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问过好,还当自己是苑人,一副清高样,给谁看呢?”

“嘘,别说了,嬷嬷在看呢!”

回到房里,扫过那张通铺,同屋另外三个人昭昭到现在居然想不起人长什么样,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

打开衣柜在自己的包袱里翻找外衣,不知摸到什么指尖一疼却也没见血,凭着感觉她小心把东西摸出来却是一个荷包,拿起来沉甸甸的,昭昭获罪时,财物全被收缴一空,莫非,一个念头子在脑中闪过。

扯开荷包,里面居然有几十两碎银,以及一些成色不错的钗环,一时间昭昭都要怀疑自己是拿错了包袱,可仔细一看荷包,这分明是自己的,还是自己在七夕节时,亲手绣的。

栽赃?嫁祸?可她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又有谁会来算计她?怕又被崔嬷嬷训,不敢耽搁太久,塞好荷包,换好衣服,回去将几大盆衣裳洗完,照例错过晚饭的饭点。

扶着酸软的腰肢走进房里,桌上一片狼藉,连像模像样的一碗饭都没有,昭昭拿起一双看上去没用过的筷子,想吃上几口冷菜,不想过度劳动的手抖得连筷子都握不住,掉在盘子上发出“喀拉”一声。

“哼,不过这点衣服就连筷子都握不住了,真正是小姐身子丫鬟命。”说话的人因长期劳动,看上去像三十多岁了,在另两名宫女簇拥下输了个凌虚髻,白天为了方便干活,宫人按规定只能梳双螺髻,更不允许妆扮,但夜里无事,便有宫女偷偷涂脂抹粉来打发时间。

努力控制手指的颤抖,昭昭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扶着桌起身,“是妹妹不好,惊扰了几位姐姐,妹妹在这里给你们赔不是,”说着向衣柜走去,翻出白天的荷包,“妹妹这有些小物件送予几位姐姐,权当这几日里的赔罪,”一人送了一支钗,她恰到好处的露出小心翼翼的赔笑,“还请几位姐姐莫嫌弃妹妹礼轻。”

坐在右边的圆脸宫女拿到钗子一看,惊喜的道,“这颜色看着好正!”

注意到中间的宫女脸色不虞,圆脸宫女偷偷瞄了她一眼,笑容僵在脸上,想来三人中带头的是她,白苏燕笑着又拿出一支掺了些瑕疵的玉镯子帮她戴上,“这镯子不是什么贵重的,配姐姐正好,请姐姐笑纳。”

中间的宫女摸着镯子,面色稍霁,对她们这等身份的,拿到这种玉镯已经很好了,昭昭赶紧趁热打铁,“之前妹妹不懂事,没有正式拜见几位姐姐,妹妹贱名燕燕,就是檐下的那种鸟儿。”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报了白苏燕在木府时的化名。

中间的宫女点了点头,开口道,“我叫黄莺。”

圆脸宫女马上接口,“那巧了,我叫燕儿,也是屋檐下的那种小鸟的名字。”

“那可赶巧,”昭昭又摸出一个有些发黑的银链子,“这手链是我姐姐留下的,既然我们名字相似,我就厚着脸皮喊声燕儿姐姐了。”昭昭一面说,一面将银链子戴到燕儿的手腕上。

她兴奋地摩挲着银链子,也不介意是“死人”用过的,满口应好,像是怕昭昭反悔似的。

左边的宫女是三人中长得最好的,她见昭昭看过来,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我叫画眉。”

“没想到我们一屋都是鸟儿呢!”燕儿显然十分兴奋,也没注意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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