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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正式开始当天,整个落仙城的人数都多了一倍不止,不过大多数都是运送东西的人,以及各家带来的人马。
金发碧眼的海外之人来了不少,看的苏文钦啧啧称奇,海外之人除了落仙城,其他城市一概不准许登陆,这个规定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不过知道的人都老老实实的遵循。
当天入夜时分,卢清湛便派人过来接秦若白师徒二人,马车低调有内涵,并不过于出头,也不会怠慢了秦若白。
可以说卢清湛这人之精明,事事不留把柄,绝不让人有诟病他的机会。
哦!感情之事除外,其他时候看似吊儿郎当,实际上却心中有数,估计张家老爷子就是让这家伙给刺激的,以至于对张亦弛多有要求。
卢清湛确实是秦若白所见那么多的青年男子中,对事业很有奉献精神的人,从她第一天看过他之外,其余时候这人都是忙的死去活来。
“到时候你记得要紧随我身边,莫要随处乱走,遇上张亦弛那货还算是讲道理的了,真要是遇到危险之人,你就是想跑都跑不了。”
秦若白打量着唇红齿白的苏文钦满脑子都是警告自己:这不是闺女,这是儿郎。
苏文钦无辜的瞅了瞅自家师父,无视他便看见自家师父惨不忍睹的捂眼睛。
“师父,我这样是否哪里不对吗?”
苏文钦总算是意识到是装扮的问题,扯了扯自己的衣裳,觉得这面料穿着还是蛮舒服的。
秦若白一掀开捂眼睛的手,就对上这孩子那双清润明朗的黑眸,顿时一颗老妈子心被戳中,重重叹了一口气。
“倒也无碍,也就是实在好看了一些,生怕有人想把你拐走了。”
越说这话越是担忧,便是她一个女人,都已经巴不得将小屁孩抱怀里儿呀儿呀的摇一摇。
可想而知,某些怪癖的人,会对这孩子生出什么样邪恶的臆想。
苏文钦得到夸赞反而没觉得多高兴,委屈巴巴的瞅着秦若白:“我以为黑色属于低调的颜色,为什么会这样?”
秦若白整了整苏文钦的衣领,无奈的指了指上头的正红:“无论男人女人,考验相貌的便是正红色,而你这个黑中带红,犹如闷里带骚,黑色将你温润压了下去,红色却将你衬得冷艳。
再加上你这对自己相貌毫不在意的洒脱,更是添了不少个人魅力。”
一个男孩穿的这般精致,身边要是跟的人不够多,岂不就是容易惹出事端,这就好比美人身边忘了带侍卫同样的性质,恶霸不调戏你调戏谁?
被上了一课的苏文钦郁闷了,缩在马车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前就有人对他的相貌多加赞扬,可却从来没有人想自家师父这般说的仔细。
原来他竟然长得这么勾人?
好可怕,震惊的情绪塞满了苏文钦的内心,战战兢兢的不敢冒头。
“得了,穿都穿了,别整这种小家子气,既然好看就要艳压群芳,管他们怎么羡慕嫉妒恨。”
虽然艳压群芳这个词汇用在这里有点奇怪,不过苏文钦还是挺直脊背,展露自身年少的率真。
秦若白迟疑了一下,又加上一句:“就是……不要乱跑,跟紧我。”
娘耶!好紧张。
苏文钦顿时被这句话给压了下去,好没精神。
作为拍卖会自家老板请的人,秦若白自然不是待在普通区域,带着苏文钦下了马车,跟着随从往楼上包厢而去。
作为陌生面孔,师徒二人一出场,立即就成了焦点,尤其是他们二人前面领路的绿水门子弟。
好些人幸灾乐祸的将目光转到连包间都不配拥有的落霞谷。
“去年还扯高气扬,今年不过是一个破落户,其中落差真是令人咂舌。”
“可不是么,以前我们见到对方卑躬屈膝,如今却成了同等阶级。”
“这与那一朝天子一朝臣何其相像。”
这些话都没逃过秦若白那日益灵敏的耳朵,她侧头对苏文钦道:“这做人啊,还是得收着点,太过嚣张,落败了谁都想要踩上一脚。”
苏文钦纳闷:“那您又说人该高调的时候就得嚣张点,不然别人很难意识到我的可怕。”
秦若白对于他这个蠢问题只是反问:“那么你现在很可怕吗?你在我面前嚣张起来,我一定把你揍得趴墙上抠都抠不下来你信不信。”
苏文钦默默转移视线,语气坚定:”我信!”
前面领路的绿水门弟子努力绷紧自己的脸色,努力不要笑出来。
秦若白徐徐教导:“心境平和是一个坚实的根本,这是藏在心底不会变的。
处境则是一种无奈,所以逆境时,你表现出来可能是阿谀奉承,但是心里却不能忘了自己的底线,不可跪着跪着,背就再也挺不直。”
苏文钦茅塞顿开,也就是说嚣张也是要看当时的处境,对某些人合适才可以行得通,若是对皇上嚣张,那岂不是嫌弃脖子太痒。
秦若白与苏文钦相处越久,就能够发现他其实很多常识都不懂,如果没有家中的变故,在苏家一直待下去,也许他只能算是聪明有余,却心计不足。
可以说是傻白甜中去了傻字的另一种物种。
可是许多事情,光是聪慧也无济于事,没有待人处事的方式,聪慧一样会显得很蠢。
包厢房门打开,里面赫然已经有人在了,秦若白有点诧异:“你们怎么来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