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欣喜若狂,想要去碰娘亲,却是怎么也抓不住。
郁泉幽明了,那只是一个图案,娘亲在映象里面忽然开了口,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公主,奴婢便先走一步了,炎珺的人已经追上门了,为保你,不得出此下策,奴婢便在长白山竹凌雪峰等候您大驾,到时再将一切告与。”
只是这样短短的几句,听的郁泉幽莫名其妙。这炎珺是谁?娘亲又出了什么下策,为什么她会称她为公主,又为何娘亲会说要先走一步?
她叹了口气,这长白山究竟是什么地方,看来在解决溪川之后她必须去看一看,才能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如此看来,娘亲一个月前便已预料到今日要发生的事情,那么也应该做好了对应之策,说明她应该只是躲了起来,并没有出事。
照这样说来,那个死在大火烧跨的草屋下的人便不是娘亲了么?也许当时娘亲是故意将自己的手镯给那死人戴的,为的是混淆敌人的视线么?....只是那个死掉的人又是谁?
虽然这些事情还有许多说不过去的地方,但只要娘亲没有出事,她便还有希望,只是这长白山又在哪里呢?
郁泉幽将镯子拿了出来,套回了手上。没曾想她才刚刚将那红木盒子放入怀中,身前便是一阵强劲风向她扑来。
紧接着一个人影向郁泉幽袭来,那身影鬼魅之快,上来便与她过招,招招攻击要处,凶狠至极。她虽然没有立即反应过来,但她从小习武,到不至于让自己处于劣势。
郁泉幽单立着脚,翻身向树上飞去。
那人穷追不舍,郁泉幽紧蹙眉,这人武功高他一筹,她现在是铁定打不过的。
这人与前面追杀她的大概是一伙人。
可郁泉幽又觉着不像,要说哪里不像,她只觉得现在这人出招诡异,完全是没有套路的打法。
郁泉幽仔细观察着他的打法,发现他出招只是表面,这人好像是受了重伤,气血不足,招招都有空虚可钻。
她便循着那空隙打了上去,不一会儿便占了上风。
那人突然转了身,停了手,站在原地。郁泉幽没有停下来,却警惕着他的动作,他站在那儿任由着她打。
她才忽然反应过来那是幻影,这人居然有幻影,那么真身在哪儿?
想到这儿郁泉幽脑后发麻,不在眼前还能在哪儿?
她猛地回头,却已是来不及。
那黑衣人一掌向郁泉幽打来,郁泉幽连躲的空隙都没有,闭上眼,使出内功,做着最后一丝抵御。
然而出乎郁泉幽的意料,那掌风停在她的面前消失不见。
她正觉得奇怪,睁开眼,便发现那个叫帝玦的人挡在自己的身前,眉眼中尽是笑意,嘴角却流着血,郁泉幽的心忽然猛的一痛。
他转过身,反手握住那偷袭她的人的脖子。动作快到她都没有看见,那人便已咽了气息倒地不起。
他站在原地,郁泉幽才发现他青墨色的袍子上到处都是血迹,他仓皇的向前走了几步,便猛吐一口血,倒了下去。
她赶忙上前,蹲了下去,把住他的脉搏,才发现他亦是重伤累累。郁泉幽有些惊恐慌乱,扶起他,点住他的血脉,让他不至于流血而死。
郁泉幽将他扶着站起来,拽住他的双臂,受了伤的脚裸上立刻传来疼痛。郁泉幽忍着,拖着帝玦往屋里走,该死,这人看着那么消瘦,怎么会这么重啊!
郁泉幽哀嚎一声,可又不能不救他,毕竟他刚刚救了她。
等到把他拖到床上,郁泉幽已是气喘吁吁,累的要死。他躺着,脸色苍白,闭着双眼,眉头紧蹙着,仿若正受着什么煎熬,她为他盖好被子,便急忙去寻扶桑姑娘,狐墨说过她是医学圣手,应该有办法救他。
她出了房间,到处寻扶桑,心里很是焦急。不知为何,她看到他受那样重的伤,心里难受的很。
然而郁泉幽四处找,愣是寻不见狐墨与扶桑,整个后院除了躺在椅子上昏睡的伶云以及昏迷了的帝玦就没有其他人了。
就当郁泉幽一筹莫展之时,便想到罂粟镇中有一个医者与娘亲相识,便急忙想要去寻。
谁知,刚踏出客栈一步,便被人拉住了袖子,停了脚步,那人从后面抱住郁泉幽,身上传来淡淡血腥味,她怔愣住,呆在了原地。
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轻轻呢喃着,“别走,别离开我。”
他话语带着恳求,炽热的鼻息环绕在郁泉幽耳边,让她浑身不自在,心脏噗噗的跳个不停。
她急着要挣脱他,可还没碰到他,他便直直的倒了下去,郁泉幽急忙蹲下去喊他,“喂,你别晕啊,这是客栈门口,离房间很远的,我拖不动你啊!喂,你……你醒醒!”
帝玦是彻底的昏了过去,这可难倒她了,她要怎么把他拖回房啊!!?
郁泉幽无奈叹息,最终还是将他扶起,用力背起来后向客栈里走去,一步一步,脚裸走的麻木,别楼在客栈最深处,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究还是将帝玦再一次背回了房里。
看着昏迷的帝玦,她坐在塌前甚是疲惫,如今自己的左脚是彻底的不能动了。
他伤了的这么重,若不及时诊治,怕会有生命危险。
郁泉幽再次把上他的脉,气血依旧那么的混乱。
他沉沉的睡着,眉头一直紧紧的锁着,她心里竟有一种想要为他拂去眉间所有愁思的感觉。
看他脸色越来越苍白,郁泉幽蹙了眉,这可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