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门口的柱子旁,一个高大的人影靠在了柱子上,是陆衍,他姿态冷然,看着季慕阳和言喻。

昏黄的路灯打在了他的身上,他的手里夹着一根已经点燃的烟,烟雾袅袅,火光猩红让人瞩目,而地上,已经有了零散的几个烟头了,他不知道在这儿,站了多久。

路灯的光束下,可以清楚地看到空气里起伏的浮沉颗粒。

他凝视着和季慕阳靠得很近很近的言喻,不知道是不是在克制着什么,他不紧不慢地滚了滚喉结,又慢条斯理地抽了口烟,然后,将烟头扔在了地上,捻灭,一步一步地朝着言喻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背对着光线,整张轮廓分明的脸笼入了阴影之中,明明灭灭间,透出了让人害怕的气息,周身的气场强大又摄人。

他看到言喻穿着的修身旗袍时,眸光更是冷冽了几分。

转眼间,他已经走到了言喻的身边,伸出手,揽过了她的腰,他手上的力道在增大,箍得言喻有些疼。

季慕阳直起了身子,懒散冷淡地看着陆衍,他勾了勾唇角:“阿衍,你回来了。”

陆衍眼神落在季慕阳的身上,搂着言喻的动作,无形间就在宣誓着主权:“阿阳,好久不见。”

季慕阳笑得眉眼弯弯,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有时间一起喝一杯。”

“嗯。”

季慕阳的目光又顺着陆衍往言喻看。

陆衍的眼眸沉了沉,他语调淡淡地说:“今晚她出来,没跟我说,家里的两个孩子都还在等着她。”

大约是“两个孩子”这个词,点醒了季慕阳。

他插在裤兜里的手指攥紧了。

言喻已经有些难受了,按照惯性,她顺势靠在了陆衍的身上,眼皮沉沉,明明听到了陆衍和季慕阳的对话,却怎么也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内容。

陆衍最后看了眼季慕阳,眸色平静,但那双黑色的深邃眼眸中,仿佛洞察了一切:“阿阳,言喻是我孩子的母亲,也会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

季慕阳的瞳眸微微瑟缩了下,什么话都没说。

陆衍已经揽着言喻,往外面走去了。

而他季慕阳就只会在身后瞧着他们两人的身影,什么也不敢做,也不能做,就算他现在上去,从陆衍的怀中夺走了言喻,又能改变什么。

一路上,车里还有司机,陆衍也没跟言喻说什么,就是抱着她,一路的目光都在盯着她,到了公寓楼下的时候,言喻的大脑已经被酒精侵袭了,她紧抿着唇,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人搂在了怀中。

她的脑袋放空了许久,在被半搂半抱着进公寓大门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就开始反抗,右手肘往后面那人的腹部顶去。

陆衍拧紧着眉,唇线抿得很直,单手就攥住了言喻的右手肘,将她的所有攻击都融化在了掌心里。

她还要挣扎,下一秒,她的后背就抵在了略显得有些冰凉的墙面上,男人高大冷硬的身躯覆盖了上去。

一楼大厅的灯光不算明亮,但也不算暗淡,偏偏陆衍挡住了身后的灯光,他的脸隐匿在了半明半暗的光线里,外深邃。

言喻酒意上头,眼里朦胧着的都是轻轻浅浅的醉意,她盯着陆衍的脸,眼前英俊的脸模糊了又清晰,周身萦绕着的都是酒气。

她皱了皱鼻子,似乎忘记了她刚刚才喝过酒。

“你喝酒了。”她指责对方。

陆衍怒极反笑,还有些哭笑不得:“对,我喝酒了,你一点都没喝。”

事实上,今晚的陆衍根本就没碰过酒。

“你松开我。”言喻说着,又开始挣扎了起来,她今晚穿得旗袍短倒是不算很短,偏偏叉开得很高,一举一动间,白皙笔直纤细的长腿,若隐若现。

陆衍按着她的手腕,将她压在了墙上,她心跳快了起来,有些紊乱,陆衍的俊脸离得她越来越近,她觉得有些燥热不安。

还没来得及反应,腰就被他握住,隔着薄薄的旗袍,她能感受到他手指的冰凉,明明天气早已经暖了。

言喻有些走神,酒精迟缓了神经,陆衍的唇就碰上了她的唇,贴在了一起,他的身体也几乎和她无缝地压在了一起。

她觉得呼吸有些艰难,胸口中的气息仿佛被人挤压着,只出不进,而他却还在攫夺着她的呼吸,探出了舌尖,将她含住。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住了,让人觉得闷。

他在吻着她的时候,还有空隙问她:“我是谁?”

有病。

言喻的思维迟缓,反射弧更是延慢,绕了好几圈,她也没说出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谁,她现在腹部里都是沉沉的酒水,全身发热,她被吻得几乎不能思考,她把这归为酒精的作用。

到底是在公寓楼大厅,陆衍还是克制的,他的手只是隔着旗袍掐住了言喻不盈一握的腰,然后横抱了起来,和她一起上楼。

小星星和陆疏木都睡了,保姆轻手轻脚地帮陆衍打开了房门,等两人进去了之后,她又把房门关了上去。

陆衍打开了灯,将言喻扔在了床上,他倒是没立马过去,而是脱掉了自己的薄西装外套,修长的手指解开了扣子,松开了领子,这才走到了床畔,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脸色坨红的言喻。

他眉头拧成了绳结状,淡淡地问:“今晚喝了多少?”

言喻也不知道,所以自然没有人回他。

他抿直了唇线,将她重新抱了起来,带进了浴室里,他动作轻柔又熟稔地帮她卸掉了脸上的妆容,给她洗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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