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当真是郞情妾义呀,只可惜…天公偏偏不作美,哈哈~”
“陌?”,夜离殇沉声叫着。
宫湮陌看着夜离殇,轻轻点头,“去吧,一切有我!”
夜离殇心里的恨和怨,只能她亲手了结,而他,只需要在背后默默给予她安慰和力量便可。
夜离殇抽出腰间软鞭,一言不发,面色暗沉,一步一步的走向柳笠堂。
“你已经没有力量了,怎么,还想要对付我?”,柳笠堂不屑说道,可是眼里的不安一闪而过。
夜离殇双目一闪而过的红光,如同那个血夜,狰狞嗜杀。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居然能自己操控这迷心咒术?不可能…。”,柳笠堂瞳孔睁大,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脚下不禁后退一步。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夜离殇周身萦绕一股血煞之气,近身之人,皆被其气力扰乱,心绪不宁。
“轰~”
天空一道闷雷乍响,这一刻,柳笠堂竟有些害怕,有些不安,他想了想跑的冲动。
夜离殇一鞭挥向,不待柳笠堂反应,便缠绕在他的脖颈上,用力一勒,向后掷去。
“呯!”
瞬间,地面便被砸出一个巨坑。
紧接着,夜离殇脚下一移,腿间抽出两把利刀。
眼里寒光一闪,直插柳笠堂两肋之间,鲜血喷涌而出。
“夜离殇,你?”,柳笠堂想要看挣扎,可却被夜离殇狠狠压制。
“哼!”
只见夜离殇,伸脚便是一踢,柳笠堂腾空飞起旋转,不待落地之时,夜离殇手中的两刀穿透其后背。
“啊~”
“人体周身穴位409处,但只有36处可以致命,刚刚那几处,我还没有下死手呢”,夜离殇残忍的说着,手下利刀拔出。
柳笠堂掉落在地上,极其狼狈。
“你…老夫只恨,没能早点杀了你,哈哈~”
“哦?其实,你有很多机会的,比如:在玄门阵…”
“你知道?”
“我一直在想,你究竟藏身于何处,潜伏多年,竟无任何人察觉,殊不知,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看来,那个曾让你深恶痛绝的柳府,才是能苟延残喘的容身之所”,夜离殇缓缓说来,眼中毫无悲情,一片冷凝。
“哈哈~不错,老夫在柳府栖身多年,竟无一人察觉异常,竟没想到被你一小丫头看穿了,哼,不过,他柳谓之定是做梦也想不到,他一心维护的天下苍生,一心守护的雪樱国,竟是被他的嫡亲孙女亲手毁灭,你说,他要是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呢?”
“那不如,让他亲自和你说”,宫湮陌一旁冷冷说着。
“你说什么?”,柳谓之已经死了,是他亲手杀的,他不信。
“阿弥陀佛,造孽造孽呀~”,一声长叹,一身破旧僧衣,一拓磨了发光的佛珠,一壶浊酒。
却不是那张脸,此刻的普渡看上去年轻了些许,不过却是满脸刀疤,不复记忆中那些纵横沟壑的苍老面容,一张伤痕累累的狰狞面容,更显沧态。
普渡,师傅,外公,原来,真的是你,一直是你。
夜离殇自嘲一笑。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是我亲手杀的你,你不是他,你不是,啊~”,柳笠堂疯了一样的吼叫。
“笠堂,多年未见,你终究还是没能放下,罪过!”,普渡一张饱经沧桑的脸,即便是满脸的可怖疤痕,也难以他眼底的悲悯。
“哈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天地不仁,我恨,我恨,我好恨呀~”,柳笠堂突然起身,疯狂的撕吼。
“啊~”,一直罩在柳笠堂身上的黑袍,被四散的内力乍裂。
“天呀!”,冥二不禁惊呼。
这原来才是柳笠堂的真面目,也难怪他一直黑袍蒙身。
脸上,脖子上,身上,胳膊,腿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血浓发烂,令人干呕难视。
那一张早已辩认不清有脸,更是让人无法直视,坑坑洼洼的大小疤痕里,渗透着早已干涸的血迹。
却不像是被利器划伤,倒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过一般,皮肤烂掉,露出里面的血肉,有多处,甚至可以看到脸骨,白森森的,令人胆颤心惊。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普渡一叹,那眼中的懊悔和深深的自责,痛苦,让夜离殇明白了一切。
“害怕了吗?哈哈~”,柳笠堂无谓的笑着。
可是夜离却听出了那笑意下的悲凉和一腔的怒恨。
“笠堂,当年的事,是我们犯下的错,有什么怨恨的,尽管朝我来,他们是无辜的,十几年过去了,这里的人根本不知情,你收手吧,不要再错下去了”,普渡苦口婆心的劝道。
“如果换作我,不会让雪樱国留到今日”,夜离殇冷冷说道。
“丫头,你是在怪为师吗?”
“我就问你一句,你一开始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对吗?”,夜离殇一步向前,冷声质问。
普渡低头哀叹一声,“…是。”
“呵呵~”
“丫头,你听我解释,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你,虽然我不否认,一开始我便知道你的身份,蓄意接近你,收你为徒,可是这么长的时间下来,我早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亲孙女,我的好徒儿呀。”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夜离殇冷哼一声,继而说着,“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伟大,你放弃家主的身份,远离故土,情愿做一个落拓僧人,你以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