了什么才会心口疼的,不那么做便是了。”
“就是好奇怪,我明明没做什么。”
润玉和念之陪锦觅说了会话,话不投机,二人客气的告退,念之却被锦觅拉住了衣袖。
锦觅哀求二人带她出水境,念之不为所动。“锦觅,你是花界中人,花界有花界的规矩,你自当遵守。此事,爱莫能助。”
念之拒绝锦觅之后,和润玉一闪身就不见了。
几日后,天后生辰,彼时念之同润玉正在凡间看戏。润玉提起此事,兴致缺缺。念之说天后虽待他不好,但是明面上是他嫡母,他若不出现会有人说嘴。
润玉说天后看见他估计不会高兴。
念之却笑了,“你管她高不高兴呢,不过是做给别人看个样子,又不是真的去给她祝寿。”
润玉说:“好。”
念之看着戏台上将军和女子依依不舍,却是生死离别,心忽有感,对润玉说道:“润玉,有句话想跟你说很久了。”
润玉抬眸看过去,只见念之双目含星,一脸真诚,嘴里说出的话便如那三月里喝一壶神仙酿,只觉风也清,月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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