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体仁看完手中的书信,示意侍卫下去后,也开始走好准备工作。
两日的等候,斥候汇报,周延儒已经进入锦州。
温体仁得到汇报,不过烈日炎炎的天气,亲自来到城门面前等候,见到那黑色朴素的马车到来,温体仁露出一丝慌乱神色赶紧的走到马车面前激动道:“阁老,你总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在不过来,我都要派人去找你了。”
已经心力憔悴的周延儒见温体仁如此神色,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温体仁左右看了两下,欲言又止,周延儒明白这地方人多眼杂,赶紧指了下远处的锦州总兵府道:“咱们到哪里说去。”
形色匆匆的进入到书房当中。关闭上房门的温体仁走到已经坐在书房正中椅子上的周延儒道:“阁老,不好了,辽东锦州、山海关、义州各地百姓绅士已经开始组织人前往京城告御状了。”
告谁?喝茶的周延儒一脸疑惑,然而见温体仁那面色吃惊的表情,明白过来的指了下自己不可思议道:“告老夫。”
神经病啊,我又没有得罪这群人,这群人高我干什么?周延儒舒展的眉头一下皱眉。
温体仁叹息一口气道;“阁老,这次你对付赵宁,真的选择错了时候,如今赵宁在辽东深的军心民心,在这个时候,就算皇帝都会宠信于他,可叹你在这个时候,还在故意诬陷赵宁在辽东弄虚作假,你可是要知道,辽东百姓在这次战斗中付出很大,军民百姓损失将近十万人,你诬陷赵宁,间接也是在跟辽东百姓作对,百姓得知你攻击赵宁后,心中十分气愤,已经开始组织人来,你可是要知道,百姓一旦团结起来,会让一切都灰飞烟灭。”
温体仁的话,让周延儒的内心如同波涛一样开始上下起伏不定。
百姓平日里来十分温顺,是自己待宰的羔羊,但是一旦百姓爆发起来,那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古往今来,那个臣子将百姓给激怒火了有什么好果子吃的,没有,一个都没有,就算你能够躲开一时,也会最终被百姓拉扯下谁来。
辽东百姓各地加起来数十万,整个辽东,锦衣卫,东厂的人更是遍地,他们不听自己的命令,特别是东厂,只听从曹化淳的,自己无权让他们压制。
这个消息,早晚会传入到皇帝哪里,一旦皇帝得知消息,自己恐怕就要人头落地。
皇帝是信任自己不假,但是却十分反感有人欺骗他,更不要说是那他当前最得力的一个武将下手。
糟糕,端起的茶杯都在轻微晃动,出广宁以来心中已经决定要将赵宁置之死地的想法已经彻底消失,此刻在周延儒心中,是如何想到,要自保。
“阁老,赶紧回去如实汇报吧,如果这次处理不好,你恐怕不是官位不保了,到时候说不定要丢了性命,那钱谦益等人,可是巴不得你把位置挪动出来。”
哼
一听到钱谦益这群人,周延儒心中就是一种气愤,他可算明白出来,这群人当日跟随着孙承宗等人是为了什么,那是看中自己的位置。
不能在这里待了,温体仁说的很对,当前不是找赵宁下手的时候,就算是要下手,那机会今后多的是,还是先将自己的官位保住在说。
“多谢温大人提醒,情况紧急,我就不在这里耽搁了,辽东这边,还希望温大人好生看待。”周延儒拱手起身说了声,不赶紧不行,百姓一旦动起来就是水火不容情。而温体仁在这里,稍微还能够压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恐怕皇帝早就已经下达新的圣旨。那辽东的民怨也算是能够平定下来。
“阁老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个事情拖延一段时间,不过你哪里,一定要协助,对了,赵宁是这次的关键点,如今赵宁看上了锦衣卫的千户蒋琬,想要见他留在军中,我看阁老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上奏朝廷,给赵宁一个善意的提醒,我想赵宁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来。”温体仁见周延儒要走,再次提醒道。
周延儒叹息一声,无奈点了点头。
他没有想到,这次来辽东,不但受尽赵宁的折磨,反而还要帮助赵宁,这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心中的苦,不但不能去跟皇帝说,还要去巴结赵宁这个混蛋,心中的痛,又有谁知道。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自己这次不就是这个哑巴嘛。
无可奈何,心中沉杂的周延儒,只能灰溜溜的回到京城。
广宁城,皇帝的经费到手,赵宁也开始大刀阔斧的开始修建起来广宁。
时间距离周延儒返回京城已经有半月有余,当初的广宁本来就已经修建起来了一个大概,如今更是有资金的保障,广宁城墙,已经是一天一个变化,如今,已然在修建城垛。
就在昨日,从锦州城已经迁移过来一批百姓。这些百姓的到来,更是将有些枯燥的广宁城带来一丝繁华。
边界的繁华不比内地,有几个小摊子支架起来贩卖点蔬菜,小吃什么的,已经是让平日里就在军营中的士兵感觉到无限幸福,憋屈了很久的士兵,再次呈现出祥和的气息。
广宁卫所还没有修建,赵宁的中军大帐,依旧还在城外。
此刻,身穿便服的铠甲正坐在帅帐之中,手中拿起一份书信,他边上,陈芸芸和孙琳也站在左右,一文一武的跟随。
赵宁在等候一个人。这人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
脚步沉重的出现,一个身穿飞鱼服的人大踏步的从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