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四十岁了,你以为他多少?”

“不像不像……”

“襄思说起来还是我带出来的呢!当年不吭声不出气的,暗地里勾出多少事情!”阮南怪腔怪调地往后一仰,叹道:“还不也是易立的学生!他们两个……当时就闹得沸沸扬扬,掺和进去许多人……你知道吗?那时候管这叫真爱呢,为着这份‘真爱’,嗐,易立等了好些年,好容易出来结了婚了,不知道怎么处着处着也成这样,也不过如此……”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有想到亲见着一对儿师生恋,更不愿相信他们是师生恋——我看着阮南粉糯的圆脸,她那憋了许久终于一吐为快的欣喜挂在眼角眉梢,更显出她话语的不可信。

虽然今天是第一次见她,在她的脸上我却看到许许多多熟悉的细节,好像在很多时候,在那些我看厌了的熟人那里我可以找到跟她绝似的地方,那些痕迹让我有一种恶心,就像一口气吞了太多汤团而来不及喝汤解腻的那种恶心。

她也许想让我对这两人产生偏见,与她和许多看不惯又不敢明着说的人站到同一个圈子里,让这种关系成为茶余饭后不能不谈的趣事;也许是易立两个人今天不过闹了点儿小矛盾,外人总是见不惯不符合世道常理的关系,由不得他们不添油加醋地乱说;或者说也许阮南也就是个普通人,没有那样大的恶意,也没有想那么多,是我厌倦了,对她生出不该有的敌意……

唉,人是复杂的,谁说得清楚呢?


状态提示:5.围城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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