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传来大鼻子的声音:“三好,你在哪?”
“我在宿舍。”
“那你赶快收拾收拾出来。”他总是这样命令人,自己不就是个官嘛。
我愤愤的说:“出去干嘛?”
“去夜风,刚刚linda姐给我打电话说灿姐突然不舒服,现在联系不上别的驻唱,昨天咱们不是表现的挺好嘛,想让咱们救个急。”
linda姐人挺好,还请我喝酒,如果不帮忙似乎有点不近人情,我犹豫了一下说:“好,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去。”
“好,我在校门口等你。”
挂了电,跟小美说了一声,一路小跑着到了校门口。
“三好,快点。”大鼻子站在门口催促道。
当我走过去时,他扔给我一个袋子。
“这是什么?”我狐疑的往里看了看。
“队服。”说完,拉开自己的上衣,给我展示他的t恤,印在胸前的大脑袋猥琐的笑着,如果跟他穿队服,会被当成神经病关起来的。
“我不要穿,太丑了。”我嫌弃的说。
“先走,到了夜风再说。”大鼻子采用拖延战术。
不过我可不会让他得逞,直接威胁道:“到了我也不穿,你要让我穿我就不去了。”
他停下脚步,瞪着眼睛看着我,然后无奈的点点头说:“随你。”
我们打车到了夜风,已经过了八点,屋里坐着三四桌人,大鼻子拉着我走进办公室,linda看到我们后微笑着说:“麻烦你们了。”
这时有人走了进来,linda问:“小苏怎么样了?”
“好多了,刚把她送回家。”我回头看了一眼,是陆禹梵,他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linda交代了我们几句后,我跟大鼻子走出了办公室。
坐到舞台的凳子上,开始一首首的唱起来,过了九点,人逐渐增多。
休息的时候,我坐在舞台边,看着吧台里忙碌的陆禹梵,不知何时,他的面前坐了一个打扮时髦的小女生,齐耳短发,穿着皮质迷你短裙,酒吧暖气给的很足,她光着大腿,上身一件oveize的黑色卫衣,她还故意将自己一边的肩膀露出来,此时正花痴一样的看着陆禹梵。
“三好,看帅哥呢?” 我将头转向还在调音的大鼻子。
“平时都有灿姐替他挡着,今天灿姐生病,看来他只能被缠着了。”
苏灿,看来他们的关系很好,我好奇的问:“他们是情侣吗?”
“你说陆禹梵和灿姐?”
“嗯。”
“不知道,他们没公布过。”
“你不会对陆禹梵那小子感兴趣了吧?”大鼻子放下手上的吉他盯着我说。
“没有。”我被大鼻子的反问吓了一跳,喜欢他,我可从来没想过。
“那就好。”大鼻子的回答让人听着怪怪的。
休息结束,我们又坐回舞台上,酒吧里的人来来往往。我唱着喜欢的歌,享受着歌声被欣赏的满足感。
“十一点了,收工。”说完,大鼻子将吉他放回琴箱。
我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背包,看到新买的书露在外面,将它拿了出来,跟着大鼻子走出夜风。
走在街道上,夜灯迷离,让我有些晕眩,我停下脚步说:“学长,等我一下。”说完,转身跑回了夜风。
我看了眼吧台,女孩儿还坐在那里,她喝着鸡尾酒。我走过:“谢谢你昨天的帮忙。” 说完,转身快步走出了夜风。
站在门外的大鼻子说:“你东西忘记了吗?”
“嗯。”
我觉得陆禹梵一定没有认出我,所以我帮他的那次,也就抵不了他昨日的挺身而出,因此,谢谢还是应该说的。
我们打车回到学校,刚下车,就看到了站在校门口的昊泽学长。
“昊子,给我买了吗?”大鼻子问。
当我走近学长时,他塞给我一个袋子,温温的,我愣了一下,袋子里的食物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煎饼果子?”我问。
学长笑笑说:“嗯,给华子买时,给你也带了一个。”
“谢谢。”在初春微凉的夜晚,捧着暖暖的煎饼果子,感觉很温暖。
“你送三好回去吧,我先回去了。”大鼻子一溜烟儿跑掉了。
回宿舍的路上途径一段幽静的小路,前几日,路两旁的桃树还只挂满粉盈盈的花骨朵儿,今夜,却已繁花满路。
我低头思索,是何时花开的?
不知不觉以步入繁花深处,不经意的抬起头,才发现踏入了陌生的地界儿。这翻场景颇使我有些无所适从,林间漫步着对对情侣,牵手的,拥抱的,这里是传说中的情人路。
我的双颊不由的发烫,只好低下头,将自己隐在影子中。
“桃花都开了。”学长温柔的声音敲击着我的心。
“嗯。”
“你这样能看到吗?”
“能。”
“抬头。”
“……”
清风徐来,花瓣随风而舞,如果时间可以定格,我愿永远停留在此刻……
学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发丝,他的指尖多了一片粉红的花瓣,我从梦中惊醒,看着他太过耀眼的微笑,我羞涩的低下头,抿着嘴唇想:“刚刚,额头上柔软的触感,好不真实,他吻我了吗?”
第二天,我正认真做着:“下课。”
我抬头小声问:“你走出图书馆阴影啦?”
“你是说系草吗?”
“嗯,就是那个黄毛儿。”
“前几天听说他被女朋友甩了,我就平衡了。”她一脸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