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问:“我相信应该不会使用电话卡,应该是投币,请问有没有拿到电话投币的指纹?或者是公用电话的指纹?”
一号法官道:“曹云,这不太现实。毕竟过了十来天了,就算现在去取指纹,也不太可能取到指纹。”
曹云点头:“电话是唯一能证明晓月和证人联系的物证,本来应该可以比较轻松的取证。但是现在无法取证,为什么?因为过了快半个月了。是什么导致这个情况的发生?”
曹云一指镜头:“是他,他说他安装了窃听器,他知道证人和范十一说了什么。但是他没有取证,也没有保护证据,没有保护唯一的证据。镜头你在东唐策划的连环案,就说明你对法律,对证据的认识超过常人,甚至不是司法人员可比的。而你怎么会忽视唯一的物证的?”
曹云:“真相只有一个,你!是诬陷。”
“我x!”
曹云:“你为了你雇主复仇,你伙同证人,诬陷了晓月。”
镜头站起来:“你胡说。”
曹云不理会,问:“证人,他有没有给你许诺好处?”
证人回答:“没有。”
曹云:“他有威胁你吗?”
证人回答:“我下班回家,停车下车,还没看清楚就被人推回驾驶位。一名男子按下开门键,另外一名男子进入后座,匕首压住我喉咙说:他是烈焰法庭的,就范十一案要我上庭。如果我不同意,会有人上门拜访我家。对方给我看手机,手机视频里是我家的门。”
曹云:“这就是威胁?”
司马落:“这是烈焰法庭惯用的手法,算不上威胁。”
曹云问:“证人,到了邮轮后呢?”
证人一指镜头:“我进去一个房间,他在。他要求我诬陷晓月,我敢乱说半个字,就杀我全家,还说了一些细节,比如公园……”
“放屁。”镜头怒了,跳了起来:“你xx的放屁。”第一次尝到被诬陷的滋味。
曹云:“警卫。”
警卫看法官,法官是木偶:“肃静……一会你再说。”
曹云道:“别怕,烈焰法庭会保护说实话的人。他是怎么说的?”
证人回答:“他说:晓月答应给我一笔钱,让我转告范十一,谢家出一亿要弄死他。我和范十一说,谢家出一亿要弄死他和主谋。然后他给我看了视频,视频是楼下拍摄我家窗户的视频。说: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镜头大怒:“放屁……”
曹云:“要求收缴镜头手机。”
“谁敢。”镜头拿出手机摁。
曹云:“警卫。”
一号法官:“警卫。”
警卫已经准备好,一听法官开口,立刻压制镜头,拿过手机。曹云上前,接过手机,手机已经开锁,曹云接入大电视,操作手机。镜头已经打开了视频文件夹,曹云播放,果不其然,是证人说的视频。
镜头道:“这是我要挟他说实话的视频。”
曹云反问:“实话?既然来到烈焰法庭,为什么还要用其家人威胁他?另外烈焰法庭是怎么管理的,为什么让镜头和证人单独呆在一起?司马落,你吃屎的吗?”
司马落手抚额头,苦笑连连,自己怎么把证人是一名精英律师的身份给忽视了。没错,证人刚开始是说实话,但是曹云慢慢引导,证人很快知道了曹云的意思。于是两人合作,直接把镜头卖了。
司马落低声:“录音证据?”
镜头看司马落:“没有!有的话我早交出来了。”
司马落:“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镜头:“我的人跟踪证人去公园,听到他和一名妇女的一些对话。”
曹云早就知道窃听器是不会被证人带到看守所内的,进入看守所,特别是会见嫌疑人而不是犯人,是需要过安检的。金属门对付窃听器比较无力,但手持扫描器很有可能找到窃听器。曹云不认为镜头会冒险。
另外要在证人身上临时安装窃听器,还要回收窃听器,并且不被证人发现,这是一项很难的任务。曹云从来没把窃听器当回事,他认为镜头跟踪律师的可能性更高。特别是镜头说明,他没有太在意东唐的事。
当然也有很小机率确实有窃听器。证人出门,被镜头的人怀疑,然后偷偷放了窃听器。看守所没有检查出窃听器,证人也没有发现窃听器。证人从看守所开车回公司,被对方拿回了窃听器。那曹云就没办法了。即使是剑蝶级别的窃听器,要临时放到移动的人体上,并且不被发现,也是存在一定困难的。
曹云不理会控席的窃窃私语:“司马落,请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一名检察官,我相信你会说实话。”司马落沉默许久后,拿过麦克风道:“镜头和我说,我身份不好参与逼供,他先给证人打点预防针。免得证人回东唐后,把我害了。”从这点看,镜头对司马落还是挺够意思的。
曹云看法官席:“法官大人,现在有人公然在烈焰法庭上做伪证,请求处理。”
一号法官:“暂时休庭。”
曹云道:“为保证证人安全,为保证烈焰法庭透明公平,我要求司马落和证人在一起。”
“同意,休庭。”
曹云点头表示感谢,走回辩护席,和巴右拍手,和令狐兰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