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郑治早已明白过来,嗓子有些干哑,但终究还是知道道歉。
何莞尔气消了些,认真看他:“我看你还有救,最好少和这对人渣厮混,对你没好处的。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将刚才捡起来的藏刀收了起来,转身回了房间。
几分钟后,她听到了郑治离开的动静。
四周再次安静如初,惟有远处山脉上卡车经过的轰鸣声。
何莞尔靠在木门上,站立了片刻,之后稳了稳心绪,将桌子和椅子拉到墙边,抵上了门。
再一次检查了窗户没有被捅开的可能,她心里总算踏实了些,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
她摸了摸额头,果然,一头的冷汗。
明明那心怀不轨的人已经被她吓退,明明她也知道他们再没胆子来骚扰她,可是,她心里没来由地恐惧,指尖再一次凉透。
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凡涉及到那两个字的犯罪,就会让她产生没来由的恐惧,如跗骨之蛆一般,平时不显山露水,一旦被什么激发,就会占据她的整个思绪,让她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比如,五年前的某一天,她一边颤抖着,一边把那人打得血肉模糊。
闭上眼,似乎还能看到那血肉淋漓的画面。
何莞尔捡起刚才被她扔掉的暖手器。
暖手器还有些微的温度,她将它抱在怀里,感受着那温度的渐渐扩散,渐渐地,也止住了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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