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刚刚的门铃上没有新的名签,而是一片空白。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就分开了。
大爷进了自己的公寓,言喻抿着唇,犹豫了好一会,往楼上走去。
她站定在了公寓门外,还有些恍惚。
沉默了许久,她忽然伸出手,握住了门把,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下意识地旋转了下门把手。
出乎她意料的是,门把手一下就拧开了,公寓的门根本就没有锁上。
她抿紧了唇,眉间的折痕深了一下,又缓缓地舒展开来,她轻轻地推开了公寓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言喻心跳的速度很快,她走了进去。
公寓里并没有许久没有人烟的灰尘气,反倒有着淡淡的酒味,像是有人在一般,言喻原本想去打开灯的,但是神经突然紧张,她忽然感觉到了什么,转身就想离开。
还没走,她纤细的手腕就被人用力地攥住了,那人的手指粗粝,手掌宽大,就像牢固的手铐,她怎么也挣脱不了。
下一秒,她就被人狠狠地摁在了墙上。
后背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肩胛骨隐隐作疼,五脏六腑都仿佛震碎了一样。
男人的手脚用力,灵巧地就桎梏住了她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她还没想到要尖叫出声,唇上就有大掌狠狠地摁住,让她所有的声音都湮没在了他的大掌之间。
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言喻胸膛重重地起伏,心脏用力地收缩着,她睁大了眼眸,盯着面前的黑影。
这是个身材壮硕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呼吸之间都是浓郁的酒气,呼吸有些沉,他的力道很大,无论是不让她乱动,还是捏着她的腕骨,都让她觉得疼得有些难受,尤其是腕骨,痛得仿佛要断裂开了一样。
好一会,言喻才渐渐适应了黑暗中的视野,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灯光,影影绰绰地看清了面前男人的轮廓。
更何况,他身上浓郁酒气之下,是挥之不去的独属于他的淡淡甘冽气息。
言喻柔软的心脏悬在了嗓子眼,她睫毛翕动,下意识地咬紧了下唇。
这是陆衍。
陆衍为什么会在这?
即便在黑暗之中,言喻看不到陆衍的眼神,却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陆衍的视线在她的脸上逡巡着,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他却一点都不想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丝情感变化。
言喻知道了是陆衍,重新开始了挣扎,她挣脱了一只手,狠狠地推了把男人的胸膛,却只换来男人越发用力的禁锢。
言喻深呼吸,陆衍喝醉了。
刚这样想着,一直捂着她红唇的手忽然移开,与此同时,她的身体完全地落入了他的胸怀之中,她的红唇被他的冷冷的薄唇覆盖上了。
他的一只手用力地按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紧紧地掐着她纤细的腰。
他不顾她的挣扎,狠狠地啃咬着她的唇瓣,那样的力道,毫不顾忌地掠夺她的呼吸,吞噬她的气息,似是想要整个吞下她的红唇一般。
言喻被迫仰起了头,无法挣脱,她脑袋中有着些微的缺氧,大脑仿佛跟着停止了转动,不知道思考,她的唇舌间都是过渡而来的酒气,刺鼻得让她难受。
陆衍太用力了,透着浓郁的疯狂。
他菲薄的唇将她的红唇摩擦得仿佛要起火一般,唇上传来的都是火辣辣的痛感。
他一边吻着,一边轻车熟路地就将手往她的衣服下摆处滑了过去。
他的动作那样熟悉连贯,就仿佛这三年,两人从未分开过一般,就好像他们还是对彼此身体很熟悉很熟悉的夫妻一样。
但言喻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一股恶心从她的胃腔里涌了上来,她狠狠地撇过了头,清新的空气钻入鼻息,她和陆衍早就离婚了,陆衍也早就有了新欢,也有了儿子。
真是令人作呕。
言喻想也不想地,趁机踩了陆衍的脚一下,然后趁他吃痛的时候,抽出了手,狠狠地就想将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男人在黑暗中,仿佛有夜视的能力一般,精准无比地抓住了她的手,慢慢地收拢五指。
言喻冷嗤:“陆衍,你恶心不恶心?你不恶心,我恶心!”她说话的语气放慢了很多,带着冰冷的浓郁的嘲讽。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了周身的酒气更加浓郁,因为陆衍的呼吸声重了。
陆衍脑袋有些沉,但他不用看到言喻的表情,就能想象出她现在的神态,漂亮的眉骨上一定是噙着浓郁的讥讽和冷淡,还有浓浓的厌恶。
陆衍的嘴角牵起了一点点的弧度,明明在笑,黑暗中,眼眸里却是一片的寂冷,深处更是一片熊熊燃烧的火焰。
他在生气。
言喻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这个念头,下一秒,他眼里的火苗一下就燃烧到了她的身上,像是火山喷发,言喻就像一块残破的碎布一样,被陆衍甩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她挣扎着要爬起,陆衍冷硬又灼热的身体已经牢牢地覆盖上了。
他像是好不容易挣脱了牢笼的困兽,嘶吼着,怒目着,要将言喻撕成了碎片,她居然觉得他恶心?
陆衍的眼底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雾霭,他已经出离愤怒。
他们分开的这几年,秦让是不是早已经品尝了她的美好,她的甘甜,她是不是也早已经习惯了秦让的吻,秦让的抚摸。
所以,她才会觉得他恶心
这样的念头是一个又一个的石头,沉沉地击中陆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