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祖大寿,本督师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愣神片刻,孙承宗捏紧自己的拳头咆哮起来。
哎,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处,边上的赵宁心中寻思道。
他不好意思说出来,这事情也怨不得祖大寿,祖大寿在前面两个月的时间,拼死抗击金军,已经是人困马乏。一万多守军,只剩下了不到三千人马,大凌河金军撤离后,孙承宗却并不曾调动一兵一卒前往大凌河。依旧是祖大寿的人马在守卫大凌河。
大凌河经过一次攻击,早已经破烂不堪。无法阻挡金军攻击,如今,岳托先锋两万人再次展开进攻,祖大寿就算是神,他也守不住。
金兵这次是有报复动向,祖大寿应该是知道,一旦真不投降,城中的百姓和剩下的士兵就会被愤怒的金军杀掉,也正因为如此,祖大寿这才迫不得已投降,只是让自己有些不明白。祖大寿为什么一定要杀何可纲。
“他为什么要杀何可纲副总兵?”赵宁扭头看向依旧还跪在地上哭泣的士兵问道。
士兵抬头看了下赵宁,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道:“十一月初五。岳托率领两万人马抵达大凌河,祖总兵率领人马出城被击退,随即就退守大凌河城。初六日,皇太极带领主力正黄旗、镶黄旗三万人马抵达,一下围困大凌河。皇太极命范文程那狗贼进入城中劝降。祖总兵鉴于赵宁将军焚烧盛京城。会对全城进行屠杀,因此只能答应投降,但是一定要让皇太极保证不杀城中百姓。皇太极也赞同下来,然而却担心祖总兵返回,因此让他留下投名状。为此,祖总兵只能杀了反对意见的何可纲副总兵,随即开门投降,如今,大凌河已经失守。还请督师定夺。
那狗贼命好长,我如此反间计,对方居然都识破了,看来皇太极也不是一个傻瓜,早知道如此,我就应该找出那个暗格,将那人弄死算了,如今却留下了这个祸害。真他么的命长。听说范文程这狗贼还不没有死,赵宁心中一阵嘀咕的同时,也为祖大寿的命运感觉到惋惜。
历史上,祖大寿是因为援军苦苦不到,他才投降,没有想到这一次,居然是因为自己的原因。照这么来说,他投降金兵,多多少少也是有自己的责任。
“督师大人,锦州总兵也是迫不得已,我大军在锦州周围,并不曾对其进行支援以及援助,而祖大寿虽然说投降金兵可耻,但是却情有可原,还请督师在皇上面前为其美言几句,毕竟此事,也不能完全怪他。如果要怪,督师你、我还有皇上,都有一定的责任。”
一针见血啊。边上的孙承宗没有想到赵宁会如此公平的看待这个问题,他对赵宁,又多了几分欣赏。
如果是其他人,这个时候,早就已经落井下石。哪里还会往自己头上去承担责任。
“你说的对,老夫这就进宫,说明情况,让皇上不要为难祖大寿家小,另外,你赶紧养伤,然后前往锦州,协助老夫,一定要锦州城下击退金兵,稳定占据,从未为收复大凌河做好准备。”孙承宗边上,边从旁边取过管帽盖在头上吩咐孙毅去准备轿子。
孙承宗走了,回来的下午,他就带上孙毅等人动身前往锦州。准备调动宁远、山海关、永平、等地兵马,和金兵对抗。
这一次,崇祯似乎也感觉到了金兵来势汹汹。特意赐给孙承宗尚方宝剑,让其先斩后奏。
赵宁因为屁股有伤口,只能和张勋待在孙承宗的府邸养伤。而他的手下除了高崇、赵光留在京城外,其余人马,已经一同跟随孙承宗前往锦州,汇合从辽西撤回的张庆所部,加入到锦州防御战中。
赵宁手中已经没有多少兵马,想当初,他一千六百多人出辽西,兵盛京城。留下来返回京城的,只有不到一百二十人。张庆手中到是还有一千多人,也就是说曾经自己手中有三个千户三千多人马,到现在,也就是一个千户人马多一点点,虽然皇帝不奖不法。但是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个光杆司令,名为参将,其实不过是一个千户而已。
时光飞逝,已经过去五天。这五天的时间,赵宁恨不得立即就前往锦州城。和建奴大战三百回合,然而,自己这不争气的屁股,才开始结巴,根本就受不了任何的颠簸。
中午稍微还有一丝暖和的阳光射到卧室中,赵宁爬在卧榻上,而他的脑袋却靠在一个枕头上,卧榻边上,身穿淡绿色长裙的陈芸芸正端起一个精美的小碗给他喂药。
中药,太苦,虽然陈芸芸在里面加入了甘草,赵宁依旧还是感觉到这家伙就是如同苦胆一般让人肝肠寸断的感觉。
忍受着想要呕吐的感觉,赵宁一口气将药喝掉。扭曲着脸忍受这种苦片刻后,这才扭头看着貌美如花的陈芸芸道:“锦州方面情况如何了?”
陈芸芸面带忧郁轻微摇头放下手中的药碗道:“不知道呢,干爹一直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现在究竟如何了。
陈芸芸心中也充满着担忧,根据她这段时间的了解,锦州其实并没有多少兵马。总计加起来,不过是只要三万人马,而大明在关外的兵马主力,也就是当初张勋带动过去的六万兵马,已经折损在小凌河,如今锦州可谓是一个空城,而自己的干爹在这个时候还亲临前线,她心中好担心着孙承宗。
“你不用担心,他死不了。”赵宁见陈芸芸充满担忧,轻微挥动自己手臂道。
赵宁可是知道,孙承宗距离死还有七年的时间,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