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闹事?”张远奇道。
李秉政一直文质彬彬地坐着,看起来像个儒雅公子。没想到这出口,居然当面就能颠倒黑白。
“范單辰和你发生冲突,现在他躺在地上。不是你闹事,难道还是我闹事?”李秉政点点头道。
当面颠倒是非居然能这么理所当然,毫无障碍。张远很好奇地看着许子情,见她与吴沐雨似乎面有笑意。似乎为欣赏的男子有手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欣喜。
范單辰人高马大,而且恶名在外,没想到这么不禁打,都没看见对方怎么动的手,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这让刚才跟着一起挑衅的两个少女都感到大失面子。
“似乎你觉得自己很能打?”李秉政面对许子情、吴沐雨的崇拜,淡然处之,轻轻敲着桌子。
“你就仗着自己能打,就下这么重的手?”他说着话,一步步走了过来。
“很重么?是他自己先来挑衅我的。”张牧淡淡地道。范單辰还躺在地上,一时缓不过气来,他也没想到,自己那轻轻一带,居然有如许力道。
“既然你觉得自己能打,欺负了我的朋友。我也不能坐视不管。这里屋子里施展不开手脚,我们到后院里去吧。”李秉政把范單辰从地上扶起来。
范單辰何曾吃过这种亏,怒吼连连,听到李秉政这句话,眼睛一眯,安静下来。
他率先往后院走,范單辰、许子情尾随其后,吴沐雨对张远挤眉弄眼:“不要临阵脱逃啊。”
“秉政没问题吧?”许子情面露担忧,轻声问道。刚才张远那一下,不动声色就打倒了范單辰,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惊天动地,甚至像是范單辰自己摔倒的。她这时觉得张远身上有些东西,唯恐他伤了李秉政。
“你放心好了,秉政他可是跆拳道蓝红带高手。”吴沐雨呵呵一笑,崇拜的目光看向李秉政。
“跆拳道发源自咱们宪政共和国北方的一个国度-南寒冥国,是世界上最强悍的体术!兼容并蓄,吸收世界各国体术之所长。
“现在跆拳道还融合了柔道,集齐两家之长,更加强悍无匹。从低到高,分别是白带,白黄,黄带,黄绿,绿带,绿蓝,蓝带,蓝红,红带,红黑,十个等级。再往上是黑带一段至九段。练到黄带,就要从小打基础,再加上至少就要一年苦功。”吴沐雨见许子情不解,又跟他解释跆拳道的强大之处。
“秉政蓝红带高手,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放在外面的职业道馆,也是强者。打他这样没练过的野狐禅,随随便便都能打赢。他要是当缩头乌龟也就罢了,能屈能伸……
“玉成大学的跆拳道非常出色!馆主,是南洲省02年跆拳道冠军赛季军!
“玉成跆拳道社的社长唐纲,是黑带九段的高手,全世界都没几个。代表跆拳道在南洲省巡回挑战挑战各路武林高手,从未一败!
“秉政和他们交际匪浅,是他们手把手教出来的,你说他会差吗?别看范單辰人高马大,玩真的,还是秉政最强。”
迎着李秉政看过来欣赏的目光,吴沐雨越发得意。
范單辰眼睛一眯,露出嘲弄的眼神。李秉政看似阳光健康,一向心机阴沉难测,把张远叫来,肯定没安好心。说不定会光明正大把他打残!到时候对方叫屈都没地方叫。
因此他虽然丢了一点面子,却也不急不燥,阴沉地盯着张远。等李秉政先收拾了张远,他不介意痛打落水狗。
说话间,李秉政脱下衣服,露出一身健美的肌肉。顿时引得二女心襟荡漾,这样的肌肉,什么人打不赢?
他摆了个跆拳道的标准姿势,张远勾了勾手。
张远淡淡地站着,看他摆这些花样百出、同样破绽百出的花架子,微微纳闷。这就是跆拳道高手?他脑袋里闪过一百种方法能轻易打倒他。
但这样子,明显是在小瞧他,顿时激起了李秉政的怒气。
他大喝一声,猛地助跑几步,然后急停一个帅气的侧身回旋踢。
这一踢,顿时水平尽显。不但动作好看,潇洒连贯,而且又快、又准、又狠。
张远微微一退,避开锋芒。李秉政迅速地跟上,步步紧逼。
他的身手比起范單辰来说,确实强了不止一倍,不但快,无论是飞踹还是侧踢都简单有力。如果踢中人,很容易就能把人踢的重伤。
只不过张远总是预测一般,每次快人一步,在李秉政进攻堪堪到来之前,总能即使避开。每次总是差这一点,这一点却成为天涯咫尺,永远也追不上,令一向沉稳冷静李秉政都有些心浮气躁。
可惜他再怎么心浮气躁,攻势再怎么凌厉,却总是踢不中张远。鼻尖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子。
“喂,那个谁,胆小鬼,有种不要逃啊。”吴沐雨慢慢看出了门道,李秉政这样打,攻势凌厉,每次重踢回旋踢,都要浪费许多力量。而张远却避地云淡风轻,再这样打下去,李秉政体力耗尽,张远立于不败之地。于是匆忙的喊道。
“对啊,张远,可不要当缩头乌龟。”许子情也看出来了,忍不住出声。
“再这样逃,我们就要判你输了。”
她们隐隐有种直觉,李秉政要输。张远虽然都没有还手,避开的太轻松了。虽然她们一直在摒弃这种直觉。
李秉政屡次踢不着张远,这时也改变了战术,一次次地出击,将张远敢到围墙。以围墙为屏障,看你还怎么逃。
他正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兴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