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时,苏谨言才从恍惚的情-欲中清醒过来。
他刚刚,竟然失去了理智。
他在这方面向来有自制力,就算在她离开的那五年里,他也从来没想过要找另外的女人解决生理上的需要。
然而,刚才面对她的时候,他竟然失去了理智,竟然对她用了强……
重重的喘息声音起起伏伏,身下早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停顿了几秒之后,苏谨言深深地吸了口气,在她耳边细声地说:“我轻一点,可以吗?”
“不行。”纪素素脱口而出拒绝。
眼泪早已迷糊了她的双眼。
刚刚,她真正地感受到了男子化身一头野兽的样子,还有他身上那种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欲-望。
原来,当不爱了的时候,所谓的夫妻义务,其实就是他发泄生理需要的借口而已。
所以,她理所应当变成了他发泄的工具。
就算为了安安她愿意继续承受煎熬,忍受痛苦地留在他身边,却不代表她愿意当成他泄-欲的工具,任他欺凌。
“不行,苏谨言,你不能这么对我。”女人泣不成声的恳求声再次响起。
“我会轻一点,对不起,刚才我没控住自己,对不起……”
耳边男子的声音突然变得沉着,像是带着忏悔与痛苦,让她瞬间又失去了判断的能力,慢慢迷失了自我,走向迷茫。
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却仍然在清醒地告诉她,她不要,她不要跟他做这些事。
只是男子已经控制不住欲-望了,手再一次在她的身上游走,强烈的感觉到他一定要她,狠狠地要她。
仿佛只要今晚要了她,以后她就会继续留在他身边了,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而不是被迫选择留下。
“不要……苏谨言。”纪素素被他折腾了几分钟,气息也变得开始沉重,只是最后的那点理智仍在提醒着他,不能这么做,她一定不能心软。
“我刚流产十几天,不能做这些的。”纪素素突然找到了个借口。
对,她刚刚流产十几天,不能做这些的。
男子动作蓦然停住。
流产这两个字眼落进了他的耳朵里,像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两个字,深深扎进了他的胸口。
对,她刚刚流产过了,他怎么忘了。
而且,她是为了把他推到别的女人怀里,才瞒着他把孩子拿掉的。那么狠心的她,他竟然还对她起了怜爱之心。
为什么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却还要在他面前扮演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到底来反倒成了是他欺负了她,不觉得虚伪吗?
纪素素明显感觉在她说出那句话之后,男子的动作停了下来,只是却也没从她的身上离开。
微弱的光线下,男子表情忧郁,目光里闪过一丝明亮的东西,像是在强忍着某种不能爆发的情绪,努力地压在他的情绪底下,却又蓄势待发。
她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的动作会再激发他的怒气,像刚才那般粗鲁地对她。
嘴里蠕动着,刚想再说点什么,就在这时,男子忽地翻身,一跃从她身上爬起,大步流星步入浴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