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倒不至于衣冠不整,可那比刷了粉还要白的脸色,一看就知道是受了罪,顿时引来好些人的慰问。
李德全一副身残志坚的模样出场,百里遥面皮忍不住狰狞了一瞬,当初听闻李德全不见了,他就一直派人找寻,后来追到了护城河那里,据说是宁死不屈跳河了,如今却是
百里遥算是明白了,这根本就是有恃无恐,所以才敢以那等拙劣得戏码开头,而那人还是他身边唯一还活着的侧妃,这话便多了几分的可信度,越是到了险峻的时候,他反而没什么好害怕了。
“当初父皇忽然没了,你却消失了,李公公你的话你觉得可信?”
百里遥这意思就差没有直说:你就是凶手了!
众人已经陷入了迷之尴尬中,就是李公公这忽然出现的时机,他们也已经有了一点想法,知道这是几位王爷之间的博弈。
李德全暗骂一声,这越王反咬一口可真是一点都不犹豫,脸皮忒厚了,要不是他知道到底是谁把云启帝气成那样,他自己都要信了对方的邪了。
这种时刻,话说太多有什么用,用行动说话才是最有力的证据,李德全毫不犹豫举起手中的东西,直直打开之后才说:“我之所以离开,那是因为我要保护圣旨,将圣旨交给真正应该拥有它的人,对了,越王既然说拥有遗诏,不知可敢拿出来对比一番。”
百里遥才不接这个话茬,而是继续抱着不信的姿态反攻:“谁人不知父皇的圣旨都是由你来拟旨,你说是真的自然是真的,你说是假的我也无法反驳。”
李德全第一次对上一个王爷,这种感觉也是相当刺激,直接反问:“既然越王不认这个,奴才也不用这个说事,您可有传国玉玺?您可有号令百里家暗卫的龙纹玉佩?”
顿时场面一阵死寂,百里遥张口欲言,可却完全无力反驳,有些事情也逐渐想通,必然是那日秦若白对云启帝说了一些什么,才会让云启帝提前做下这些准备,更别提皇宫之中的秘密多得是,就是那个历代皇帝才知道的密道,也是个迷。
李德全能够从皇宫之中消失,也许就是那个开国时,李德荣皇后建立的密道的功劳,从来未能够占据重要位置的他输的不冤。
不过就是此刻,他还是认为,受益者应该是百里珏。
所以他不屑的对着百里珏道:“你又有什么好得意,一开始躲在百里御身后装孙子,之后又有父皇为你谋算,你却是一点也没有做,就能够拥有这些,这何其不公,父皇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做他的儿子,就连百里御那个傻子也不过是你的挡箭牌,不得不说玉贵妃真是好手段。”
听他这不管不顾的言论,百里珏也糊涂,看着李德全也陷入了一种迷一般的自我怀疑,难道传位圣旨上的名字真的是他。
李德全却发话了:“楚王接旨,奉天承运”
百里珏:“”p。
百里遥噗的一口血喷出,看着跪下的百里御那是一脸的木然。
而这时候,众臣亲眼看着百里御接过传国玉玺和龙纹玉佩,顿时五体投地高呼:“恭迎吾皇。”
百官相迎,众望所归,没有任何置喙。
后宫中成了太妃的玉贵妃,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就是一个踉跄,扶着安公公的手正在微微颤抖:“为何是他!”
安公公低头不语,他是云启帝送给玉贵妃的人手,知道先皇有多疼爱这个倾国倾城的玉贵妃,今日这样的结果却是令他也觉得有些e
连暗卫都交托了,这结果也就是既定了,即便是今日这样的戏码再来一遍,也是不可撼动百里御的位置,更别提大家似乎还看到了半块虎符,虽然李德全没有说。
可就是不说,才更加有威慑力,一副你们快点来反我,我已经摩拳擦掌打算杀鸡儆猴了。
百里御这最后赢家,至于是怎么来的,总有人联想到秦若白,那天秦若白与云启帝之间的事情,总是有某些人会传递给玉贵妃,毕竟安公公和云启帝的暗卫还是有联系的,虽说无法指使对方做些什么,可是探听消息什么的,还是能够做到的。
百里御刚刚接手百里家的暗卫,自然不能起到云启帝的那种威慑力,有人泄漏消息也是正常,事已成了定局,百里御并没有什么好怕的,迟早有空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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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秦若白满脸带笑的接待接出宫的静芜。
“你这下可以自由了,要不是你帮我顶着,我还没办法伴随在母亲身边,这段时间过来针对我母亲的人马可是不少,好在都挡了回去。”
秦若白让酥糖给静芜端来茶水,然后指了指静芜对酥糖说道:“这你应当不认识了吧,她是我小师父的女儿,也是以前的汤圆,叫静芜。”
酥糖放下茶杯,甜甜的笑了笑,然后矜持的行礼,嘴里跟抹了蜜一般:“静芜姑娘这模样我都不太敢认了,真真是从未看过这般好看的仙子了。”
身份不同,许多关系也要随之改变,酥糖向来知道这里头的门道,没有贸贸然的上前认姐妹,免得惹得对方不快。
静芜倒是不拘束,捧着脸浅笑点头:“那是那是,我确实长得蛮好看。”
秦若白忍不住笑开怀,然后便见自家母亲过来了,赶忙上前迎接,然后加你个静芜介绍给自家母亲,静芜也是乖巧的上前行礼。
可随机,变化太快,秦若白笑容僵在脸上,只见到幽光一闪,伸手去阻挡,特意用玄铁打造的匕首被她打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