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虽然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力,但是因为全程被凉景升护在怀里,所以没有受到一点伤,等到她从凉景升怀里探出头来时,凉景升正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脑袋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作为曾参加过特殊训练的凉景升很清楚有些人在面对巨大的冲击波后会起不舒服的反应。
苏扬一看到凉景升脑袋的血整个人都要炸了,她一脸慌张又强做镇定的样子,双手颤颤巍巍的想去摸凉景升脑袋的伤口,凉景升避开了苏扬的手,道:“没事,一点小伤口而已,暮雪放的*肯定不止这些!”
说着,凉景升一副完全没什么事的样子开始指挥保安和警卫人员去疏导宾客们离开。
凉景升低头看了一下周围拿着四分五裂的木头和铁块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又看了看凉景升身明显变得灰扑扑的西装,刚想说你又不是超人,这些东西砸在身怎么可能没事。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她又不能让凉景升扑到她怀里大哭一场说痛。
她现在最需要做的是保持冷静,先把目前的意外给应付过去然后再好好找凉景升算账。
凉景升一把拽过被保安抓着的暮雪,然后单手把暮雪给狠狠的扔在了地:“还有哪里有*,说!”
暮雪倒在地,眼里没有丝毫畏惧:“凉景升,这个礼物你喜欢么?”
凉景升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抬起穿着名贵皮鞋的脚,狠狠踩在了暮雪那双残疾的腿。
暮雪蜷缩在地惨叫,心里却是一阵快意。
凉景升...你也有今天...
暮雪一边惨叫,一边嘶吼道:“你算把我杀气,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哈哈哈哈,多么浪漫,游轮婚礼,我今天要把它变成地狱婚礼!”
凉景升看着暮雪明显已经疯狂的样子,知道从她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事情来了,便把脚对准暮雪的脖子,淡淡道:“那你去死吧。”
苏扬前,拦住了凉景升:“在这里杀死她不太好吧,万一....被查出来怎么办...”
凉景升:“放心,往海里一扔连尸体都找不到。”
叶从军这时正在帮着保安疏导人群,听到凉景升这样狂妄的话,在旁边淡淡道:“你当我不存在么?”
凉景升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道:“老子策划了那么久的婚礼,妈的!一颗老鼠屎坏一锅粥!”
凉景升从小教养良好,很少爆粗口,算是怼人的时候也是非常优雅的,现在的他,估计是真的生气了。
苏扬倒是觉得突然爆粗口的凉景升有些可爱,她拉了拉凉景升,刚想说一些安慰的话,一直躺在地的暮雪却突然拉着苏扬的腿把她扑倒在地。
凉景升想也没想抬起一脚踢在了暮雪的头。
只听“喀吱”一声,暮雪的脑袋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角度耷拉着,愤怒疯狂的表情定格在脸,还带着点错愕。
苏扬气喘吁吁的躺在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缓缓倒下的暮雪。
凉景升前捂住苏扬的眼睛把她拉了起来。
苏扬呆呆的,想拉开凉景升捂着自己眼睛的手,凉景升语气像哄小孩一样轻轻道:“别看别看,会做噩梦的,乖,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说完,凉景升不等苏扬回答把她给拉出去了。
游轮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岸,于是一大堆的人挤在游轮甲板。
游轮有很多搜,但是无疑是凉景升和苏扬办婚礼的这个最巨大的游轮最为危险,所以大家都准备从这里先撤离到别的游轮去。
苏扬和凉景升因为在里面跟暮雪对峙了半天,所以是最后一个撤离的。
苏扬突然想到了宁夏和兰潇,她记得之前把捧花扔给宁夏之后,宁夏开玩笑说要把花给好好留着于是到外面的房间,准备把花放到自己的行李箱里。
苏扬赶忙问在善后的叶从军,叶从军皱眉:“她没有撤离出去么?我记得兰潇都已经在另一搜安全的游轮的。”
苏扬把宁夏要到自己房间放捧花的事情说了,叶从军立马丢下手里的事情,奔跑着来到苏扬放礼服行李的房间。
苏扬和凉景升连忙跟。
刚过转弯角,看到房间门口的时候苏扬心里一沉。
房间门已经变成了破碎的木头稀稀落落的耷拉在门框,屋内也是一片狼藉。
几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宁夏的身影,苏扬不禁松了一口气。
宁夏应该是跟着兰潇撤离了吧。
突然,凉景升指了指床底下,叶从军也看到了那从床底下露出来的一小节手臂。
带着血……
凉景升一把掀开床,床下的正是宁夏。
宁夏躺在床底下不省人事,身都是赫人的血迹,尤其是脸,一道吓人的伤口从眉间一直延续到嘴角,血液染了半张脸。
叶从军把宁夏抱起来,眼神阴沉。
苏扬看着今天午还一脸兴奋,穿着漂亮的伴娘服撒娇像自己要捧花的宁夏现在居然这样像一个破财的布娃娃一样了无生气的躺在叶从军怀里。
苏扬的眼泪不自觉的滑落,她捂着嘴难受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把捧花给她……都怪我……”
叶从军严肃道:“跟你没关系,要怪怪那个疯女人。”
苏扬拉着宁夏软软的手指。
叶从军我:“没事,宁夏还活着,现在只是晕倒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不知道那个疯女人在这里按了多少个*。”
几人离开主游轮,来到其它安全的游轮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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