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莞拼了命地反抗,撕声地对着他哭喊,“你疯了。你这个疯子。”她真没想到曾经爱着自己、自己也爱着的这个人,会变成这个样子,竟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这样羞辱她。不对,是她错了。其实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一个粗暴、野蛮的恶魔。
张良辅不敢看床上那一对相互“厮杀”的男女,他埋着脸无声痛哭,心里悲痛到了极点。
面对失去理智的兀术,赵莞拼尽了全力抵抗,最后在他大力的钳制下,她终于失去了所有力气,她的心‥‥‥也痛麻木了。
她放弃挣扎,如木偶一样由他摆布。
面对木然的赵莞,兀术却停手了。他看着她没有一丝生气的脸,突然醒悟过来。他将已经被他弄得衣衫不整的赵莞用被子盖住,挫败地坐在了床上。
他看了看痛哭流涕的张良辅,对着外面喊:“把人带出去。”随即便有两个人进来将张良辅押了出去。
赵莞依然一动不动地躺着,若不是还能听到她微微的呼吸,兀术差点以为她死了。他将被子拉开,见她正双手用力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襟,一脸的害怕与防备,就像一只濒临死亡可怜无助的小兽,明明已经走投无路却依然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
他瞥见她胸前的缠胸布,一整块大大的白布将整个胸脯紧紧缠了一圈又一圈,硬是将原本丰挺的双峰裹成了平地。他眉头一蹙,勒得这么紧,不难受么?她还能顺利地呼吸吗?
他强搂过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胸前的缠胸布慢慢解了下来,然后将她的衣衫拉拢,重新给她盖好了被子。没过多会儿,他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出了内帐。
他亲手端了一份饭菜进来,他来到她身边将她拉起来,“起来吃点东西。”他记得自她回来到现在,她一直未吃过任何东西,连水都不曾喝一口。
被他强拉起来的赵莞用手拉住胸前的衣衫,摇了摇头。
“多少吃一点,免得到时病了拖累我。”他的话说得很不客气,很不温情,但中心意思还是在关心她。
赵莞被他强迫着勉强吃了一些后,饭菜撤了下去。她正想躺下,又被他拦住了,“刚吃饱别这么快躺下,不益消化。”
面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赵莞最终妥协了,她靠坐在床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他一直坐在她身边,俩人明明挨得那么近,却是相对却谁也不愿意开口。
其实她心里有很多疑问想要问他的,比如他是怎么知道她想要逃跑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察觉的?他为什么在发现的时候不阻止她偏要走出来这么远才拆穿她?可是,面对他野蛮的暴力,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她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坐在她身边的兀术终于打破沉默开了口。
“没什么好说的。所有的一切你都看在眼里了,还要我说什么。”她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让她给他一个解释,一个为什么要逃跑的理由。可她也生气,气他为什么要这样耍着她玩?明明早就知道她要逃,却故意让她白忙活一场后全数落空。这种被人戏弄于股掌之间的失败感实在让她接受不了。
“我是看到了。但我要你亲口对我说。”
面对他咄咄逼人的架势,赵莞只觉得身心俱疲。她疲惫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随便他想怎么样吧。
看到她又是一副如死人般的模样,兀术再次怒了。他一把拽过她的肩膀,双手用力捏在她的两侧肩头,冷眼看着疼得眉眼紧蹙却不吭一声的她,心中火气更旺。他大力甩开她。她重重撞在床内侧的毡墙上,幸得那毡墙是软质地的,若换作以前住的别院,怕是这一撞能把她撞出脑震荡不可。
兀术气急地下了床,怒气冲冲地出了帐,自此一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