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开放日,一整天小星星都很开心,她眼睛弯得像是小月牙,整个人都充斥着欢喜,她娇气,头发扎了半天,就觉得头皮被扯得有些疼痛了,撒娇让陆衍帮她把发圈拆了下来。

陆衍垂眸,骨节分明的手指帮小星星解开了发带,又动作细致温柔地用手,给她梳了梳头发,整理好发尾。

小星星原本让陆衍牵着手,走了几步,又抱着大腿,说她好累,要抱抱。

言喻最近一段时间,没怎么管小星星,忽然发现小星星被宠得似乎有些娇气了,以前的时候,小星星不会这样频繁地让人抱她。

陆衍瞥了眼言喻的表情,就猜到她大致的想法,他淡淡道:“小星星很乖,她知道应该朝谁撒娇,之前父亲角色缺席了太久,现在补偿她,也无可厚非。”

言喻闻言,去看小星星。

小星星眼眸湿漉漉又圆溜溜的,是漂亮的鹿眼,微微下垂,染着无辜和天真,她以前一直觉得父亲对小星星来说,可有可无,或许以前是真的可有可无,但现在她有了父亲后,自然想享受对着父亲撒娇的权利。

言喻安静了下来,陆衍垂眸看着她,眼底的情绪越发的浓重,渐渐的,越发地染上了莫名的情绪,似是情深,似是多情,他也沉默了许久,说:“言言,我也想补偿你。”

他不让言喻躲避,他伸出了手,动作温柔地捧起了言喻的脸颊,直到在她琥珀色的眼睛池水里看到了他凛然的轮廓线条,他才继续道:“言言,这一次让我重新补偿你,好不好?”

言喻看着他,眼里起雾,雾气弥漫。

光线明亮,人的影子就像是墨迹,泼洒在了地板上,渐渐地,重叠成了一个,“言言,我和宋清然不一样。”

多余的话,他没再说。

陆承国和周韵一直想见陆衍和两个孩子,又想着回国后,又还没给陆衍办过欢迎宴会,再加上,陆家安静了太久,周韵生病后,更是久久都没参加过上流社会的社交。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周韵举办了一个宴会,地址就在陆家的一个半山腰的空别墅处。

宴会的前一夜,她又打电话给陆衍,要让陆衍先去那个别墅,说是她和陆承国都在。

陆衍拧了拧眉头,淡声:“我和言喻明天再去,今天不过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陆承国拿了过去,陆承国声音温和,带着无奈和请求:“阿衍,你妈现在身体不好,这种小事,你就别跟她犟了,带着言喻先回来,我们老了,你们年轻人能陪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陆衍挂断了电话,手指微微发紧。

他修长的手指捏了捏鼻梁,莫名的,觉得有些疲惫,这种疲惫来自于心灵,比工作的疲劳更加沉重。

他转过身。

言喻正在陪着小星星做作业,她低垂着眉眼,整张脸,在灯光下,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几乎能让人看到她脸上细腻的绒毛,显得漂亮又干净。

老师给小星星布置了画画的作业,小星星打开了水彩笔,心不在焉,对什么都很感兴趣,东边一点,西边一点,没一会,整个手指上都是水彩的痕迹。

言喻笑了,被气笑了:“陆星小朋友,你的作业准备什么时候完成?”

小星星眨巴了两下眼睛,软软道:“等一会。”她睫毛跟小扇子似的,“妈妈,你不要生气,我等一下就画完了,我还是你最爱的小星星。”

言喻说:“我的最爱不是你。”

“那是谁?”

言喻停顿住,她刚刚那一句话是随便说的,可没想到要怎么接下去,如果说陆疏木,就会在孩子心里留下比较的阴影,如果说自己,又觉得有些尬。

“是我。”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言喻的身后响起,陆衍双手插着兜,缓缓地踱步走了过来,他站定在了母女俩的身后,微微弯腰,俯身,看着桌面上小星星的画,画了大半天,就只画了一棵树。

她手上沾染的水彩,都比她画出来的颜色还要多。

陆衍俯身的时候,言喻就在他的身上,闻到了酒气,不算浓,但也不淡,她抿了抿唇,淡淡地道:“陆衍,以后少喝一点酒。”

陆衍听到这句话,视线移到了言喻的身上,他黑眸里像是也沾染了酒气,带着令人心醉的温度,他眼底,慢慢地晕染开了笑意,如同星光坠落,又似是灯火随风摇曳。

言喻只要释放出了一点点的温暖,就会被他完全地捕捉住。

他勾起唇角,波光潋滟是眼眸:“言言,你在关心我,对不对?”他嗓音如同浸润在久久的红酒之中,醇香浓厚。

言喻抿唇:“你想怎么想,都是你的自由。”

陆衍没跟言喻计较这些口头的话。

小星星听到陆衍说的“是我”两个字后,立马转过身,牢牢地搂住言喻的脖子,她看到陆衍的脸离言喻太近了,还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推陆衍。

她说“爸爸,你不要跟我抢妈妈,妈妈是我的,妈妈最爱我的人是我。”

她说着,手里的力道一点都没有松,紧紧地抱着言喻,趴在言喻的身上,怎么也不肯分开。

她身上的奶香气,和言喻身上的味道融为了一体。

言喻笑了起来。

小星星命令道:“爸爸,我要喝奶。”

陆衍作为女儿奴,只能听话地去给小星星泡奶粉了,他动作娴熟,先倒了温水,再下奶粉,再加一点水,最后再调节奶粉的量。

他拿到了书房里去,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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