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路离风看着她那坦率的模样,一时只觉得不该说什么好。
杨扶柳又自然吩咐:“我要吃葡萄。”
他犹豫一番,只好拿了一颗葡萄,杨扶柳吩咐:“帮我剥好皮嘛。”
他觑了她一眼,手指颤了下,还是拿回葡萄剥皮,随而将葡萄放在她面前。
杨扶柳见他不看她,眼中精光一闪,随后探了探头,吃下他手中的普通,也将他的手给含一在嘴里。
“你。”感觉到手上的动静,他再次懵了。
柳楠儿松开,嚼着葡萄道:“路公子喂的葡萄,就是甜。”
看着她那得意的模样,路离风嘴唇蠕动几下,最终无奈一叹。
“你啊,就爱欺负在下。”
他嘴角含笑,有些羞恼,却又是无可奈何,脸颊上升起些许红色,低沉的声音更是低柔动听,那委屈却又有点纠结的模样像极了被主人逗弄的奶狗,真想让人摸摸头安慰一番。
杨扶柳这么想,倒也这么做了。
她将手放在他的头顶,笑呵呵道:“乖,姐姐会疼你的。“
此话一出,两人一时面面相觑,杨扶柳自觉自己说话又放肆了,不由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
“那个,这葡萄很甜,路公子也尝尝?”
“哦。”他诺诺应声,拿了颗葡萄吃着,但那模样却有几分恍惚。
再伸手,却忽然摸了一个空,路离风低头,发现他拿来的一串葡萄已经被他吃完了。
看着眼巴巴盯着自己的杨扶柳,他才恍然是杨扶柳要吃水果,不由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在下有些渴。”
“没事,路公子喜欢就好,我再让鱼儿拿些来。”她说着就开口喊人,路离风自然连忙说不用。
“杨姑娘,在下喝点水就可了。”
“可我还没有吃够呢。”她声音忽的一大,又觉得自己意图不轨,又补充道:“你也知道,这鱼儿大手大脚的粗糙惯了,哪有路公子待人温柔细腻,扶柳觉得很是有幸,哪能舍得放弃机会?”
这……
路离风迎着杨扶柳那水光潋滟的放电眸子,一时又被说的无言。
就在屋内温度升高之时,外面响起了说话声,是鱼儿,她的嗓门大,一遇到事就容易扩大音量,与她说话的人还没有听清,门就被吱呀一声从外打开了。
“唉,孟公子你不能进去。”鱼儿在后面喊道。
“鱼儿姐,我家公子去看姐不是应该的吗?你不急哈。”她前面的厮弱弱道。
鱼儿恨恨看着这扯着自己的裤脚又长得瘦的厮,又见孟公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面上肌肉不由抖了抖。
姐现在革命尚未成功,这要是出了意外,她都能遇到姐生气的模样了。
“姐,越城来看你了。”孟公子人未进内间,婉转的声音就先传了进去。
屋内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
随后一如踏云般轻飘飘飘进来的白色身影映入眼帘,他一头墨色长发用一碧绿发簪束在脑后,炸一看,像是不食烟火一般的世外之人。
他五官无论分开还是合在一起看都挺过的去,只是那上面擦着的厚胭脂、描绘俗气的眉眼、以及那唇上涂着的口红,就使得杨扶柳心上一颤,打破了一切美好的想象。
这人,莫不是唱戏的?
“姐,越城刚刚听说你病了,可是将越城吓了一跳,这就赶紧来看你了,姐可还好?”越城飘到床前,身体往前一挤,使得床边的路离风不得不推开了些距离。
那孟越城斜眼打量了下路离风,露出些许不屑敌意,随后柔声关切着杨扶柳,脸上写满了明晃晃的担忧。
说着似乎觉得效果不够,还瞧着兰花指凭空摸出了一散着香气的秀帕掩了掩面,脸色更是沉重了些。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得了绝症快要病入膏肓呢。
杨扶柳听的手上鸡皮疙瘩泛起,脑海里寻找了些记忆,总算想起这个不男不女是谁了。
这不就是杨扶柳曾经收罗进府的男人吗?
之前她一直忙着攻克路离风,根本没有心思去关照这男人,从原主记忆中可以得知,这孟越城是她一次外出,正好见他被人殴打,原主惊鸿一瞥见他那未被伤到的脸几分俊逸,当即眼中亮光闪烁表示了‘欣赏’,随而就吩咐随从帮忙将人救了下来。
杨扶柳‘温柔’一番询问,知道他是孤身而来投奔亲人的,奈何没有寻到人流落在街头,饿的不行时忍不住去酒楼想吃顿霸王餐溜走,不想逃走时被发现了,这才被殴打了。
刚开始杨扶柳还留着几分矜持没有直接将人带回府,而是给他租了一间客栈,她时不时的假装经过去与他一叙。
那孟越城是个感恩的,对杨扶柳这么一吨人更是和颜悦色温煦有礼,使得杨扶柳心中好感更甚。
一次她过来,就见孟越城正和客栈老板说话,她一听知道是她付的银两已经到时间了不能继续住,孟越城局促的从怀里掏了掏只得到两枚铜钱,但这连一晚的租金都远远不够,客栈老板当即开口赶人了。
杨扶柳自然上前来了番英雄救美,见孟越城没有去处又一时无打算,杨扶柳心中一动当即提了让他住到县令府去。
毕竟杨家多养一个人吃饭没问题,她又能近距离欣赏美人,是何乐而不为。
孟越城进府的那些日子杨扶柳对他可是有求必应,心情也是一度极好,后来杨扶柳惊鸿一瞥到路离风,这才渐渐转移了目标。
当然,这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