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就丢了,破财消灾,就不必追讨了’?”

“那……”

“再等等,等我那位二皇叔游玩回来。”李行之冷笑着问,“你觉得我二叔如何?”

二皇子志在山水,在李行之接到银库失窃这一消息之时,他便已经不在了,没人知道他又跑的哪里去游山玩水了,一时片刻还联系不到人。

毕竟是过命的交情,宋辞在李行之面前没什么好避一个,说是志在山水,其实就是换个环境吃喝玩乐。而且……论文论武,他在一众皇子中都排在尾巴的位置。”

李行之略带讥讽的笑笑,语气里有一种不易察觉的轻慢:“草包,未必就没有野心。”

银库底下的通道他仔细观察过了,虽不是一朝一夕能挖出来的,却也不是只几个人日积月累凿出来的——那洞口周围有一些零星的石块以及裂痕,洞口之上的洞壁上有几处破损,不过不是很明显。

宋辞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说:“你说过那通道不像是一点点挖开的,倒像是用炸药炸开的。所以你是在……怀疑二皇子?”

“这里是他的地盘,一连两个藩库失窃,被偷的一颗银两都不剩。况且两边银库都是用一模一样的手法,炸银库这么大的动静,看守银库的人没可能会不知道,总不会那么凑巧——所有看守人都是共犯。”李行之慢悠悠地说,“不管是不是他监守自盗,他李卓兆,都不无辜。”

“若真是他干的,他有什么目的?”宋辞没想到这个草包皇子也有天会跳出来作妖,“此事又关及皇室颜面,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定要勃然大怒一场。二皇子毕竟是你二叔,你到时候实话实说不是,不说也不是,夹在中间两难。”

宋辞噼里啪啦倒豆子一般地说:“早知如此,你就不该来查这案子,吃力不讨好……”

李行之倒是没考虑的这么复杂,他是决计不会为李卓兆遮掩的。私吞库银不是小事,他的草包二叔要怎么多钱有什么用,他一猜想便知。

“我倒是想说,只是没有切实证据,也不可妄下定论。”

“侯爷,京城来消息了。”一下人突然小跑进来,半跪在地道。

李行之漫不经心地开口:“说。”

“京城来信说二皇子已经回京,到皇上跟前请罪去了。”

他朝着矩形洞口走去,没忍住咳了两声,春燕立刻拉着程姚瑛退开几步,小声道:“这小毛孩不知害的是什么病,会不会传染,芳娘说他烧了好几天了,夫人小心些,不要靠他太近。”

春燕的声音不大,但南子慕却都能听见,他问道:“小蓁?”

小蓁贴近那个矩形洞口,说:“不碍事的,换季总会有个头疼脑热的,过些天就能好。”

他说着又轻咳了两声,下人的命可不重要,熬了几剂治风寒的药没用后,芳娘就让人把他丢进柴房自生自灭了。

毕竟死了一个也不打紧,重要的是不能传染到其他人。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的过这个春天,听到南子慕要找他的时候,小蓁心里酸酸麻麻的。他向来是不受人待见的,那位半哑巴的哥儿……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接收到的为数不多的温暖的其中之一。

短短几月,他甚至已经把南子慕当做了自己的朋友。

“咳……哑巴,你把手伸出来,让程大夫给你瞧瞧,就瞧瞧,他们不会伤害你的。”小蓁强打精神,把脑袋贴在矩形洞口说。

南子慕开出条件,“给、小蓁。”

停顿了几秒他才说出最后一个字:“看。”

“你是要老夫先给他看病吗?”程大夫嘴上说着,眼睛却是盯着程姚瑛的,程姚瑛犹豫了几秒,轻轻一点头,程大夫随即说道,“好,老夫先给他瞧。”

程大夫替小蓁号了一脉,又瞧了瞧他的舌苔,眉头微皱。小蓁见他这种表情,自然紧张,忙问:“我得了……什么病?”

“是时疫。”程大夫答。

小蓁脚一软,差点跌坐到地上。芸娘前些日子才说此次时疫来势汹汹,病死了不少人。当然,大户人家用好的药材调养着,大多没事。

可是他只是区区一个下人,治病的钱比买个新仆人的钱还多,谁愿意救他?

春燕拉着程姚瑛又退开几步,程姚瑛朝屋子里边说:“如今你人也见了,他病也瞧了,该到给你问诊了,我也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

“的很慢,但听的出来挺用力的。

“给他治?就这么一个奴才,治病都钱都够买好几个他了……”春燕刻薄道。

南子慕不高兴了:“你、也、是。”

你也是奴才。

春燕瞪着眼睛,程姚瑛拉开春燕虚浮着她的手,说:“你怎么也毛毛躁躁的?”

接着她对着里边说:“我是不差这点钱,但岂是你想什么我便依你什么,你可不是,这的、主子。”

程姚瑛是被众星捧月着长大的,还从没有遇到过一个无名小卒敢在自己面前抬杠的情况。

“要么乖乖把手伸出来,要么这个小蓁,可就活不到他病死的那天了。”程姚瑛冷声道。

南子慕看清楚形势了,他现在就是块任人宰割的鱼肉,杠不过人家,就只好点到为止了。他把手缓缓地伸出去,程大夫赶忙上前替他他号脉。

程大夫又是一皱眉,南子慕的脉象和常人有些许不同,然而还不待他细想,那只手腕已经收了回去。

“怎么样?”程姚瑛问。

程大夫朝她点点头,笑道:“恭喜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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