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火整个人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听到她这话,倒像是听到了什么救命符。于是狂点头道,“属下告退。”
一行人连滚带爬的逃出风华洞,个个吓得脸色惨白。塌上的女子渐渐收起眼中戏谑的情绪,等那一行人走干净了,微微颔首朝着一直跪在地上的黑衣吩咐道,“我交代你的事情可以去办了”
俯首的黑衣点点头,起身挥袍便消失不见。那榻上妖媚女子不知为何眼中微微起了一丝担忧,双眼盯着塌前的石壁。
空白的石壁在众人都散去以后显现出了一幅美人图,画上的丹青美人神似榻上女子,额间却多了一朵盛放的红梅,落款处提笔名为郁九幽。妖媚女子看着画,目光中点缀了一丝无奈,遂而平躺下去,没多少时辰,便昏睡了过去。
魔界的阳光,不似仙界,日头成日的毒辣,夜里却又放凉。郁泉幽缩在原地动弹不得,吹了一夜的冷风,第二天又被那毒辣辣的太阳照的实在受不了,于是乎从梦中挣扎着醒过来。
她扭头朝着自己身边看去,便只见那顾兴还睡得跟只死猪一样,动也不动一下,叫她有气也撒不出来。郁泉幽头疼的很,身子也疼的很,微微扭动了一下身体,便觉着体内各处骨头都跟被针扎过一般,却是稍稍能动弹一些的。
她艰难的移动着自己的胳膊,半天之后再一次放弃了挣扎。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又朝着边上睡得似死猪地顾兴吼道,“你个臭小子!怎么能睡得如此沉?好歹也醒过来帮我一下咳咳咳”
骂的太急,呛到了口水,她一阵猛咳,只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咳得穿了洞。她暴躁至极,只可惜现在连跺脚这种泄愤的易事她也丝毫做不了。
“啊!!”她气呼呼的狂叫一声,可这一次身边的人依然没有动静,旁边的小丛林中传来了隐隐的对话声。郁泉幽皱一皱眉,立即闭了嘴,或许是什么当地人,有可能她与这死猪一样的臭小子就有救了。
于是竖耳聆听起来,渐渐的又觉得不妙起来。
“找到了没?”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若隐若现的传了出来。
“没有这都寻了两天两夜了,丝毫人影都没寻到,整个魔音林都找遍了你说公主是不是听到了误报?”
“别瞎说!当心公主寻个机会削你脑袋!据说是牙骨洞那边传来的消息应该不会错。”
“牙骨洞?咱们公主难不成还真的与那牙骨洞的一众众叛亲离的小妖狼狈为奸啊?”
“你又在瞎说!咱们公主在那儿有安插的眼线,自然是从眼线那里听来的,公主可是为储君殿下做事的人既是储君殿下要保的人咱们自然得竭尽全力地去寻。”
“这不是我说话难听,这储君殿下一年到头也没个人影,六界都谣传说他已经死在医女阁那场围剿中了也只有咱们公主殿下还相信储君殿下活着你说公主也真的够痴情的。”
“我说你能不能管管你的嘴,咱们做下人的尽管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好,别管那么多的事”
郁泉幽屏住呼吸不敢说话,听这段对话却是听的晕头转向,浑身不得劲。她倒是晓得这俩人口中说的储君是谁,大概就是她的那位神龙不见摆尾的夫君大人了只是这一位痴情的公主有事谁?
她心中不舒服起来,不免嘀咕着,这个不省事的帝玦,外面究竟有多少多桃花?她略微一想,倒是想起了半年以前她还在离忧殿时,与帝玦吵架的事来。这般略微想了一想,她可算是记起这痴情的公主究竟是谁了大概便是那一位魔界的长公主罗刹了。
她歇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考虑了一番,又瞧了瞧自己现在这番情境,实在觉得自己不能因为那一丢的醋意便让自己丢了性命,于是故意动了动身边的石子。然而她受伤之后,力气总是太小,没办法弄出什么大动静,于是便瞧准了身边的顾生,转了转眸,眸光一闪,拼尽全力调动了全魂之力聚集到右腿之上,才稍稍使得右脚的疼痛缓解了一些,尔后她使了使自己的右脚,对准顾生的屁股用力的踹了过去。
几秒过后,黑压压一片古怪树木的林子里传来一声惊世惨叫,“啊!!!!”
顾生在梦中被人一脚狠狠踹醒,差一点便将脊梁骨踹断,惊得从地上弹起,捂着屁股哇哇大叫。
郁泉幽瞧见他那般模样,忍俊不禁。在心底悄悄骂道,活该,谁任你睡得那般沉!
顾生痛的在原地连轴转,这般大的动静自然是引起了树林那头几人的注意。郁泉幽动了动踢出去的右脚,暗自收了回来,闭上双眼像是昏睡一般在地上躺尸。顾生使劲儿揉着自己的屁股,疼的眼泪都快要飚了出来。正准备发脾气询问到底是哪个王八干的事,一转眼却瞥见郁泉幽一脸苍白的躺在一边,顿时吓的不轻。
他蹲了下去,接连几次唤着郁泉幽的名字,也没见这人有任何动静。
顾生双指摒住,颤颤巍巍的准备探郁泉幽的鼻息。躺在地上装昏迷的郁泉幽从眯起来的眼缝中看到了这情景,微微抽了抽嘴角。随后却一不做二不休的摒住了呼吸装作死人。
小弟子双指探上来的时候未见任何呼吸,顿时吓得六魂没了七魄,大声哭丧起来,“虞公子!恩公!你不能死!我我还没报恩呢”
郁泉幽听他那话,简直想要喷出一口老血来。她心中嘀咕了起来,“还报恩?你不把我害死就不错了”
她记起隧道里发生的一切,当时的浮生的确是在她身边,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