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武当俞莲舟、张松溪下了武当山,本欲跟随、保护张翠山的,可一见他和蒙古的公主、郡主混在一块儿,又不乐意去做她们的保镖,就自行去行侠仗义了!
可他们并不知道,如今他们一动就成了江湖人士关注的焦点了:首先,武当派的人下山,通常只一、两位,如今三位大侠一同下山,天下还不震惊?其次,张翠山在酒楼一闹,一下,少林和武当的恩怨就明朗了,如此一来,岂非有一场江湖大战了?
所以,他们才走了两天,就感受到了压力,似乎一种无形的力量正时刻关注着他们,走着走,别说张松溪大汗如十离,连一向将压力视为动力的俞莲舟,也额上冒汗!
这绝不会是因为天热,虽说天上阳光四射,可,这在正月底啊,怎么可能让人冒汗呢?
张松溪不觉叹了口气:“二师兄,咱们被人家盯上了,怎么办?”
“唉,四弟,不是说你一向足智多谋吗?有没有办法?实在没有,咱们去找个酒楼,在那里边吃酒边等对方露面,如何?”俞莲舟思索着说。
张松溪一听,立刻抚掌大笑,乐了:“好,还是二师兄主意高,谁说我足智多谋了?二师兄的计策才最妙!”
“嗨,我这那是什么计谋啊?这只不过是江湖上的生存之道罢了!既然咱们躲不过去了,对方又不知是什么人,只有到宽畅的地方去等着了,该来的总会来的,哈哈!”说完,他竟自信地笑了,像根本没将对手放在眼里似的!
张松溪闻言,不觉钦佩他了,叹了口气,才笑了:“还是二师兄高明,哈哈,二师兄真不愧是我们武当这一辈的第一高手啊!”
“嘿嘿,四弟,这话以前说还可以,现在嘛,不能这么说了,哈哈,翠山的武功才是最高的!单看他上次对阵少林众僧的手段和武学,我就已远远不如了!好啊,咱们武当有了翠山,真是如虎添翼了,太好了!”俞莲舟大笑。
张松溪不说话了,他实在没想到向来自诩第一的俞莲舟竟是如此推崇张翠山,难道,这五弟的功夫真的了不得了?是啊,五弟那时对少林和尚的打法,简直出神入化,甚至,有点诡异,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寒意!
他思索了一阵,才有点望而生畏地说:“二师兄,你说这翠山的武功,高是高啊,可是,咱们却有点看不懂了,感觉既是神又是鬼的,让人看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害怕,你说他的剑法是不是练到邪路上去了?感觉怪怪的,似乎比师父的还要高明!”他实话实说了。
“四弟,你瞎说什么啊?五弟的悟性高,所以,他的境界高,至于说比师父高明,倒也不见得!我瞧他之所以高明,似乎跟他的武学修养有关,我听那几个丫头的意思,似乎五弟练了几百年的剑法似的!总之,咱们最好别怀疑,我看就是那大元的公主、郡主,也似乎很高明,其中肯定有什么隐秘,五弟愿意说,咱们就听!他要是不愿意讲,我们也没必要逼迫他,否则,如果咱们兄弟之间有了隔阂,就不好了!”俞莲舟说。
张松溪听了,哈哈大笑,乐了:“是是是,二哥教训得是,哈哈,四弟知道了!我也不是多事的人,我只是觉得这会咱们五弟弄出来的乱子肯定会不小,也不知道咱们几个能不能应付得了?唉!”说完,他兀自叹了口气。
闻言,俞莲舟也默然了!不过,他向来豁达,想了想,才劝张松溪:“哈哈,四弟,这想不通的事情嘛,咱们就不想!有师父在,凡事他拿大主意,咱们也不是吃素的!对了,还有那个丫头,我瞧她的剑法很厉害,即使咱们都挡不了,也许,那丫头一出手就都解决!总之,咱们没必要为外敌而烦恼,倒是要劝劝五弟,玩得别太过火了!”他感觉张翠山的问题肯定在女人身上,那才是**烦,可以,他们又不能替他做主,可惜!
这时,他们已进了湖州城了,按俞莲舟的主意,他们没住客栈,直接去了城里最繁华的地方:酒楼!
酒楼的人已经很多了,各种各样的人都有,见到他们,人们都赶紧让道,仿佛他们不是神仙,就是瘟疫似的,连平素跟他们结交惯了的武林人物,都敬而远之了:怕沾上他们似的!
“得,二哥,这位咱们成了瘟神了,谁都不敢靠近咱们了!你瞧瞧那几位,原来是我在江湖上的朋友,这回,连招呼都不敢打了,像怕被咱们连累了似的!可,他们到这酒楼来,又是为了什么呢?莫非,想与咱们为敌?”说话间,他情不自禁地按了按腰间的长剑。
俞莲舟一瞧,不觉笑了:这老四怎么了?怎么沉不住气了?敌人尚未出现,就紧张成这个样子,岂非让别人笑掉大牙了?武当的面子还往哪儿搁?
这时,他们已走上楼上了,选择了临窗的位置,就坐了下了;这回,居高临下,楼上楼下、大街上的情景一览无余了。
见张松溪仍一副紧张的样子,俞莲舟笑了:“四弟,你紧张什么?嘿嘿,多大的事儿啊?江湖上不是有句口头禅吗?‘头掉了碗大的疤’!你怕什么?咱们武当会怕吗?放心,有师父在,江湖人还没人敢惹我们武当!哈哈!”说着,他自信地笑了。
受到他情绪的感染,张松溪的脸色渐渐正常了,自嘲一笑,才惭愧地说:“让二师兄见笑了,哈哈,没想到,今天我几乎没定力了!唉,也许这气氛真的很压抑吧,似乎要把我们压碎似的,不知道是谁在搞鬼?”他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