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玲玲有意在她面前解释被发现的原因。
可是沈月心里清楚,莫玲玲在撒谎。
“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管我,沈月,你真不够意思,提前返校也不跟我说,是不是趁我不在,看好我什么东西要打劫啊?”
莫玲玲眯了眯眼,摸摸沈月已经微凉的额头说。
沈月刚退烧,说话有些有气无力,更没力气和莫玲玲斗嘴。
扬了扬嘴角儿,握住她的手:“玲玲,还好你在我身边!”
她眼角湿了。
莫玲玲叹口气,欲言又止。
她刚进来看到沈月时吓了一跳,脸色惨白的像是个死人。
若不是胆子大,换成别人早吓傻了。
身体烫得跟火炉。
偏偏还一直胡言乱语。
“沈月,还记得你昏迷时说了什么?”
沈月怔住了。
莫玲玲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她凡是说了,就是意有所指。
她不打算瞒她:“玲玲,我和沈铭溪……分手了!”
半晌,莫玲玲都没作反应。
沈月没想到莫玲玲如此冷静。
抿唇,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眼。
莫玲玲拉下她的被子,强迫她看自己的眼睛。
“沈月,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坦白说,一开始我也不看好你和沈铭溪,你们之间好多不对等!他在商界呼风唤雨,腹黑深沉出名,看似优雅,实则无情。没有人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动情,或者有过多的情绪。可是,你说你喜欢她,我也看得出,你不仅爱他,还爱得有些……卑微。你总是要在意他的情绪,总是在追着他的脚步!可是你却忘记自己原本的模样。我不否认,沈铭溪也喜欢你,甚至就是那种男女之间的爱,而且他对你也温柔至极,满足了所有少女对白马王子的追求。然而沈月,你知道你到底爱他什么吗?仅仅是依赖他,还有这6年的陪伴吗?你要知道,爱情从来都是齐逢对手,如果一个人爱得太卑微,只会丢了自己,经不起一丁点的伤害!”
沈月泪水密布。
她紧紧握住莫玲玲的手。
任泪水冲刷着白皙的小脸儿。
“你有没有想过,这次是因为顾若白,下次呢?会不会有其他原因引发你们之间的隔阂?”
沈月摇头:“不是!不是的!玲玲!”
她哭着,难过的胸口要裂开。
莫玲玲将她扶起来。
沈月抱住她,哭着说:“不是这样的,我不信!”
背后,莫玲玲的手抚着,眼角也湛着些泪光。
“沈月,女孩子要学着自己勇敢,不可能一辈子活在男人的羽翼下,这个世界如果自己不给自己勇气,还渴望别人给吗?不对等的爱情,没必要去迁就!”
沈月泣不成声。
紧紧抱着莫玲玲。
哭到喉咙沙哑。
无力的被她再次扶着躺下。
迷迷糊糊的困意再次袭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发烧,吃了退烧药,还是再次烧了起来。
浑身滚烫,却仍是感觉到冷。
她睁了睁眼,看着阳光透进窗子,落在莫玲玲脸上。
那双担忧的眼睛望着自己,开始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然后不久,她的意识开始忽沉忽浅。
醒醒睡睡。
再次睁开眼,已经天色暗下来。
她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手上是点滴。
房间里只有她一人。
有些口渴的她,想要撑起身体坐起来。
刚撑起来,手背上就一疼。
针尖儿穿破血管,一边流着血,手背也立刻肿了起来。
她没有觉得疼,胸口空荡荡的。
只觉得室内,静得让她有些迷茫。
门这时候从外面推开,只是出去接了个电话功夫的莫玲玲,进门就看到沈月手背肿成了小馒头儿。
她怔怔地看着窗外,正在飘落的雪。
神情有些怔忡。
干涩的唇瓣微微张启,似乎沉浸在某种回忆里。
眼角渗着泪水。
莫玲玲收起手机赶紧跑到她身边,快速拔掉了针,然后按响了呼叫铃。
“沈月!”
她试着轻唤。
沈月缓缓转过脸,看着莫玲玲笑了下:“玲玲,下雪了!”
莫玲玲心一疼,头低了下,抬起来时也笑着:“是啊,这应该是开春后的最后一场雪了吧!今天立春了!”
“立春了?”
一年之际在于春。
万物服苏的季节里,她失去了一生所爱。
而她自己却像是进入了冬季,只想沉睡不醒。
医护人员很快赶到病房,看着已经回流到点滴管里的血和她肿胀的小手。
神情都有些紧张。
小护士立刻换了输液管,重新在沈月另一只手上扎了点滴。
经过一番忙碌,医护人员才离开。
出门前还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好生照看,不然这么下去,没办法再扎手了。
莫玲玲非常感谢地频频回应“一定一定!”
人都出了病房,方玲玲才走回床边,看了沈月一会儿道:“饿不饿?”
“不饿,玲玲,我想出去看看!”
“不行!你病还没好呢!”莫玲玲将床头先前刚买回的晚餐打开。
里面是米粥。
“赶紧,把粥吃了,还热的。我可走了好几条街才买回来的!”
她说着,打开保温饭盒儿,盛出一碗盈润透亮,香气扑鼻的米粥坐下来。
舀起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送到沈月唇边。
沈月转过脸,有些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