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能日日见面便高兴成这样的女子,为何却在他面前冷静的如同一个运作机器。
凤长惜忽的垂下了眼帘,一双眸子落在茶杯里面的水面上,不再看白冉。
白冉与凤长惜告辞后便回到屋子里,而后寻礼趁着送晚膳的时机溜进来,一进门便直勾勾的盯着白冉。
“看我做什么?”白冉挑着盘子里的青菜,一口一个。
“你该不会和少主串通起来哄骗主子吧?我可告诉你,我站在你这边是因为你做了对主子有利的事情,可若你敢对他不利,我就算不要我自己的命也得把这些事情全告诉家主!”
白冉睨了他一眼,筷子一横,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先坐,怎么这么紧张呢!”
寻礼扯了扯嘴角,往椅子上一坐,双眼紧盯着白冉。
“你想太多了,退一步讲我就算和凤离歌有什么计划,那也害不到你主子身上去啊,最多就是害你的家主,凤长惜与凤离歌关系一直不冷不热,害他做什么。”白冉慢悠悠的解释道。
“那可说不准,主子今日还说你这人可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说你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大概没有一个字是一样的,我仔细想了想你也确实是这样的人,我怕你背着我害了主子。”寻礼挠了挠头,眼神盯着自己的双手。
“你不了解我,那你了解凤离歌吗?他不是一贯不与人亲近,我又何德何能与他攀扯上,这回若不是他生病,我怕连他的房门都进不去,你有什么可担心的。”白冉撅了撅嘴,摇头道“凤离歌一个因为饭菜不精致便一口也不碰,宁愿病倒也不放弃自己那些破烂规矩的人,又怎会为了害人就和我多说两句话?”
白冉说着,搅了搅饭碗里的米粒,眼神有些黯淡,一副被人甩了的失意神情。
她可太会演戏了,白冉在心里无比佩服自己,也佩服凤离歌与凤家主,要不是这两人从不在凤家其他人面前提起自己,她又怎么接着演绎一个被凤家少主提过一嘴却丝毫不得重视的花痴女呢?
“唉,你别这样啊,我可不会哄人,少主就那种人,若不是之前说要娶你还在家中闹起过一点风波,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娶亲的想法呢。”寻礼伸了伸手,在空气里动了动手指,有些手足无措。
“凤家知道这件事呀,那凤离歌可解释什么吗?”白冉立刻吐出嘴里的筷子,目光炯炯的看向寻礼。
“别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少主回来后便被前家主叫走,两人说了些什么,后来对外就只说你毫无根基,与各大势力间盘旋,是个有潜力的人,若能借你的名义让凤家跃步尘世,也算是个好办法。”寻礼说着说着,便不再说下去,担忧的额看向白冉。
白冉已经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自闭似的双手垂在腿上,垂头丧气的一阵冷笑“原来我只是个工具,亏我还以为他就算没那么喜欢我,也是真心想娶我,没想到只是借个名义,若凤家入世的目的达到,我便再不会入他的眼了吧……”
说到最后,白冉的声音虚的就只剩喘气声,低语呢喃着极为委屈。
“别这么说啊,我……我不是故意惹你不高兴的,只是让你知道少主他一直是这样的人,你别抱有期望了。”寻礼连连摆手,一脸头疼的盯着白冉的脸色,生怕她下一秒哭出来。
主子说不能惹女子落泪,这是天大的过错,且若想挽救这个过错,付出的代价可是不可估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